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懈了,你說出你的故事,只是要滿足我,讓我不再羅唆——」
「也算提供娛樂,」他說。「就像丟一個線團給貓咪玩。」
「你做得很好,」她說。「我听得如此著迷、如此沉醉,並且滿足。」
「噢,不,」他悲傷地說。「因為你還是想要我,我看到我的命運。‘勇往直前吧,亞穆。’我對自己說。‘記住你父親是多麼偉大的戰士,從不臨陣退縮。勇敢起來,女神要求一項祭禮。在她的祭壇躺下來,祈求她仁慈的對待你。’所以,我獻上自己。」他舌忝著她的耳朵。「即使我的心因為恐懼而在打鼓。」
她扭動著離開。「不要這樣,那讓我瘋狂。」
「我知道。」他又興奮起來了,即使他的身體從第一場暴風雨之後就不曾平靜。他輕輕放開她,手肘支著頭側臥。
「你能在剎那間燃燒起來。」他輕輕她的胸前,平滑雪白有如石膏,既豐滿又結實。如此美麗又熱情的人,出生來讓男人哭泣的。「這讓人害伯,」他說,「幸好我是阿爾巴尼亞的人,父親是最強壯的戰士。」
「母親則是女魔法師。」她金黃色的眼神暗下來。「想來也還算安慰,我就算要失足,也不會挑一個凡夫俗子。」
他嘖了一聲。「這不是失足,我們相互喜歡,而且都沒有屬于其他的人——」
「都沒有屬于其他人?你忘記你在後宮的妻子了?」
他伸出食指在她的胸前寫他的名字。「後宮的妻子對你好像是很大的折磨。」
「我可以理解男人無法忠于一個女人,」她說。「但是弄來幾十個,我就很難理解了。當然,我要反對也來不及了,可是我難免好奇。僅就增廣見聞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對我解釋。有你這樣文化背景的人,為什麼在國外流浪?是環境的因素嗎?你是被迫把她們留在阿爾巴尼亞嗎?」
他嘆口氣。「我才剛對自己發誓,今晚再也不接受審訊了。」他起身停在她的雙腿之間。「或許我該讓你分心。」他的手指同時拂過她的小骯。
她的眼楮睜大。「不行,再來一次我會死掉,噢。」他的手指拂過她女性的肌肉時,她開始申吟。
「迷人、邪惡又好奇的貓,」他低語著,同時羽毛般敏感的尖端。「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是不滿足,多麼不知感恩的動物。」
她的眼楮逐漸呆滯。「我的天,不要這樣,啊!」
他彎身在她的胸前印下一連串的親吻,再輕輕咬住。回答他的是顫抖的低聲申吟,她把手指插入他的頭發里面。他微笑著繼續用唇舌與牙齒戲弄她。
她的呼吸在他的嘴往下移動到的中心時開始加快,並用力抓住他的頭發。她早已因為渴望而潮濕,無力地準備承受美妙的折磨,而他準備讓這折磨延長到許久。他已經用野蠻人的方式將她據為己有,現在準備慢條斯理地享用。他的舌尖掃過敏感的點,這次她的申吟透過肌肉傳給他,他的心像魯特琴的弦發出共鳴。
她是夜,黑暗的夜、熱蜂蜜般因歡愉而濃稠的夜。她是他的,在他的舌下火熱而無肋的翻騰,柔美而抖顫的申吟因他而起、為他而存在。他嬉游、玩耍、享受他所引發的她的、及化為液狀暖意的女性秘密。一次又一次,他誘哄她來到歡愉的高峰,並因為每一高潮的震顫也引發他自身的脈動逐漸加抉,這樣的力量令他沉醉。
「亞穆,求求你。」她緊抓著他的頭發。「求求你,」她邊喘邊說。「我需要你在我的身體里面。」
他起身到她面前,因勝利與快樂而微笑,悸動的男性貼著她的火熱。
「像這樣嗎,我的心?」他沙啞的問著,緩緩進入她如絲般滑膩的核心。
「啊,是啊。」
