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男的抗拒 第17頁

「生氣了啊?嗯……你的心思一定被我猜中了,不然你不會生氣。」苗皓欽將

剩下的水一口喝下,再問︰「對不對?」

「不對。」

「那我換個說法,那就是……全曄對你有意思。在之前那兩次的見面中,我感到他對我敵意很深,尤其是在丁子康的公司時,他的反應真的很明顯。」

「他真的對我有意思嗎?你也知道我的男人緣一向很差,他真的會對我有意思嗎?」說到男人,簡以娉是抬不起頭、挺不起胸,非常沒自信的。

她們簡家三姊妹有個很奇怪的共通點,就是從小到大異性緣都很差。

不過姻緣天注定,有緣分的終其一生遇到一個也就夠了,像她的兩個姊姊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話說回來,她還是不認為全曄會是她終其一生唯一有緣分的那個人。

他不也在替她等「那個人」出現嗎?

而現在是苗皓欽在充當那個人。

「算了,別想太多了。苗苗,你這幾天看哪天有空,就趕快去把月玦替我拿回來吧。我不想再為這事心煩了。」簡以娉不要再想那些從沒經驗過、也搞不清楚是什麼玩意兒的男女關系,決定給自己的心來個完全的淨空。

她就不信三十歲前不結婚,或永遠不結婚會出什麼大亂子,頂多到母親靈前懺悔就行了。

何況幸福的定義本來就見仁見智,她相信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幸福,過去二十幾年來,她也不曾因為沒有男人愛而感到不幸福過。

「你到底是為了月玦的事心煩,還是為了全曄?」

「不知道、隨便啦!你去找他就對了。」簡以娉心煩意亂,只希望趕快拿回月玦跟父親交差,到時她就無事一身輕,可以真真正正放長假,逍遙去了。

「一個男人不會莫名其妙吻一個女人,若不是觸動了心弦,他連看你一眼都懶。」苗皓欽眼楮直視前方,喃喃地念著。

他這段話不像是特地說給她听的,只是念了出來。

簡以娉望住他,思緒因那些話又重新陷入混亂。

「你放心,我會去找全曄拿回你要的東西,好朋友不是當假的。」苗皓欽見她不說話,便又拍拍她的頭頂,露出忠心好友的微笑。

「苗苗,麻煩你了。」簡以娉難得對他客氣。

「好不習慣喔!吧嘛這麼裝模作樣?」苗皓欽渾身抖了抖。

「對你好,你還嫌我裝模作樣!」簡以娉不留情的扯住他的耳朵,發狠的往上提,惹得苗皓欽連聲求饒。

然而在他又叫又笑的聲音中,簡以娉耳際不斷出現的卻是他剛才說的話。

全曄吻她,是莫名其妙,還是被她觸動了心弦?

她好想知道答案。

這輩子從來沒這麼想要確定一件事,她真的好想知道全曄吻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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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曄新官上任,沒有三把火,倒是忙得焦頭爛額、三餐不繼,該怪封寶書交接一半就跑去簡氏企業再也不回頭。

若不是有盛力特助幫忙,全曄都還沒自信能擔下總經理的大任。不過兩星期下來的忙碌是非常有價值的,他比自己原先預期的更快上了工作軌道。

「總經理,有位苗先生來訪。」盛力推門報告。

苗先生,是苗皓欽不會錯了,終于來了。

「請他進來,謝謝。」全曄顯然比封寶書有禮貌些,對屬下也較和顏悅色,不過,他並不打算對來訪者太客氣。

「是,我立刻請苗先生上來。」盛力應著,門輕輕帶上了。

苗皓欽,苗皓欽,為什麼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很不爽?等一下見了你的面,若是對你沒好臉色,你可不要見怪!

