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奴 第25頁

「不就是為了不讓你太接近以勤?」劉副總不知打哪蹦出來。

「劉副總?」他傻眼。

「你叔叔說怕以勤和你走得太近,所以才要我們聯合牽制你。」一旁又蹦出個人來。

宗毓中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瞪著宗定興,後者則是哈哈干笑著。

難怪他最近忙得人仰馬翻,說什麼設計圖有時效問題,催著他要趕緊完成;難怪劉副總說要終止合約,又難怪叔叔和蔡伯伯硬是逼著他要先訂婚,甚至以訂婚為由,要他到婚紗店試禮服……現在是怎樣?眼前這一群以勤後援會的老男人們到底想做什麼?以破壞他好事為樂?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都已經多大歲數的人了,竟然玩這種把戲?到底是誰比較幼稚啊?」他不禁火大的怒咆著。「你們都已經有妻兒了,能給以勤幸福嗎?還有你,叔叔,你就硬要破壞你佷兒的幸福才快活,是不是?」

居然聯合起來對付他,讓他完全擠不出時間去找以勤?

扁是要對付以勤,就夠他筋疲力竭了,現在還跑出一群老頭?!

「話不能這麼說,以勤是我們的女神,我們怎麼能讓她嫁給你?」宗定興小小聲地反駁著。

「當你們的女神就可以讓她得到幸福嗎?你們難道沒想過,她會想要一個家,需要一個有力的臂膀,以及一個男人適時地出現在她身旁,給她精神上的支柱和實際上的依靠嗎?」這些男人是返老還童了不成?幼稚的想出這種惡計!

「你就能給她幸福嗎?」有人問著。

「我當然可以!」他想也不想地道︰「我喜歡她,我愛她!」

「可是,我記得你一開始對她也好像不是挺友善的。」宗定興問著。

「那是因為……」他不禁語塞。

「因為什麼?」

宗毓中豁出去了。「因為我嫉妒、因為我笨,我以為她的心里有著一個男人,但是,現在的我不那麼想了,不管她的心里有誰,反正我是要定她了,你們要阻撓我也無所謂,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你們誰都別想逼我放棄!」

「就算要你放棄眼前的一切?」宗定興好整以暇地睇著他。

「無所謂,大不了我帶著她到美國重新生活。」他早已經把最差的後路都想過一遍了。

「她又不一定會跟著你走。」杜心宇壞心眼地潑了冷水。

「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感動她的。」嘖,沒一個站在他這邊的啊?

「那要不要現在試試看?」

身後傳來蔡憶婷的聲音,他回頭探去,驚見她和方以勤自舞台旁的布幕走出來。

他被耍了?她們兩個居然一直都在現場?

回頭睇著杜心宇,見她裝可愛地聳了聳肩,他立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宗毓中柔了視線,直瞅著滿臉通紅的方以勤,見她水眸微綻光痕,不禁有股沖動想要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喏,我幫你把人給抓住了,也跟她把話說清楚了,現在交給你。」蔡憶婷將方以勤推往他的身旁。

他感動不已。「憶婷,謝謝妳。」

「不用謝我,我只是為自己著想。」如果不這麼做,今天的訂婚宴,她絕對會很難看;這一切都要感謝杜心宇凌晨打電話給她,順便為她獻上妙計。

宗毓中瞅著方以勤,好一會才靦腆的道︰「我剛才說的話,妳都听見了嗎?」

她的腦袋還轟轟作響呢;宿醉得嚴重,又被心宇拉來扯去的,一見宗毓中離開會場,心宇隨即拖著她到外頭,乍見蔡小姐,又被她給拉到布幕後頭听她解釋,最後則是听見他令人面紅耳赤的告白。

像是作夢一樣,她感覺好不踏實,有點難以置信親耳听見的一切,然而,他就在面前,等著她的回答。

她羞紅臉,點點頭。「但是,你不是很在意你爸的婚戒為什麼會在我這里嗎?」她自晚宴包里取出那只婚戒。

雖然頭還有點暈,她還是想要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原本她就想要把戒指還給他,現在似乎是個挺適合的時機。

「那個……」宗毓中直視著婚戒,一時說不出話。

這只戒指,還是讓人覺得疑竇叢生,很難合理解釋它。

「原來如此。」一旁的宗定興突道,見兩人直瞪著自己,才下慌不忙地說著,「那是我們家的傳家戒指,向來只傳長子,但是,通常都是公公先交給看中的媳婦,再由媳婦交給長子,而這只戒指會出現在這里,那就代表你爸早已將以勤視為媳婦看待。」

「我怎麼沒听過?」宗毓中不由傻眼。

「你媽沒告訴你嗎?」見他搖搖頭,宗定興又道︰「那就是嫂子不對了,當年是你爺爺交給她,然後她拿著戒指給大哥的啊。」

宗毓中總算恍然大悟,那麼豈不是代表,老爸打從一開始便是以媳婦的角度在看待她的?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情愛糾葛。

見他黑眸熠熠生光地睇著自己,方以勤不禁再問︰「那,你也相信我根本沒有喜歡過你爸爸嗎?」她小小聲地說著。

「相信。」現在他什麼都相信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以往的事就當他是個笨蛋,別再提了。

「那麼,調查報告的事……」

「早就已經出爐了。」只是他不想提。

「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妳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他輕輕地牽起她柔軟的手。

「等等、等等,誰允許你們交往了?」有人吆喝著。

杜心宇聞言,趕忙澄清,「大家放心,只是交往而已,你們剛才也都很清楚這一點,才會配合著演戲的嘛,對不?你們都不忍心看見以勤為愛愁眉不展,對不對?」

「可是,他們一旦交往,有一天要是結婚了,那我們會一起退出艷群的會員!」有人出言威逼。

「不會啦,大家放心,就算結婚了也一樣可以離婚啊。」

「妳說那什麼鬼話啊?」宗毓中不由向杜心宇抗議。

一段還沒開始的婚姻就已經被詛咒成這樣,要是真的結婚了,那還得了?

「以勤,我們走。」這個地點不好,換個地方再談。

首要選擇,自然就是她的房間。

然而,才走沒幾步,眾人便將他們團團圍起,一陣推擠之後,方以勤突地搗住嘴,看似極為難過地干嘔了一聲。

瞬間,大廳鴉雀無聲,好半晌才有人抖顫著音,輕道︰「想吐?」

話出,抽氣聲四起,而後又是一片死寂。

「難道妳懷孕了?」又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把眾人懷疑卻不敢言明的事給說了出

方以勤傻眼地瞪著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表示,囁嚅著說︰「不是,我只是……」宿醉。

「宗定興,你瞧你的好佷子,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她的話未完,眾人的撻伐聲四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宗定興抓著他問。

宗毓中沒好氣地瞪著眼前一群老頭。「絕對不可能啦,才發生兩天的事,怎麼可能現在就孕吐?」

話一出口,現場數十雙眼莫不盯著他瞧,而站在他身旁的方以勤早就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趕緊挖個洞鑽進去。

「我們走吧!」宗毓中打橫將她抱起,殺出一條路,眨眼間消失了蹤影。

大廳瞬間鬧得不可開交,宗定興成了箭靶,而杜心宇則是優雅地拉著蔡憶婷離開這吵雜的現場。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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