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愛情 第11頁

迸耘不敢直視他的,急忙低下頭去。

要命!扁看見上半身她就這樣火燒山似的緊張,那接下來怎麼做啊?這無非是對一個純良女性的最大考驗!

陶竟優看她這樣,只是冷笑了一聲,就先進了浴室。

听著隱約傳來的水聲,古耘怎樣都提不起勇氣卸下自己的衣衫進浴室。

「快進來啊!進來幫我擦背!」陶竟優在里頭喊她。

「喔……」古耘悶悶應了一聲,雙腿卻像綁了沙包。她一頭霧水,不確定他除了要她擦背之外,還會提出怎樣的怪招,愈想愈感到恐怖。

無論如何,她希望她的第一次是規規矩炬在床上,她曾說的任何尺度都可以,其實是逞強。

「慢吞吞的!你有誠意一點行不行?」陶竟優靠在巨大的冷泉池里,見她進來便不耐煩的斥喝著她。再看古耘並沒有月兌下任何一件衣服,他更不滿意了。

惡作劇似的,他一雙大掌捧起水,不客氣的往她身上、頭上、臉上一直潑,潑得她渾身濕。

「你干什麼啦?住手!」古耘一時不防,轉眼就一身狼狽。

「在這種時刻,笨蛋都知道衣服要月兌光。」陶竟優從容的由浴池里站起來,諷刺的說︰「是處女沒關系,但如果是一個笨蛋處女就太慘了。」

見他那麼赤果果地站在她面前,她的腦子里實在不可能沒有煽情的想法,一團燥熱就那麼發狠的由頭至腳燃燒著她。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說得那麼難听。」古耘聲若蚊蚋,乖乖听令行事,用著超級慢動作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服。

「那就快點羅!下來跟我一起泡泡水。」陶竟優說著,還很有紳士風度的伸出手牽著她。

迸耘一臉羞澀,為了不讓自己的曝露在他視線下,她快速的下了池。

陶竟優嘴一勾,狡黠的笑了,也跟著入池。

「我這人也不是非霸道不可,你不要緊張,我會很溫柔的對你。」陶竟優一邊說,眼光同時忍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迸耘扯了扯嘴角,全身僵硬,內心慌亂,完全無法回應他。

他看她雪白的肌膚出現了小小的疙瘩,不知她是因為初入池覺得冷,還是在為接下來的事感到緊張?

如果是緊張的話,他多的是辦法來幫助她放松。比如說,一個溫柔的吻,一個足以平息她的焦慮、激起她內心的吻……

片刻的寂靜讓古耘覺得奇怪,就在她疑惑的眼光迎向他時,他輕輕攏住了她的後腦勺,柔柔的吻隨即覆在她嫣紅的唇辦上。

迸耘沒有做出多余的拒絕或反抗,陶竟優的獨特魅力讓她臣服,她願意交出自己。他爽快的理了光頭,她也要有所擔當。

今夜的情境太旖旎,沒發生事情未免太辜負了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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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應晤誠掛斷電話,臉色凝重。

打從高中開始,他就一直努力工作掙錢,力爭上游,可他背負家債,從來存不了錢。

全家經濟重擔落在他身上,父親十年前工廠倒閉所欠下的巨債,如今還償還不到三分之一。他表面風光,其實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基於自尊心及好勝心,他從不讓人知道他困窘的一面,包括生前待他不薄的陶文養。

所以當他知道陶文養的遺囑里也有他一份財產時,他實在感動到無以復加。

現金一億,足以解決父親的困境而綽綽有余,只是那個「前提」,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考驗。

而以現實面來看,他是絕不可能等上十五年的。

他的工作能力強眾所皆知,當紅娘牽紅線卻令他一籌莫展、不得要領。

要把個性南轅北轍、互不順眼的兩人送作堆,這難度有多高可想而知。陶竟優風流成性,任憑古耘再怎麼好,也未必能征服他。

何況古耘看起來是柔柔弱弱沒有錯,可是光看她膽敢咬傷陶竟優,還把他的頭給剃得光溜溜,就明白她的脾氣有多大、多難纏。

截至目前為止,他實在瞧不出他們有結合的任何可能性。要讓他們結婚,或許下輩子機會比較大……

看來,為了錢,他似乎得聯合明姨和江叔,一起為那個「前提」好好打拼,必要時,他也不惜請求言徹和黎軻加入幫忙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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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的頭發……怎麼變得這麼粗硬?刺刺的不說,這種長度簡直像剛出獄的角頭。

陶竟優對著鏡子,雙手朝著自己的頭殼左搓右揉,不知如何是好。是該再度剃乾淨?還是繼續留長恢復本色?

他倒想听听古耘的意見了。

「對不起……打擾了……」理容室門口傳來一個怯生生、顫抖的聲音。

陶竟優望向門口,來人是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手中吃力的拎著工具箱。

「請問我可以……我可以進來嗎?」女孩又畏怯的問。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陶竟優朝她走去。

「我……我叫曉茹,我是來接替古小姐工作的設計師……」

「等等!」他一喊,曉茹差點嚇破膽,縮著脖子,張著無辜眼楮望著他。「古耘呢?她怎麼了?」陶竟優擺著狠臉問,樣子簡直像凶神惡煞。他如果會相信面前這高中生是已經出師的設計師,他就是白痴!

「她……已經不再負責這邊的工作……」

「為什麼?」陶竟優大聲的質問。

曉茹又嚇得兩腿發軟。「我不知道……」

「你回去叫她馬上來見我,否則我告得你們公司倒閉!」

「是……是……我馬上回去。」曉茹趕緊落荒而逃。

沒如預期般見到古耘,陶竟優竟覺得好生氣。他不知道是因為頭發的問題沒解決,還是其他什麼不明的原因……

總之,他心情變得更加惡劣!

「古耘,借一步說話。」古耘才正要進入店里,就被應晤誠攔住。

「好……不過,我還要上班,請你長話短說。」她見他臉色凝重,似乎真的有重要的事,所以沒有拒絕。

應晤誠點頭,然後說了一連串的事,听得古耘心中五味雜陳。

「怎麼樣?你答應嗎?」應晤誠說完,似乎也不讓古耘有充分的時間考慮,便急切的要她說出答案。

「應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能答應你。」面對他誠懇的要求,古耘萬般為難的拒絕了。

不拒絕行嗎?她跟陶竟優是怎樣也不可能結婚的。

陶竟優個性多變,難以捉模,又是個頗為霸道的人,即使古耘對他有那麼點感覺,也無法放瞻去愛他。

在飯店那一夜所發生的一切,雖然令她回味無窮,但也只是此生中與他唯一的一次。

沒有愛,是不能在一起的。她真的不想再攪入太多東西,必須回歸平常心了。

這也是她不再到陶宅工作的原因,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公私不分,所以只有避不見面才能杜絕一切種種的可能——

他取笑她的可能、他繼續戲弄她的可能,以及……她或許真會愛上他的可能。

對於與他共度的那一夜,她深深感到羞愧,也擔心被他拿來大肆渲染、取笑。

「你總不能不顧陶董事長的遺願吧?他對你有很大的期望,他臨終前,沒能見到兒子一面,卻還能含笑而逝,都是因為有你的關系,你難道不能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意嗎?」應晤誠已經下定決心,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動她的心。

「應先生,陶董事長的遺願對我來說太沉重,我真的承受不起。」古耘說。

「如果我說,你可以得到很龐大的財產……只要你願意嫁給竟優,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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