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鬧皇宮 第20頁

「說得好像我不是你親娘似的。」莫梓然幫著她把東西給收拾了,也不廢話,直接排起她接下來的行程,「本來我和你爹還要去別的地方巡視藥市場的,偏偏收到了你姊姊們寄來的信,說你入了宮,也就在京城耽擱了幾日,現在你既然出宮了,那麼我替你安排車,明兒個你就自個兒回去,我和你爹還要再去走走看看。」

這世道要真的亂起來,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讓他們一一尋找落腳處,趁著現在天下太平,她還能循著一些印象提早做安排,否則一大家子逃難,要說簡單那也不簡單,畢竟人多嘴雜,尤其是他們一家子女眷為多,如果沒有好好安排的話,到時候要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怎麼後悔都來不及的。

陸厚樸看著她爹不說話,就知道自己也不用多說了,爹既然已經站在了娘那一邊,那就是沒得改了。

第7章(2)

陸維山輕撫著小女兒的頭,勸道︰「先回去也好,畢竟你都說了在宮里受到了驚嚇,那麼回去好好休息。」

他沒說的是,小彪女一看就是為情所傷的模樣,可在那宮里,還有哪個男人可以讓她動情。

三個女兒中,就這個最小的跟他的性子最像,理智的時候,就不會輕易被情感給動搖。

不過依照古代男人的習慣,沒錢都還想納小,更別說當今天子了,那可以說是想要一天睡一個女人都是沒問題的。

唔!依照衛生觀念來說,他也不建議自家閨女找這樣一個女婿,在古代求醫不易,像這樣頻繁更換性伴侶的男人,可不是他喜好的女婿對象。

即便醫者不挑病人,他可不想哪一天和自己的女婿的「那話兒」來個相見歡。

陸厚樸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在形容中生活的時候,眼色走漏了幾分,就讓她爹把她的心事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她難得像個小泵娘一樣纏了爹娘老半天,最後才心甘情願的回自個兒屋子。

莫梓然把小彪女給送走,忽然輕嘆了聲,「也不知道這樣孩子氣的姑娘,以後誰能夠消受得了?」

陸維山挑了挑眉,將人摟到懷里,「你也看出來了?」

她睨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後母,這孩子明顯不對勁兒我怎麼瞧不出來?只是宮中比普通人家復雜多了,她能夠自己想開,月兌身出來也是好的。」

再說了,如今她還無法確認這一世會不會出現她上輩子經歷的亂世,既然如此,她絕對不會允許小女兒真的和天子在一起,就算要她當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她也要護得小女兒周全。

陸維山想著這可不一定,打從他們入住客棧開始,他就一直覺得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只是那盯梢的人感覺並沒有敵意,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的放過了,可如果是宮里派人出來的,那麼這一段小兒女的情感,到底是不是到此為止,那還得打上一個問號。

再說,也不是只有小女兒這兒有了情況,大女兒和二女兒雖然藏得深,可是他也隱約覺到有了情況,只是小泵娘家的心事,他一個當爹的不好過問,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只不過按照自己媳婦兒所說,這亂世的開始,就是從天子行事荒誕而起,可他又相信小女兒的眼光不會差勁到看上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那麼,到底是她媳婦兒重生到了一個平行世界,還是因為他們兩只小蝴蝶改變了這十幾年後的亂世呢?

畢竟一個重生者再加上他一個穿越者……改變的事情似乎有點多啊……

在秀女各自歸家後,京城一家客棧里頭,幾個男人皺著眉看著皇宮的方向,語氣不悅開啟了談話。

「早說了,這些年既然已經把那孩子身邊的女乃娘還有伺候的人都換成了我們收買的人,那個沒用的棋子就該毀了,要不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下場。」一個身穿絲綢衣裳的中年男人滿臉氣憤,對自己多年的布局段于一旦,他渾身怒火只能往其它兩人身上撒。

「行了,這不是想著那人雖然被軟禁在宮中,可靠著她,我們能夠把人手安插在小王爺身邊,甚至就只差那臨門一腳,連皇上身邊都有咱們的人手了,誰想到那女人跟瘋狗似的,多年沒發作,結果一朝敗露就忍耐不住了,居然會直接對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留著長須的男人,穿著一身書生袍,不看那身上的小算盤,還會誤以為這是哪家私塾的教書先生。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前幾日那些人都已經讓人抄了三族,也幸好當初我們設局的時候都沒自己出面,否則今日哪里還能安穩地坐在這兒說話。」最後一人嗓音輕柔,面白無須,一雙眼看起來柔和帶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殘酷。

「不過,現在宮里查得緊,剩的那些人手可都得收攏好了,免得我們把所有人手都給折在里頭。要知道,宮里培養人才不易,哪個可都是花了大價錢的。」徐老三眸光陰冷的看向氣憤的另外兩人,提醒他們發火的時候可別忘了正事。

「可是……大哥,咱們往宮里投的錢也不少了,何況當年已經靠著月兒那女人替咱們弄來鹽礦的牌子,做啥連那小娃子都還要浪費那藥,那藥可是走海船進來的,那麼一丁點可就要好幾兩金子。」

率先提出質疑的就是最先主張該提前滅口的張大富,一身橫肉,即使穿了絲綢袍子也不像富貴人,早些年也是落草過的,如果不是搭上了徐老三這條船,只怕如今不是在牢里待著,就是佔著哪座山頭當大王了。

「你懂個什麼,鹽牌兩年一換,咱們十來年前靠著月兒混進宮里頭,幫咱們弄到了采鹽礦的牌子,可這上上下下要打點的人多著了,要是沒有其它的後招,難道你以為咱們還能夠順利的守著那鹽礦?」龐書生認真的把其中關竅分析給他听。

這鹽礦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個聚寶盆啊!扁是擺在那兒,就能不斷的生出銀兩,這樣好的東西,自然人人想要,他們不想被逼著放手的話,就必須要有能夠震懾他人的方法。

徐老三在當年知道自個兒同父異母的妹妹得了貴人青眼入了宮之後,他這發財的點子就沒斷過。

要說當年他也是淨身過,在宮里學過 矩的,可是這宮里貴人就那麼多,想要上前伺候的人可多著了,多少人一輩子只能混在下頭當個干粗活的,連見上貴人一面都沒有,他平日就是愛鑽營的,與其想著好好表現,祈求不知道哪個年月可以入了貴人的眼,還不如他自己想方法來得快。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他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居然真的成功進了宮,甚至生下皇子封妃。

可也怪他那時候被接二連三的順利沖昏了頭,听著了那句「朕的第一子」,就跟著買通了人在宮里將這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沒想到居然因此讓那孩子給人弄夭折了,而徐月溶也因為私下對皇後下手,從此被軟禁深宮。

也幸虧當初那采鹽販鹽的牌子的約還沒到,讓他們還能夠重整旗鼓,順利的退出宮中。

那之後,他也知道了靠著所謂的寵愛可沒什麼用,皇帝老子跟閻王差不了多少,一樣要你三更死,斷然不會讓人活到五更。

這靠著醉芙蓉操控宮中妃嬪,甚至是皇子,都是那時候想出來的法子。

如若不是他們親眼見過這上癮的人會有多麼瘋狂,只怕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宮里頭甚至是那些女乃娘身上都用上了這樣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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