「是啊!」華元靖隨即走進玄關里。
「元靖,等我一下。」她提高聲音喊著。
「嗯?」華元靖又走出屋外。
「妳要干麼?」華時霖死死的瞪著對面的女孩。
「告白。」敢說她不能,她就偏要做給他看。
「妳白痴啊!」
瞧她一溜煙地往樓下跑,他于第一時間也跟著往一樓沖去。兩人像是在比賽百米沖刺似的,不一會兒,嚴品穎便已經跑出一樓庭院,跨過隔開兩家的百里香樹叢,比華時霖早一步來到華元靖面前。
「品穎,妳在干麼?」
「我……呵呵……」跑得有點喘。
她氣喘吁吁地笑著,當眼角余光瞥見華時霖那個體弱多病的書呆子已經朝他們方向跑來,她連忙大聲喊著,「元靖,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哼,那個死書呆哪里比得過她?她可是運動健將呢!
華時霖喘息不已,臉色有點發白地瞪著她,她卻洋洋得意地扮了個鬼臉。
「嗄?」華元靖則是一臉的莫名。
「如何?」她落落大方地問著。
事實上,無論他接受與否都無所謂,畢竟她又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他要是答應,那麼往後她在華時霖面前可就走路有風了。
「大哥,你眼光不會那麼差吧?」華時霖譏諷地笑著。
「我哪里差了?」這家伙真是不識貨,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極品中的極品。
「妳又哪里好了?」華時霖不甘示弱地回著。
「你需要去看眼科。」居然看不出她的好。
就在兩人的唇槍舌戰之中,站在一旁看戲的華元靖卻笑得陽光又迷人,「好啊!」
「嗄?」正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頓時不約而同地睇著答話的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真的答應了!
第一章
「你去死吧!」
嚴品穎抬腳往男人的腿上狠狠踹下,撒潑地詛咒完後,隨即瀟灑地離開公寓,開著她心愛的跑車在路上狂奔。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有了她這艘媲美五星級的游輪,居然還敢劈腿踩上另一艘貨船,他就不怕跌死嗎?
混帳男人,眼楮真是瞎了。
她,冠承集團老總裁的掌上明珠,有著二十億的身價,雖說截至目前為止,在事業上還沒有什麼驚人表現,但好歹也是眾多男人追逐的目標,然而那個找死的吳慶道,居然敢給她劈腿!
包扯的是,劈腿地點就在他的住所,而她居然還撞見了所謂「蓋棉被純聊天」的畫面。
去他的,這年頭誰會相信蓋棉被純聊天的蠢事?
如果連撒個象樣點的謊都沒辦法,當初他就不該死皮賴臉地追求她,更不該膽子這麼大地劈腿。
要是哪天再讓她看見他的臉,她見一次就開扁一次。
混蛋!
她恨恨地想著,車速飛快地飆往她的私人招待所——風華園。
那里是她的老家,在十一年前她和母親便已經搬離那里,而後由于老爸的元配夫人在一年前去世,所以老爸便把她和老媽接回嚴家大宅,並把當年與華家並鄰的那幢別墅送給了她。
她重新請人裝潢之後,便把那個地方當作她的私人招待所來作為玩樂的據點,而今天,她本來是要邀那個蠢男友到風華園玩的,誰知道那個笨蛋正在床上忙著。
啐,還想著那個沒用的男人做什麼?
走出了那道門,就應該要徹底地將他遺忘,把他從生命里抹去,當作他從來沒有出現過才對。
嚴品穎惱火地瞪著前方的彎道,正打算快速挑戰離心力時,手機卻突地響了。
「哼,想跟我道歉?門兒都沒有。」不是他肯道歉,她就一定得原諒的。
她不接手機,快速地通過彎道,心里正歡呼著挑戰成功。
然而,手機鈴聲固執的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于是她不由得放緩速度,接起手機,卻發覺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不是吳慶道,而是她弟弟,這才趕忙接起。
「喂?」
「妳現在是越來越不怕我了。」電話那頭傳來嚴正歡慵懶卻恫嚇力十足的音調。
「我在開車嘛,你也知道開車是不能接手機的。」她調皮地應著。
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簡直就像是她的死穴一樣,不管她怎麼斗,就是拚不過他那顆像是永遠精明的頭腦,真的好嘔。
「妳現在馬上給我回來。」他不容她質疑地道。
「可是我現在快到風華園了。」一來一去會浪費不少時間,況且她今天晚上還有派對耶。
「老爸病倒了。」
「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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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嚴品穎瞠目結舌地瞪著異母弟弟。「你不是跟我說老爸病倒了,要我趕快回來?」
可是她才一踏進家門,便見他慵懶的窩在沙發上,像個沒事人一樣,現在又要她去相親?
這是在耍她嗎?
「老爸確實是病倒了,現在人還在加護病房,尚未月兌離險境,小媽還在醫院等著。」他揚一揚手上的資料。「老爸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妳了,他希望妳能夠嫁給他指定的男人,讓他看見妳穿婚紗的模樣。」
「很嚴重嗎?」
「醫生不敢保證,而且尚未月兌離險境,妳說呢?」他把資料遞給她。
「怎麼會這樣?」她眉頭緊蹙。「早上看見他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
老爸昨天才從歐洲回來,雖然看得出來有些倦容,但是精神還算好。
「不曉得,突然就倒下去了,小媽差點沒被嚇死。」
「怎麼沒馬上叫我回來?」
「妳有把手機放在身上嗎?」他斜眼瞧她。
「呃……」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好像就把手機關掉,一直到晚上才開機的。
「真不知道妳到底在忙什麼,就連老爸難得回來一趟也不陪他,撈起包包就往外走。」
「我有約嘛。」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她今天就不出門了。
「是啊,約會終究比老爸重要嘛!」嚴正歡的語氣充滿了譏刺。
「哪有?」純屬意外而已。
「哼,先看看里頭的資料吧。」
她自知理虧地打開資料一看,雙眼馬上瞠得又大又圓。
「這是什麼東西?」過了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妳的相親對象啊!」
「怎麼會是他?」她把資料袋往地上一扔,袋口順勢滑出華時霖的照片。
「為什麼不會是他?」嚴正歡睨她一眼。「老爸說,他老早就發現妳跟華家老二感情特別好,老是玩在一起,瞧,老爸多關心妳,把妳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扁是這一點,就讓他很計較了,他這個元配生的兒子,還沒她得到的關愛多呢!
「屁啦,我跟他是死對頭耶!」老爸根本是老眼昏花吧!
她哪里跟他玩在一起了?那是他老愛杠上她好下好?否則她根本就不想理那個白目鬼,恨不得不曾認識過他!
這十一年來她沒再見過他,就算風華園就在他家隔壁,但她總是刻意避開,絕對不與他照面,厭惡他的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冤家?好啊,不是冤家不踫頭,」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冤家冤家,總有一天變親家嘛。」
「屁!誰跟他是冤家親家的?又不是倒了八輩子的楣!」她抬腿,往地上的那張照片踩了幾下,藉此泄恨。「告(言,台)訴你,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挑上他。」
「話可別說得太滿。」有人說過,當女人在挑選另一半時,總是最有可能和自己最厭惡的類型共結連理。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就算我要挑,也會挑大哥華元靖啊。」她才不要那個小她一歲的蘿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