這一次,緩慢且充滿愛意。她已經是他的了,甜美、火熱……且需要他,在她的身體里面。她的身體歡迎他、歡欣鼓舞地為他而展開……圍繞著他、將他深深吸入並收緊,以最親密的方式擁抱他,並隨著他所設定的性感節奏移動,齊跳情人之舞。
她是夜,而這夜彷佛故鄉的音樂,在他的心里低沉而渴望的吟唱。她是拂過草原的風,彷佛甘露般的雨,落在他被放逐的、寂寞的心田里。她是大海與高山、遠逸的鷹隼、滔滔東流的大河……她是所有他所失去的一切。他在她身上找到自己,亞穆,她的亞穆。
她伸出手,而他愉悅地沉入那歡迎的懷抱,享用親吻形成的醇酒。她的熱情恍若最濃烈的威士忌在他的血管里奔馳,將他燃燒。
的音樂逐漸大聲,他們的旋律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奔向音樂符號所標示的「最熱情」。
她是熱情,而是瘋狂的舞蹈,駕馭這夜。她以一種狂暴的和諧抓緊他、與他一同攀升。他們攜手迷失火熱的需要之中,齊奔這一樂章的最高潮。
而後她變成永恆,而永恆是眾星閃爍、巨大的夜之天堂。他渴求的靈魂伸手向她、邀她前去蒼穹。黎柔,與我同行,收留我。
她就在那里,她的唇渴望他、強壯美麗的雙手緊緊擁住他。她在那里,一顆燃燒的星,屬于他,熱情如金色的火焰噴射出來。他燃燒了片刻……而後墜落……被那永恆的蒼穹吞噬。
第十四章
亞穆于黎明時分才到家,尼克沒有遵守命令逕行休息,仍在等他。
「賀德魯回來了,」尼克接過主人的外套以及帽子。「他——我的天,你又把領巾怎麼了?」他盯著垂掛在胸前的布料。「祈求老天,但願沒人看到你這副樣子。還有,你其他的東西呢?你沒把它們留在‘那邊’吧?」
亞穆想起黎柔穿著他的絲袍,腰帶成為頭巾,長褲貼著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腿。「那些東西被偷走了。」他只說。「你怎麼知道賀德魯的事?我以為他要四月一日後才回來。」
「你出門不到十分鐘,邢夫人就找上門來,急著說出這消息。但是你不在,而她忙著去凱沿夫人家接畢太太參加一場牌聚。」
亞穆朝樓梯走去。「這消息等到早上再說不行嗎?」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雖然你沒有注意到。」尼克跟在他後面。
「那就等我先睡一覺再說,我累壞了。」
「我也一樣,但我是熬夜累的。你不準我寫下任何東西,而我很怕我一睡著就把重要的細節給忘了。」
亞穆漫步走進臥室,月兌去背心,在床尾坐下,開始月兌靴。「那就說吧。」
「老夫人顯然在下午時分得到一些重要情報,」尼克說。「第一項,十二月底,蘭福特付兩千金幣購買一家不存在的公司的股份。」
「啊。」亞穆放下右腳的長靴。「這也合理,艾凡瑞的津貼並不多。同父親開口,可以榨到更多錢,但也更危險。」
「我覺得是自殺。因為公爵在下層社會有不少朋友,這是第二項,一些你不會想在黑巷里踫到的朋友。還有一位才華洋溢的交際花麥海倫,公爵是她的房東。」
「多麼有趣。」左腳的靴子與同伴並排。「根據昆丁的資料,海倫小時候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高明小偷。」當時他並未在意,倫敦的貧民窟,數以百計的兒童以偷竊和賣婬為生,海倫算是爬出泥潭的少數人。技巧高超又懂得收斂的小偷,在某些時候非常有用。畢樊世在巴黎的時候也曾雇用這種人。
「那是第三項,」尼克說。「但我告訴邢夫人你已經知道。第四項,是提醒你,昆丁的人並未在畢家找到任何足以勒索他人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