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男的抗拒 第8頁

「簡小姐,我們為你準備了一間房,請跟我來。」朝叔態度恭敬。

「這次怎麼那麼好?還為我準備房間?」這讓簡以娉不解極了。

「是夫人的意思。她昨天走之前,交代我們說,如果你再來,我們要好好招待你,千萬不能怠慢。」

「是嗎?」關于全曄和他媽媽黎金都很酷愛旅行的事,她早就听說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行程會那麼緊湊,可謂「馬不停蹄」。

「是的。簡小姐,現在請隨我來。」朝叔欲領她往客房走。

「等等,我想先去全曄書房看看書,可以吧?」簡以娉並不覺得她有必要在這里過夜,因為她決定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得到月玦,然後走人,從此再也不跟全曄有任何瓜葛,管他隨便要去哪里,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很抱歉,簡小姐,這我不能做主。」朝叔的臉上看似抱歉之意,暗地里是覺得她太「大面神」。

「你不能做主?那我來做主好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簡以娉當然知道自己喧賓奪主不太好,不過,她還是大搖大擺的往書房走去。

朝叔知道阻止她也沒用,就隨她去了。反正她都敢對少爺拳打腳踢了,又怎會懼怕他這個老管家?

包何況,連少爺都有點招架不住她呢!所以在能忍受的範圍內,還是盡量順她的意思,別惹她比較好。

朝叔無奈的笑了笑,卻也禮貌周到的吩咐佣人替她送點心過去。

其實,他倒滿希望少爺和簡以娉一直纏斗下去。因為,這個家已經空蕩太久,需要多點人氣。

甚至多一個新的女主人,最好再多幾個小朋友……

第四章

簡以娉在全曄書房繞著書櫃一面走著,一面在心里評價。

不可諱言,全曄對于圖書分類很有一套,井然有序不說,還一一編碼,做了目次,算是相當用心。

原來全嘩這人也不是完全沒優點。

但是一想到幾天前在書房里發生的「慘案」,總還是無法釋懷。

她下意識的扶了扶發髻!上班時,為了維持專業而威嚴的形象,她總是梳著整潔的發髻,穿著以褲裝居多的正式套裝。

今天因為趕時間,所以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現在的她很希望自己是穿著簡單的襯衫牛仔褲,而不是這麼一套略嫌拘謹的窄裙套裝。

等待的時光總是流動得特別緩慢。

簡以娉從旅游類的書櫃中,隨手拿出一本書,她背靠在櫃上,翻看幾頁,忽然一張相片飄了下來。

她彎腰拾起一看,那是張將近二十個人的合照——

在擁擠的人群中,簡以娉覺得相片中的背景好熟悉,那燈光、那氣氛、那每個人臉上掛著的笑容,都還留著讓人感動的情緒……

而她驚覺,站在前排正中央那個縴瘦的長直發女孩,嘴角上揚,眼里卻閃著淚光!那正是二十歲時的自己,在英國海德公園,那一場火焰之舞中……

是的,她想起來了,當時散場時,一個年輕的亞洲男人用英語詢問她可否為她拍張照,為的是留下她瞼上那充瞞感動的表情。

她應允了,但她邀請周圍的各國友人一同入鏡,且當他舉起相機時,她身旁更多不認識的人都熱情的自動靠過來,最後形成了一張大合照。

她仔細看著照片上的每個男男女女,只有她是黑發亞洲人,這麼說來,全曄不在那堆人之中,而是拍照的人。

她竟然在多年前跟全曄有過接觸?

這實在令她非常意外。

「咳!沒經過我的同意,竟亂拿我的東西。」全曄進門時不聲不響,卻又忽然大聲咳了一聲,告知陷入往日時光中的簡以娉他的存在。

「你回來了?」簡以娉將照片夾進書中,迅速合起來。

心慌,不知是為什麼?

全曄走過來,看了她手上的書一眼。「看完請歸位,別弄亂了秩序。」

簡以娉不甚高興的瞟他一眼,轉身要將書歸位,卻忘記她是從哪個位置拿的,只好認真的睜大眼楮一一對照號碼。

全曄拿過書來,一下子就塞進了其中一格。

他挺適合當圖書館管理員的。

「需要給你鼓鼓掌嗎?」簡以娉冷冷的問。

「那倒不用,舉手之勞。」全曄難得對她露出一點微笑,不過還是那副很沒誠意的樣子。

「已經很晚了,我還得趕回去。」她看了看時間。「所以我就直話直說了,全曄你痛快且狠狠的開個價,把月玦賣給我吧!」

全曄沒回答她的話,倒是眼楮上上下下打量她,皺著眉頭說︰「簡以娉,你今天怎麼穿這樣?而且還梳個老婆婆頭,看起來根本不像簡以娉。」

「什麼老婆婆頭?你嘴巴很不甜耶!」簡以娉沒解釋她為什麼會是這個打扮,倒是很在意他對她發髻的形容詞。

「我嘴巴甜不甜……」你又沒嘗過。「跟你毫不相干。」

「是是是,那麼我們談正事就好,盡量不要起爭執,好吧?」簡以娉酎著性子陪著笑臉,只要他不太過分,她一切盡力配合,只希望事情順利了結。

否則她都快被月玦的事搞瘋了……不,是快被她兩個姊姊搞瘋了!

「我從來就不想跟你起爭執。」全曄口中應著,眼楮還在研究她的老婆婆頭。

「那太好了……」

「我只是非常堅決的拒絕你。」他將視線對準了她的眼楮,很自然的接下去說。

看起來那麼斯文的外表,可愈深入談話,就愈覺得話不投機。他太難以親近了。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做人這麼驕傲干什麼?」

「驕傲好辦事。」

咦?這種語法好像在哪兒听誰使用過?

對了!是封寶書,以嫣曾告訴過她,說封寶書有句至理名言,叫做「霸道好辦事」。而全曄現在則說驕傲好辦事。

也難怪,他們是感情很好、互相影響甚鉅、同一鼻孔出氣的表兄弟。

「全曄,如果你覺得驕傲好辦事的話,那麼你就驕傲的開個驕傲價碼,我絕對謙卑的接受。」簡以娉順應其心,干脆請他驕傲個徹底。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簡以娉,我說過了,不賣就是不賣。」全曄刻意面對著她,亮出頸上的墨紫色月玦,想讓她嘔死。

其實簡以娉覺得那月玦掛在他身上,還滿有味道的,而她拿回家也只是湊成對擺著,應該不會有興趣戴著它,但是任務就是任務,她非拿回去不可。

至于月玦到底會對她產生什麼意義,她都不管了,反正拿到手就對啦。

「你會不會太固執了?」

「你跟寶書有嫌隙,對不對?听說當初他追你二姊,你很有意見?」全曄忽然話題大轉彎,而且還是以一種取笑的態度。

「我今天只談月玦的事,其他概不評論。」

「很不巧,我覺得那沒什麼好談的。」全曄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你……難道你又要讓我白跑一趟?我今天下班連晚飯都沒吃、衣服也沒換就趕來,很辛苦耶!你知不知道我來一趟需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嗎?我這樣表足誠意,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心動?

心或許動了,不過好像是因為別的,比如說她夸張的卷頭發,和偷雞模狗那些奇怪的行徑。

「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勞心勞力,我不是說過,你等著就好了,如果有個男人愛你,他就會為了你而來找我,到時候我不會再有理由拒絕。」

「但我說過,我不在乎那個人會不會出現,我只想要完成我爸爸交代給我的任務!你听懂了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等那個人來,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全曄從沒改變過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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