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石琳才從神魂顛倒中驚覺他對她做了什麼──
「不行……」她雙耳熾熱、兩頰發燙,手掌抵著他堅實的胸膛,輕喘著拒絕。
她再沒經驗也知道他那話里的意思,這一切來得太凶太猛,彷徨無助自她心底升起,從未經歷的無預警地到來,她只想逃。
「可以的……」他輕含住她粉女敕的耳垂,繼續用醉人的音調催眠她,手指繞到她背後,捧住她彈性絕佳的臀部,緩緩地揉捏著。
她抓緊拳頭,指尖陷入掌心,身體敏感的反應令她羞愧不已,她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放浪,一個吻,一句話就悸動、顫抖不已。
「我要回家了……」她懇求說,使勁卻無法推動他半分。
「怕了?」他縮緊在她臀上的手,讓她整個身體曲線密貼著自己。
「嗯……」眼淚又幾乎奪眶而出,他大腿堅實的肌肉摩擦著她裙下細女敕的肌膚,引起陣陣躁熱與不安。
余希堯勾起笑,終于放開她,彎身直視她早已被淚水浸濕的雙眸。「看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她眼中淚光如繁星閃爍,楚楚可憐地看他,不懂他的意思。
「妳做便當討好我,我只會當成妳想跟我上床。」他冷冷地說。
「不是這樣的……」她想解釋自己單純的想法,一顆晶瑩飽滿的淚珠因搖頭而滾落。
「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他打斷她的話,既已達到目的,他無心再挑弄她。
事實上,看見她的眼淚,他有些厭惡自己選擇以這樣傷害她的方式讓她清醒,雖然,這的確很有效。
從她被吻的反應看來,他知道她已陷落愛情的迷咒中,只是,她眼中看到的他和真實的他肯定不同,不想讓她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表現出赤果逼人的,她的單純與天真為兩人帶來距離,他可沒耐心跟她談那種花一個月時間聊天、一個月牽手的純愛。
「我送妳去搭計程車。」他略微粗魯地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往門口。
他起生理反應了,只是作戲,他卻忘情地讓自己也陷進去……
走出店外,他繞到車頭暗暗記下車牌,然後將她塞進計程車里,把車門關上。
石琳才坐穩,見余希堯立刻掉頭走進店里,她很沮喪、無措,她不懂,為什麼待在他身邊時覺得危險且驚慌,一旦他離開她又萬般失落……
她很想哭,卻不知為什麼哭。
像個被遺留在街邊的棄兒,覺得全世界都不要她了,疼痛蔓延整個胸腔人生氣被擠光了,痛得吸不進一點氧氣,她彎著身俯在自己膝上,無聲地任淚水奔流……
余希堯走進店內,坐回原來的位置。
丁璇此時有危機解除的輕松感,故作關心地問︰「她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她不適合這里。」余希堯輕描淡寫,不想多談。
她將頭輕靠向他寬闊的肩膀,心里得意著,她早知道那個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她太澀、太女敕,玩不起。
坐了一會,兩人喝了不少酒,丁璇提議到她家。「你這麼安分地當了一個星期的保母,我該發張獎狀給你。」
「真人版獎狀?」他輕吐口煙,攬著她的腰問。
「是啊!史上第一張,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裱框。」她又恢復原來的自信,輕笑著。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他猶如放棄自己般地更加狂浪,按熄煙,狠狠地將她摟在懷里,走出店門。
丁璇坐進副駕駛座,一手滑進他的大腿內側,不時撩撥著他的,但是,他仍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道路。
他就是這種冷酷又令人撲朔迷離的神秘性格,她可以看見他對她的,卻看不見他的在乎,她經常迷戀地望著他俊美的側臉,但他卻從不會轉頭給她回應,他的熱情只在床上,只在挑起彼此時展現,讓女人痛苦不已卻又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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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迷幻的藍色冷光勾勒出床上交纏的身形,余希堯激情不減,卻多了些溫柔與體貼。
望著丁璇沈醉的神態,他想起的卻是石琳縮在他懷中,張著無助的大眼,滲著水氣泫然欲泣地顫抖,他嚇到她了,雖然出于他的本意,但她全然信賴地靠在他肩上,開心地說「愛死你了」的甜美聲音卻在他心頭蕩漾……
丁璇倏地睜開眼,直視著他的眼楮,像要看清他此時神魂還在不在。
他閉起眼,避開她眼中的質問,弓起身體一波一波猛烈地向前推動,想耗盡體力宣泄心中隱隱的後悔與不舍。
結束之後,他攬著她,無意識地撫模她圓潤的肩頭,點了根煙,輕輕將煙霧吐向天花板。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丁璇支起一邊身體,帶著猜忌與隱忍的憤怒看向他。
「在說什麼?」他面無表情。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她可以不問他愛不愛她,兩人之間的你情我願,但是她卻無法忍受他在她身體里想的是另一個女人。
才剛褪去的妒意又排山倒海涌上,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樣,女人對愛情的第六感像貓一樣敏銳,他的異常令她怒不可抑。
他沈默不語。
「你愛上她了?愛上那個女人?那個假裝天真無邪、做作得令人惡心的女人?」她裹起赤果的身體,逼問他。
「妳需要這麼張牙舞爪嗎?」他不想談論石琳,也不想听見丁璇用那種字眼詆毀她,她的單純不是裝出來的。
他也對自己剛才的分神感到歉疚,他可以不受女人束縛,但,他一向誠實,不該在這樣糾結的思緒下仍與丁璇發生關系,對她而言,這是一種殘忍的背叛。
男人通常不太關注那些捆微的感情變化,他可以忽略甚至漠視,愛與不愛對他而言並不影響生活現狀,但丁璇的逼問卻直搗他最深層的感覺,石琳的身影遂在他腦海中清晰了起來。
一種長久維持的平衡被打破,丁璇頓時像領域被侵略的野獸,失去理智,開始變得刻薄與尖銳。
「你說過不會有婚姻、不談愛不愛,那現在又是什麼?你以為她清純,那只是女人用來勾引男人的伎倆,這一套我見多了,誰知道轉過身她是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他又吐出一口煙,冷漠地說︰「這種話不要說出口,難看。」
「至少我對你沒有欺騙。」
他按熄煙蒂,煩躁地套上衣物,原本想好好放松的夜晚搞到劍拔弩張,這就是他討厭談什麼愛不愛的無聊問題的原因。「就算是她,一樣不愛,一樣沒有婚姻。」
「就算是她?」她悲傷地重復,這句話不就明顯地顯出兩人在他心中不同的分別。
「不要在我話里挑毛病。我走了,妳平靜點再打電話給我。」他不說分手,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男女之間的情感不需透過什麼儀式,合則來,不合就散,他從不強求。
「我不會打給你的。」她發狠地說,好歹她也是個在聚光燈下閃閃發亮的明星,他這樣待她,一時間,她吞不下這口氣。
「隨便妳。」只可惜,對他發狠沒用。
「堯……」她立刻後悔地喚他,但是,他一步也沒停,離開她的房門。
余希堯開車回家,途中又接了幾通其他女人打來的電話,他一概回絕。
丁璇的吵鬧影響了他的情緒,這令他對石琳的出現更加透出心煩,為什麼一個近乎無知的女人會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亂?
愛,如何?不愛,又如何?
這種會隨時間漸漸消逝的感覺,值得女人這麼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