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決定陪完岳父吃完晚飯後,就去找全曄,告訴他!
簡以娉根本沒人追!他要的話,趕快!
第十章
全曄終于將紫月玦從脖子上拿下來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本是瀟灑而不拘泥小節的人,什麼都可坦然放下。
既然簡以娉真的不玩了,他一直想抽身的人,也不必再多留戀。
「寶書,你來得正好。」
「是嗎?你有事找我?那你先說。」
「這我不要了。幫我拿去給簡以娉吧。」全曄沒將紫月玦上面的黑皮繩拆掉,也沒用盒子裝,挺隨便的就遞給封寶書。
封寶書噙著笑,將東西接過手,瞧了許久。「不要了?為什麼不要了?」
「我留著也沒用,不如讓它去加持簡以娉的婚姻幸福美滿。」祝福的誠意他還有,只是不太多。
「婚姻幸福美滿是一定要的,不過也要看嫁給誰。」
「苗皓欽很不錯,簡以娉和他很相配,會幸福的。」違心之論啊!
「全曄,這我不幫你轉交,你自己拿去給她,看是要用什麼立場,你自己決定。」封寶書又將月玦遞回他手上。
「我不想再見她了。」多見多怨,不如不見。全曄拒絕拿回月玦。
「哼哼,你很愛她喔?愛不到很怨對不對?」
「你在胡說什麼!」全曄聲音陡地放大,臉色難看到不行。
他不喜歡封寶書此刻的揶揄。
「你不要再否認了,你喜歡簡以娉.全曄,我清楚而明確的告訴你好了,苗皓欽根本不是簡以娉的男朋友,他們兩個只是多年的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我不相信。他們兩個上次去台北找我時,晚上還一起住飯店,你說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我怎麼可能相信?」全曄听了封寶書的話後,完全沒有高興的樣子,甚至還抱持高度懷疑。
「我得到的訊息是這樣,如果你懷疑,那你自己去找簡以娉問問看,又不會少塊肉。」封寶書深深嘆了口氣,一副你我兄弟大不同的感慨著。「全曄,我只能說是你個性太孤傲,才會對男女之事采取壓抑的態度面對。不然依我的個性,只要是被我看上的女人,我哪管她有幾個男朋友、跟誰住餅幾間飯店?我追就是了,考慮那麼多干嘛?」
「奪人所愛,我做不到。我有情感上的潔癖,不行嗎?」可不是嗎?在甘蔗田吻她之後,他沒有一天好過的。
「行行行,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消息帶到了,你自己看著辦。我要是你,早歡天喜地飛到她面前去將她抱個滿懷、親她滿臉口水了,還杵在這里疑神疑鬼!」封寶書搖著頭,意喻他無可救藥。
抱個滿懷?親她滿臉口水?
這誘因倒挺大的。
全曄不確定的眼中透露出了對愛情的極度渴望,他愣愣的看著封寶書,卻完全不知該如何行動。
封寶書未再多說,只朝他點了點頭。
「東西給我!」全曄一把搶過月玦,抓起手機跟鑰匙就往外疾走。
不管苗皓欽是她男朋友還是好朋友,他都要定她了!
「簡以娉,你在家嗎?我要見你!」車子往簡宅飛奔著,使用無線藍芽耳機講電話的全嘩,口氣焦急又振奮。
「要見我?你現在才想見我?我不見你了!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不見你了!」簡以娉尖銳而無悄的聲音旗人至曄耳內。
「我有話……」
什麼嘛?竟掛他電話!再撥。
「你發什麼神經啊?干嘛對我那麼凶?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你到底在不在家?我要去找你!」全曄怕又被她掛電話,所以說話速度非常快。
「不在、不在、不在家了!」
「那你在哪里?快告訴我,我一定要見你!」
「我不告訴你!」
只听得到她的聲音,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全曄可以想像她現在一定是一副驕傲又得理不饒人的嘴臉。
「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我跟你說真的……」
「什麼說真的?我沒興趣听。再見……喔,不,是別見!」簡以娉再度掛電話。
「你再掛我一次電話,我就不告訴你……我吻你又推開你的原因。」全曄一撥通電話就又搶先說,免得被她先掛斷。
「那就別說啊!反正我已經知道為什麼了。」簡以娉沒給他預期的反應。
「你知道?不會吧?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我自己想的。」
「喔?那為什麼?你說看看,我看你有沒有答對。」
「哼!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有「荒郊野外甘蔗田犯罪癥」!你看我美麗妖嬌,又剛好四下無人所以起了犯罪意圖,本來想奪我美色,忽然又覺得良心不安,所以吻一吻過過干癮,就放我一馬了。我答對了吧?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反正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你不要掛電話!」全曄知道她又要掛了,便先發制人。
簡以娉果然沒再掛斷電話,只是沉默以待。
「我跟你說,你完全答錯了。快告訴我你在哪里?我們當面說。」
「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找。你曾經拒絕我那麼多次,害我閉門羹吃得想吐,現在我也要讓你嘗嘗被拒絕在門外的滋味!」
「慢點掛電話!我愛你……」他倉促的喊著,但慢了,慢了一步,他的告白慢了一步!
簡以娉已經將第三次電話掛斷,要再撥,她已關機,再也打不通了。
全曄扯下耳機,接下來只能苦笑,一路苦笑到底,因為他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才是以聘在的方向。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是誰說「得罪女人將無好下場」這句話,說得好啊!
女人果真惹不得!
「她有沒有出國?你只要告訴我她有沒有出國?」
全曄該不會已經成為簡家姊妹的共同敵人,不然怎麼沒人願意告訴他簡以娉的芳蹤?
「無可奉告。」簡以賻斷然回絕。
「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我寶貝妹妹有交代,誰都不能跟你透露半個字。」簡以搏才不讓欺負妹妹的人好受。
「那我要找到什麼時候?我想快點找到她,根本一天也不想多浪費……」現在全曄除了懊惱還是懊惱。
「時間是你自己浪費掉的。你曾經有很多很多機會,是你一再錯過的。」簡以搏語重心長。
「這不能怪我,誰教她找個苗皓欽來唬我?」全曄怪來怪去,總會先怪到苗皓欽頭上。
沒辦法,苗皓欽一直以來就是他的惡夢。
「全曄,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誰教你惹我們娉娉生氣,我們實在幫不了你。」簡以嫣眼中充滿同情。
「我知道了。」全曄從簡宅告辭出來,決定先回公司好好想想對策。
一個月匆匆過去了,全曄還是全然不知簡以娉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他的心情愈來愈糟,思念愈來愈濃烈,悔恨愈來愈深。
他常在想如果當時最後一通電話里,她若听見了他說的「我愛你」三個字,她是不是就不會選擇用避不見面的方式來對待他?
但這不能怪她,她只是以牙還牙而已。誰教更早之前,他先用避不見面的手段來對待她。
他站在辦公室的窗口往外望時,總會以為簡以娉還在圍牆外等他。
當時他是被什麼蒙蔽了心眼?錯誤的道德心,還是自以為清高的情感潔癖?
他曾有幾十個、幾百個機會將她手到擒來,他卻一再一再一再錯過!
只因為他從不認為,原來自己就是那第三個願意為愛而尋找月玦的人。
他曾抱著玩笑的心態要等著看,看愛上狂野的簡以娉的男人會是何方人物、什麼三頭六臂。
其實根本不必想像也不必等,只要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他就會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那人既不是三頭六臂的大人物,更不是苗皓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