全曄放下所有的公事,原本斯文的臉隨著心思意念的轉化而變得異常冷峻。

沒多久,叩門聲再度響起。

「請進。」

「全曄,你好。」苗皓欽不但笑臉迎人,還刻意裝熟寒暄。「本來還以為必須去台北一趟,沒想到你人就在這兒,真是太好了。」

好?一點也不好。不要得意得太早。

「你好,苗先生,請坐。」全曄起身招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有多不熱衷招呼他。

「謝謝。」苗皓欽笑著入座,繼續裝熟。「你若不介意,可以直接喊我名字,這樣比較親切。」

他的親切可以送給每個人,但絕不會用在苗皓欽身上。

「她都怎麼喊你的?」全曄截斷他的話,問了個相當突兀的問題。

「她?你說娉娉嗎?」

「是,當然是她。」不然還會有誰?天下女人,他現在只管簡以娉……

「娉娉她高興時就叫我苗苗,不高興就連名帶姓的吼!」

瞧苗皓欽一說到她,就春風得意的連眼楮都在笑,全曄嫉妒心發作,恨不得將擺在茶幾上的一大瓶礦泉水全部澆在他頭上。

「你們似乎很親匿?」全曄眯著眼,一臉陰森。

「親匿?還……」苗皓欽本來要說還好,可是又覺得那樣太平凡,便說︰「不怕你笑,我們是真的很親匿。」

親匿到上床了嗎?

這是全曄最想問的一句話,但他知道不妥,也沒立場,所以硬是咽了那句話。

他的臉色明明愈來愈臭,為了維持尊嚴,臉上卻仍盡是傲慢,那硬撐的模樣真的是……難為他了。

「好了,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月玦吧?」全曄自動切入主題,因為想趕快拒絕他,請他離開。

「是,娉娉的兩個姊夫都從你身上拿到月玦,而成就了美滿的姻緣。所以依照慣例,為了我的女人,我也該如此。全曄請你慎重開個價,完成我和娉娉的心願,成全我們。」苗皓欽認真起來也是很像那麼一回事的。

「為什麼我要成全你們?如果真心相愛,月玦就不該是婚姻的必需品。」全曄的眼中除了有著易察覺的輕蔑之外,還有著令人難以擊破的倔強。

「月玦是不是婚姻的必需品,由簡家姊妹決定,她們說是就是。」苗皓欽不是笨蛋,他看得出來全曄不會輕易將月玦月兌手,甚至他發現了他在步步刁難。

「那是簡家的事,我不想將我身上僅剩的月玦賣掉,我喜愛這只紫月玦,所以真的很抱歉,我要讓你們失望了。」全曄手指往頸上的月玦抹了抹,又放下,說明了他絕不「割愛」。

當初無所謂割不割愛的說法,如今,確實就是得用這兩個字。

「全曄,你很奇怪耶。據我所知,當初談屹跟你買藍月玦,你並沒有任何刁難,價錢談妥,痛痛快快就賣了。至于你的表弟封寶書要買月玦,就更不用說你有多干脆就免費相贈,為什麼獨獨對我百般刁難?莫非你認為我配不上娉娉?」苗皓欽心急了,語氣轉為強烈,終于開始反攻。

本以為勢在必得,怎知實際狀況跟預期的完全相反!

「我沒有認為什麼。」全曄沉著嗓音說,表情擺得很淡然。

「那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我說了什麼?」

「你跟娉娉說過你要將月玦賣給愛上她的男人,你不否認吧?」

全曄當然不否認,問題是,听了苗皓欽那句話,他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怪在哪里,一下子又想不太清楚。

他是說過要將月玦賣給愛上簡以娉的男人,他也一直在等那人出現……但這樣的話語,如果是由簡以娉告訴她的男朋友苗皓欽,那意圖就非常啟人疑竇而耐人尋味了!

據他所知,她的兩個姊姊都是在備感意外的情況下從愛人手中拿到月玦的,但簡以娉的情形就有點詭詐……

會不會苗皓欽是她手中的一顆棋?

不,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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