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愛你 第17頁

怎麼辦?她如何說服自己,說她心里對岳晨並沒有任何一絲正面的情感?

「你冷不冷?」不知騎了多遠或多久,岳晨撫著她輕置在他腰際的手,柔聲詢問。

「大熱天的,哪會冷?」司美寧拍掉他的手,才不白白給他吃豆腐咧!

「對你噓寒問暖也有錯喔?」岳晨的語調在夜風中更顯哀怨。

「噓寒問暖可以,吃豆腐不行。」司美寧瞠怒地說。

「早上當打雜工,晚上又辛苦的當店小二、吆喝賣包子,沒打賞工錢,做心酸的也就罷了,現在連想吃幾塊女敕豆腐,都沒這口福喔!」何苦來哉啊!

「你晚上還去幫我爸賣包子?」司美寧愕然。

「嗯,我每天一下班就過去,你不知道嗎?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是自願勞役的。」自願勞役是真的,說出來邀邀功更是故意的,只希望她加減將他的好意放在心里、別忘記。

「我爸都沒跟我說。」這些事司老板連提都沒跟她提一下,她懷疑老爸並不想讓她與岳晨有太多的交集。

是啊,如果她動了想談戀愛的念頭,而對象是岳晨,那麼她將有兩個大阻礙︰一是迷戀岳晨到幾近病態的左燕婷;二是護女心切、不願女兒受委屈的司老板。

「你爸擔心你被我拐走。」岳晨笑說,語氣中沒有任何責怪,倒有些許諒解。

「哼,你拐得走我嗎?」司美寧冷哼一聲,免不了自問︰他真拐不走她嗎?

她的心都已經懶得理自己在想什麼、快要一面倒向他那邊去了,若說這還不算被他給拐去了,她還真懷疑。

不承認,只是因為死鴨子嘴硬、自尊心作祟、不肯坦然面對現實。

原來,她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勇敢。

「有人披拐走了還不承認,我出只好配合演出。」

「你不要太過分。」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無須說明。

司美寧從背後推了他一把,豈知她這一推,促使腳踏車失去平衡,歪扭了好幾下。

「抱緊、抱緊。快摔車了,小心!」岳晨愈吼,車子抖扭得愈厲害。

「你當心點,小心別摔跤或撞電線桿了!」她可跌怕了!

司美寧當真環抱得死緊,前頭的岳晨忽然仰首,朗聲大笑了起來。

「你故意的?」听聞他縱聲狂笑,司美寧驚覺上當,一氣之下不斷拍打著他結賈的背部,充滿力道的「啪」聲不絕于耳。

「啊!別打、別打,這次是真的、真的要擰啦——」

岳晨吼叫的尾音還沒正式結束,承載著兩人的腳踏車嚴重失去平衡,逐漸往一處宅院圍牆外的花圃傾跌過去!

由于司美寧是側坐又沒扶牢的關系,所以很悲情地以四腳朝天的豪放姿勢跌進一片紫色花圃里。

岳晨的臨危反應就是飛快伸出右腳,踩住花圃的水泥邊緣,藉此恢復腳踏車平衡,並小心避免連人帶車壓到司美寧。

無奈事與願違,他的腳不但踩了個空,高大的身體更以巨石殞落般的重力,狠狠壓在司美寧身上。

腳踏車橫躺在花圃旁,車輪猶似羅盤般轉個不停。

糗大了!

柔和月光下,種滿紫色夕霧草的花圃里,岳晨在上、司美寧在下,他的雙手又很不巧地放在她的胸部上,下半身也很該死的貼近她的兩腿之間……

事發突然,四目相望的兩人皆驚駭不已。

兩具熱燙的軀體像卡榫般緊密貼合,這副德性要他們裝作若無其事、不要想入非非都辦不到。

「你手拿開,不要亂動,快站起來……走開。」摔得難看,眼前這張俊臉更教她心慌,司美寧趕緊將視線調開,一動也不敢動,低聲要求著。

「我沒動。」不,他撒謊,他不該動的地方根本就突然動起來了,但他仍听話的將手從她胸口移開,卻又隨即反悔地放了回去。

「你做什麼?」司美寧一驚,雙手僵直地抵住他的肩頭,身子本能地縮起來。

「坦白說,我想要你。」終結處男的第一夜,在花香撲鼻的花圃里,無限浪漫又詩情畫意,他情緒高昂、心湖澎湃,好想就這麼辦!

