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里月兌軌、哪里過火了?你給我講清楚,不要給我亂扣帽子!」她奮力坐起,仍舊無力的身子顛了一下,他好意扶她一把,卻被她使勁拍開。
華時霖盯著被打紅的手背,撇了撇唇。「妳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在風華園做什麼?」
「我當然記得!」雖然她醉了,但還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我還沒罵你呢,你這個混蛋居然當著我所有朋友的面把我扛走,要我以後拿什麼臉去見他們?」一想起來就火大。
「那就別去了。」正好跟那群豬朋狗友斷得一干二淨。
「你說那是什麼鬼話?在這件事上你還沒跟我道歉。」
「妳不是說道歉是多余的嗎?」既然如此,何必還要浪費口舌?「倒是妳,在風華園里搞什麼鬼?里頭除了猛男,還有一堆衣衫不整的男女,妳還穿著比基尼跟一群男人一起泡澡!」
這一點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那又怎樣?不過是一起玩而已,又不是跟他們上床,你不會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敝了嗎?那根本沒什麼,不就是個游戲罷了,倒是你,你不覺得對我的管束太過頭了嗎?」
「那是因為妳玩得太離譜,更扯的是妳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甚至還覺得那只是玩玩而已,妳就不怕妳玩出火嗎?」這樣玩下去,遲早會玩出問題的。
她挑起眉,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是啊,我現在不就被奸人所害嗎?傷我的人還不是我的朋友,而是個我始料末及的人!」而這人還敢義正辭嚴的教訓她?
華時霖被這句話堵得無言以對,惱羞成怒地月兌口而出,「那也是妳活該啊,是妳自己引誘他人犯罪!」
要不是她穿得那麼清涼,看得他怒火和欲火兩頭燒,他會這樣把持不住自己嗎?
「你變態啊!天底下就是有你這種男人,才會有那麼多無辜女孩遭殃,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想的。」听得她心都寒了。「告訴你,我要搬出這里,就當我從來不曾認識過你!」
語畢,她忍著一身痛楚跳下床,卻被他自身後扣住。
「不準走!」
「你憑什麼不準我走?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她死命掙扎,根本不管身上的被子就要滑落。「告訴你,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沒有權利約束我!」
「誰說我們沒有關系?!」不要老是拿這一句話來塞他的嘴!他和她怎麼可能一點關系都沒有?盡避有十一年沒照面過,但好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況且昨晚過後,他跟她再怎麼樣,也不能說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狂亂掙扎的身形突然一頓,僵直了數秒之後,她緩緩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躍上了新的怒火。
「你是故意的?」她是指昨晚發生的事。
「我……」這怎麼能說是故意?應該說是水到自然渠成,或是冥冥中所注定的。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她想起來了,昨晚他還喊著說要跟她建立關系,他是有預謀的!
「不是!」他忙不迭地出聲否認。
「昨晚你有膽子跟我說要建立關系,現在卻沒種承認?!華時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俯下頭,狠狠咬住環在她胸前的手臂,一點兒也不客氣,甚至可以聞到些許血腥味。
華時霖只是緊咬著牙關,下顎隱隱抽動著,卻不吭一聲地任由她發泄。
許久,她終于松開了嘴,瞪了綻出血滴的手臂一眼,冷冷地將視線移向前方。「放手。」
「妳冷靜一點。」
「我還不夠冷靜嗎?」她的表現還不夠好嗎?
「別說妳要走。」為什麼听見她要走,他會沒來由地感到慌張?
「我為什麼不走?你不是說這場試婚你也是很不願意的嗎?既然如此,我現在要走,你不是應該感到慶幸?」她回頭,咄咄逼人的反問。
「我並沒有那麼想。」他沒有想過慶不慶幸的問題,事實上,未來的妻子到底是誰,他都不在意,他只知道現在不能讓她走,他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之下,彼此又再分開個十幾年。
「不然你是怎麼想?」她譏誚地冷笑。「你喜歡我,愛上我,所以打算用這種方式逼我就範?」
說著說著,她突然放聲大笑。
「品穎?」她該不會傷心過度而發瘋了吧?
「容我提醒你,貞操在這年頭已經嚴重貶值,誰還會把它當成寶貝珍惜?」別以為這麼做她就會無條件的順從他?別作夢了,她不來這一套。
「別這麼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氣壞了,氣妳這麼不尊重自己,而妳這樣的行為也會間接……」話才說到一半,他倒抽了一口氣,倏地不敢動彈。
只因他看見了她的眼淚。
老天,她居然哭了?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說,即使在試婚期間,我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而破壞華家的名聲?」她幽幽出口的話,伴隨著淚水刺激著他的神經。
「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死,他到底是哪里有毛病?為什麼連句話都說不好?
「你不就是那個意思嗎?」她滿臉淚痕,卻又開始大笑。「反正我本來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當然比不上一般正常的大家閨秀,我什麼都不會,就只會玩。」
「品穎?」她又哭又笑的樣子看在他的眼里,著實讓他慌了手腳。「妳沒事吧?」
「我怎麼會有事?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樣啊!沒什麼的。」她抿著唇不哭出聲,眼淚卻掉得更凶。
華時霖見狀,趕緊扳正她的身子,發覺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像是酒醉對不準焦距的感覺,又有點像是神智不清。
于是他慌了,慌得連手心都冒出汗來。
「品穎、品穎,妳知道我是誰嗎?」他著急的叫喚著,輕拍她的臉,看著她的眼楮不斷地忽左忽右地飄忽不定。
她沉默不語,盡避眼前一片模糊,但意識很清楚。
呵呵!沉穩的男中音怎麼會變成這麼激烈的男高音了?他不是最穩重的嗎?談起事來不是最內斂沉著的,怎麼現在卻慌了?
「品穎?妳不要嚇我。」
偏要嚇,我要嚇死你不可!她在心里吶喊著的同時,再度咧嘴笑開。
「品穎!」
細女敕的臉皮突地遭受重擊,痛得她不得不回神,將視線定在他臉上,卻看見他額上冒出細汗,向來沒有表情的臉龐竟透著幾分慌張。
「知道我是誰嗎?」華時霖捧住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撫著她臉上泛紅的掌印,為了讓她清醒,他不得不出手。
嚴品穎輕笑著,以粉女敕的柔荑捧住他的臉,然後十指並用的從他眼下狠狠往下刮出十道血痕。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這里,滾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品穎,妳冷靜一點,我知道是我錯了,妳不要生氣。」盡避臉上痛得很,他還是死命地抓著她,就怕她出現什麼驚人之舉。
「我不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畢竟是我引誘人犯罪,所以是我咎由自取,」她冷笑著睨了他一眼。「但是,我不會原諒你的,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錯了,也不奢求妳原諒我,但是請妳冷靜一點。」
「我冷不冷靜關你屁事啊!」她氣極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品穎!」他閃也不閃地任由粉拳落在自己身上。
「放開我,你這個做錯事還把錯怪在我身上的混蛋!」她扳不開箝制住自己的雙臂,只能罵人泄恨。
「妳罵的對,我是混蛋。」他向來知錯能改。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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