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滿月看著那只禮盒,不禁又嘆了口氣,「這禮物不能收,要送回去的。」
「對對。」絕對不能收,這要是整天都看到妻子跟別的男人曾經定親的信物,哪個正常男人受得了啊,至少他沐非塵受不了。
「看來,還是得入京一趟。」她微微蹙眉,心情有些復雜。
「正好去看望一下岳父岳母。」
白寶珠忍不住又插嘴,「大師兄,你確定師嫂的父母想見你?」
「十二少,把你老婆拉走。」有人抓狂了。
上官聰不發一言將妻子拉回身邊,只是不忘冷冷的瞪了沐非塵一眼,示意他站在別人的地盤上時要收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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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的秋風吹來淡淡的花香。
徐明已經在亭里站了半天,他在等一個人。
當听說唐尚書的女婿上門請罪時,他以為自己終有機會再見唐滿月一次,可是他趕到唐府卻只看到那個佔了她心的男子。
沐非塵,出身庸人谷,武藝超群,更于日前在黃山百曉生江湖排名擂台賽上,再次奪得江湖公子排行榜第一名,手中那柄玉骨風月扇更是名列兵器譜第三名。
談笑間力挫群雄,若非品性有待修正,恐怕那個江湖十俠的排行榜上也會有他的大名。眉宇間漸漸籠上輕愁。就是因為這個沐非塵太過出眾才會讓他失去月兒。
「在下來遲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徐明一驚。這人的武功果然不可小覷,竟然近身一丈之內自己還未察覺。
「是我來早了。」
「冒昧相約,多謝徐兄賞臉。」
徐明搖頭,看著他的眼道︰「即使你不約我,我也會約你。」
「哦?」
「你心里清楚上次見面,我們之間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沐非塵笑了,「徐兄要如何解決?」
「雖然江湖上都說沐大少武功深不可測,可是沒有親身領教過,在下卻是不大相信。」
「可是在下今日約談徐兄,實在沒有與人動武之意。」
「好吧,先說你的來意。」
「這件禮物還請徐兄收回。」
一看到那只錦盒,徐明臉色微黯,「她不肯要嗎?」
「這禮物太過貴重,也太過沉重了,我與拙荊實在不敢笑納。」沐非塵話中有話。
徐明苦笑一聲,「是呀,若沒有它,或許便不至于是今日這般的結局。」
「禮物徐兄收回吧。」
徐明伸手去接。
兩個男人都沒有立時收手,不動聲色地以內力相抗,片刻之後,徐明將錦盒放于亭內石桌上,額際汗漬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光澤。
而兩人移開腳步的地方分別凹陷大半截。
「她好嗎?」
沐非塵微微一笑,「好。」
「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京?」
「身懷六甲不便長途跋涉。」
「好好待她。」
「我會的,徐兄也請放手吧。」
「我會試著的。」
「那在下告辭了。」
微風徐徐地吹拂著,山腰涼亭里的身影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月兒西墜,紅日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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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沒能再回去。
看著腳下的草地,唐滿月輕輕地嘆了口氣。
來到庸人谷已經半個月了,這里的風景很好,人也很好,唯一不太好的是她的心情。
他沒讓她一起去,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想到沐非塵的小心眼,以及那泛著酸氣的口吻,她「噗哧」一聲笑了。
伸手模向小骯,經過這段日子的調理,她害喜的癥狀總算穩定,可以正常的飲食。
抬頭看到一只小鳥展翅飛過,又不免微微撇嘴。去了這麼久,他幾時回來呢?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熟悉的調笑語氣,是她思念不已的俊秀面容。
她不自覺地露出淺笑,「回來了。」
「當然,身子還好吧?」
貼近他的懷中,感受他穩健的心跳,唐滿月輕輕地道︰「我很好,你怎麼會去了這麼久?」
「路上有些事耽誤了行程,想我了?」他有些不正經的笑,順勢在她的唇上親了一記。
「嗯。」她沒有否認,大方坦承自己的思念。
微微怔忡,沐非塵笑著擁緊懷中的嬌軀,「他們二老身體無恙,玉佩我也當面還給了他。」
沉默了片刻,她低低地問出口,「他們怪我嗎?」
沐非塵嘆了口氣。當時說得信誓旦旦,事到臨頭卻仍免不了心情忐忑。
哀弄著她柔滑秀發,他道︰「如你當日所說,岳父果然是有考量的,只是沒料到小侯爺會闖到我們成親的現場去。」
「我爹還有講什麼嗎?」
「他說希望你下次回去的時候,帶上他可愛的外孫。」
唐滿月不由得暈紅了臉。唉,她未出嫁便與他有了夫妻之實,做出有違閨訓之事,若是被娘知道了,恐怕免不了要被說上幾句。
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一段時間不見,她因懷孕的日子漸久,竟多了幾絲誘人韻味,小骯微微隆起,但若不細看,以她豐腴的體態倒是不易察覺出異常。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微微發熱,瞧著她有些困倦的面容,沐非塵抱起她朝居所走去。
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建了棟寬敞木屋,想起年少的自己幾經折騰才將這屋子蓋起,他不由得莞爾一笑。
木屋因她的入住而多了女性特有的柔美與細膩心思,窗簾桌布,甚至還多了幾株小小的盆栽,讓木屋頓時充滿一種溫暖的氣息。
將她放到床上,替她掩好薄被,一回首看到茶幾上的針線筐,不禁目光一閃。小小的衣裳、小小的鞋、小巧可愛的虎頭帽……
沐非塵唇線輕揚。他們共有的孩子啊!想到那段日子的貪歡,他眸色為之一深,抿了抿唇,索性關了門窗,走回床邊。
似睡非睡間,察覺一雙不老實的大手襲上身子,迷蒙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俊容,唐滿月釋然一笑。
「滿月——」含著的輕喚如春風吹拂而過,讓人心暖暖癢癢的。
像干涸的土地終于有了水的滋潤,壓抑多時的在這一刻得到宣泄。
木床因劇烈的晃動而發出伊呀聲,床帳流蘇隨波起伏,讓人面紅耳赤的申吟喘息彌漫整個房間。
在這縱情歡愛的時候若有不識相的闖入者,那真是大殺風景,偏偏就是有——正當沐非塵戰到緊要關頭時,耳中卻傳入一絲異響,讓他懊惱不已,此時根本無法抽身而退。
「咦,動作這麼快,算了。」來人推了下房門,然後發出一絲曖昧的笑,「師兄,忙完就去見見師父,他老人家想你的緊。」笑聲中腳步遠去。
這個該死的溫學爾!終究還是給他逮到報復的機會,真是小心眼。
垂眸看到身下人兒性感嫵媚的神情,他心頭不由得一蕩,腰身更是加快速度與力度,將兩個人一起送達極樂的顛峰。
歡愛盡興之後,摟著愛人小憩片刻,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穿好衣物去跟師父師母請安。他們分明就是故意要看他出糗。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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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的時候,唐滿月是很喜歡去找唐平平的,即使不說話,單是一起坐著看看雲、吹吹風,也感覺很愉快。
那對很寶的師兄弟昨天相約出谷去采辦日用品,而她索性就搬到石屋來跟唐平平作伴。
「這是什麼?」瞧著唐平平手上那只小小的圓筒,她不免有些好奇。
「小玩意兒。」唐平平的口吻一貫的漫不經心。
「暗器?」
「算是吧。」
「有什麼作用?」
「按這個,再轉這里,三丈之內目標無法逃月兌。」唐平平詳細地解說,邊動手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