「別胡說!」想也要看時間和場合,這是人家的花圃,他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真的想要你。」岳晨吐納著邪氣的唇在她耳邊贈了贈,發出一聲輕嘆。

美寧比花還香,他好愛!好想愛!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都摔在別人家的花圃里了,你還滿口不正經。」司美寧聲音持續壓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見、看見。

「這里沒人。」岳晨隨手拔了一株夕霧草的花,在她微顫的唇邊搔了搔,極盡挑逗。

「沒人也不行!快起來,我真的要生氣了。」司美寧趕緊撇開臉。

懊死!她一定中毒極深,否則怎麼一點想積極反抗的意念都沒有!

「至少一個吻,一個吻就好,忘我的吻一次,我要求的不多。」岳晨不打算放過她,他沒能失身,至少也要討個小慰藉才肯罷休。

「不,不要。」司美寧虛軟地應聲,拒絕得很沒力。她多希望自己能凶悍地再狠打他一耳光,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冷漠已在他的柔情似水中淹沒了。

「我要。」趁機讓她領教他的固執也好,這次他不想用搶奪的,若能讓她心甘情願,那麼吻的滋味和美妙必定更令人陶醉。

「我不要……」司關寧執拗的搖頭,亟欲以堅定的拒絕冷卻彼此緊貼著的身軀所擦撞出來的火花,然而卻適得其反。

她愈想拒絕,愈覺得無能為力。

終于明白世間男女為情沉淪、為愛迷亂的無奈及無可控制。

「我要。」只消一個前進他就能吻住她,但他不這麼做,在五公分不到的距離之間,他願耐心地等待她。

「我……不要,真的不要。」司美寧回避他惑人的氣息,依然不肯直視他。

她好生羞愧,怎麼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自己,竟然跟他玩起這種「要不要」,爭議性極高的游戲來了?

「可是我要、我要……」

「死小孩!人家小姐說不要就不要,你還硬要給人家騎!有沒有人性啊你?!」

啪!一記打的聲響俐落地餃接在岳晨最後一個「要」字之後,同時還伴隨一位老者見義勇為的喝罵聲。

司美寧登時被嚇得粉臉泛得比月暈還白,岳晨則駭然回首。

一瞧見那道熟悉的人影時,他立即身手矯健的跳了起來,惱火地轟了回去。

「吼——老爸,你吃飽不趕快去睡覺,是來攪什麼局啦?破壞兒子的好事,你良心過得去嗎?!」

「你要強暴人家良家婦女,我不趕緊出來阻止行嗎?!你看看、你看看,把人家小姐嚇得臉色比殭尸還蒼白,連我辛苦種的夕霧花都給壓得東倒西歪,超想打死你這個壞……」小姐臉色發白是嚇破膽,岳遠山一時也救不了她,可這些夕霧花是他對去世多年妻子的熱烈思念,莫怪他要哭天搶地了!

「我哪有要強暴良家婦女,你亂說什麼啦?!」他頂多是誘拐而已!

听見那對父子你來我往地嗆聲對罵,司美寧羞得簡直想當場咬舌自盡。

她什麼時候被載到岳晨家來了,她都不知道!

丙然!岳晨的確很有誘惑女人的能力,她防了老半天,都白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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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岳晨這個男人,司美寧算是徹底敗給他了。

在每一次的交手過程中,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她稍佔上風,其實當她再也抗拒不了、或者打心底不想再抗拒他的任何要求時︰心底防線節節後退,她就知道自己慘了、失守了,真的……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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