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愛情 第22頁

他搗著額頭,發現血已經淌了下來。

然後他又听到那輛車子的引擎聲,它一再的重復後退、前進,然後大力地向他沖撞至少六、七次,每一撞都使他渾身骨頭前前後後的震動,而他的頭,已因多次踫撞而血流不止……

漸漸的,陶竟優失去了知覺。

醫院

麻藥退去,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的陶竟優,痛苦的申吟了一聲,終於在傍晚時分蘇醒。

「到底是誰攻擊我?」雖然昏迷了那麼久,可是他對於發生的事還記憶鮮明。

「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個Ted找人對付你的。」黎軻說。

「我死了,對他根本沒有好處。」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要你死,他只是想先給你一個警告,讓你知道他的厲害,之後好拿錢而已。」應晤誠推測。

要是陶竟優死了,即使Ted手上有一百個利思嬋也沒用。

「他還真猴急,連談都不談就直接動手,太卑鄙了。」陶竟優無奈的搖頭,一搖,頭就發痛。

「利思嬋逃回台灣,Ted大概緊張過頭,所以沒想那麼多,只想趕快再把利思嬋給逮回去。」黎軻這麼分析著。

「利思嬋呢?她們母子還好嗎?安全嗎?」陶竟優忽然想起利思嬋的安危。

「楊達生帶她們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楊達生兩個任務,一個就是負責找出利思嬋,另外一個就是一路護送她們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黎軻說。

「難道沒辦法用法律解決嗎?」陶竟優很氣憤。「他們這樣等於是變相綁架了利思嬋,不是嗎?」

「如果Ted本人能來當面談還比較好辦,可是他用的是另外一種手段,再加上利思嬋跟他有過協定,這事沒那麼簡單。如果利思嬋真要告,就是一場跨國官司,很麻煩的。」黎軻再度分析,目前這種情勢本來就是困難重重。

「竟優,你本來就是局外人,結果還搞得這麼狼狽,現在利思嬋回去就算了,你真想幫她,也等婚禮完再說吧!」應晤誠勸著陶竟優。接下來真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則古耘那邊也瞞不住。

知道陶竟優出事,古耘靜得出奇,嘴巴雖然沒問,但她疑惑又黯然的眼神,不管誰看了都覺得愧疚不已。

「對呀!你看你婚禮在即,還弄得全身是傷。」黎軻附和。

「古耘呢?」陶竟優這才想起她。「她怎麼樣?」

「訂制的禮服本來有點問題,現在解決了,言徹送她去試穿。」應晤誠忍不住有點抱怨。「我總覺得新郎是我們三個,而不是你。你只管利思嬋的事,自己的新娘卻不聞不問。」

「我受傷了,她也沒來看我啊!」還真狠心!

「天地良心呢。」應晤誠翻了翻白眼。「古耘照顧你一天一夜才剛走,你醒來的時候,我們才剛到這里而已。」

「是嗎?她照顧我的?她知道利思嬋的事嗎?」

「誰敢告訴她?」應晤誠說︰「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打電話給你,結果是女人接的,她好像吃醋似的,結果瘋狂購物,光是枕頭就買了十萬……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這時,剛好古耘推門進來,黎軻相應晤誠就立刻藉故告辭了。

「你醒了?還好嗎?」古耘輕聲開口,還露出了擔憂的眼神。

陶竟優伸出吊著點滴的手拉住了她。「我沒事,婚禮絕對可以照常舉行。」

「那就好……」古耘欲語還休。

不知怎的,她就是無法擺月兌與他之間的尷尬感覺,以前你來我往的爭執都還讓她比較自在,自從有婚約開始,她就一直突破不了這個窘態。

陶竟優的視線鎖定了她,嘴角露出些笑意,也許他該用些非常手段,來摧毀他與她之間那道模糊的界線……

第十章

婚禮順利如期舉行了,而且這場婚姻的附加價值,在婚禮結束第二天就已經瓜分完畢,各取所需。

明姨和江叔遠從北京趕回來,不過他們是為了參加婚禮,而不是為了錢。

迸耘也絕對沒忽略,當應晤誠走出黎軻律師事務所時,他滿懷感激的眼神和如釋重負的神態。

只不過,應晤誠的問題解決了,她和陶竟優的問題卻如雨後春筍,一個個的冒了出來。

第一個問題,當然是新婚之夜。

可能陶竟優也覺得尷尬,所以他回避了,他選擇在樓下客廳里,跟他的朋友們飲酒到深夜。

迸耘依舊睡不著,她認地方又認床。房間太大令她沒有安全感,床太寬敞反而害她翻身不習慣……

外頭仍舊漆黑,她听見車子的引擎聲紛紛響起,可見客人已陸續離去,當陶竟優進房時,時鐘剛好走到三點整。

其實他並未喝多,還算是清醒。一進房,他就看到古耘靠在床頭,正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夜色發呆。

「你還沒睡?」他有些訝然,但話沒說完,電話已經響起。

迸耘愣了一下,本來要接電話的手陡地又縮回來,她略微失笑的說︰「絕不是找我的,你接吧!」

陶竟優不置可否,自己接了電話。

「哪位?我是陶竟優。」

「竟優……」利思嬋在電話那頭怯怯的喊了一聲。

「思嬋?你還好嗎?回去之後沒事吧?」他一直掛念著利思嬋回加拿大之後的安危,此刻卻不知為何,在電話中他自然而然壓低了聲音。

思嬋?

這一瞬間,古耘渾身發涼……三更半夜有個女人打電話來找她丈夫,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高興的。她覺得自己好窩囊,明明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但她不僅沒勇氣留在他身邊听他們講電話,甚至連問都不敢問!

迸耘很識相,她不會傻傻的以為可以用婚姻的約束,來讓陶竟優斷絕相所有女人的來往。

她不想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默默的下了床,拿件外衣套上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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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朋友,人在加拿大多倫多。」某一晚,陶竟優掛上電話後,居然主動對她說明起來。

「不用對我解釋,我不介意你在世界各地有哪些難舍又難忘的紅粉知己。」

乍听之下,古耘好像很有風度,但仔細一听,又覺得有那麼點酸味。

陶竟優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結婚半月余,他與她完全沒有過任何肢體接觸。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覺得自己變了。

迸耘吸引他的,不再只是她的美麗或,而是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感情。

他一直在尋找,可是目前還找不到。有時他會從她眼神中瞧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無法得到證實。

或許她也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敢做敢當的古耘。

他們的相處在婚後變得更冷漠。

「我可不可以將你剛才所說的話當做是吃醋?」陶竟優想試探她一下。

丙然,古耘呆了呆,大有要承認的跡象,不過她還是逃避了。「你想太多了。我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真怕你不愛我……」陶竟優喃喃地說,聲音不大,卻清楚得很。

他怎麼會那樣說?

迸耘心一慌,不知如何回應,她轉身背對著他,將棉被拉高蓋住整個頭。

陶竟優跟著直直地躺在她身邊,也顯得緊張萬分。

「古耘,如果我說,我……」我愛你——

唉,算了!他還是說不出來!難不成他有示愛恐慌癥?

餅去那個霸道的陶竟優,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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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這是什麼樣的婚姻?古耘看著陶竟優留下的字條,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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