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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豪辦公大樓的電梯里,莊詠竹對著牆面三大片鏡子左照右照,無論怎麼照都感到很不自在,雖然頭發又直又長不但使她變漂亮,氣質也多加了幾分,跟豬的形象肯定已經有點差距,但總覺得不像自己。
不過,喻韜應該會喜歡吧?
莊詠竹期待看見他眼楮發亮,燃著火辣辣的熱情盯著她,像情人一樣。
可一進入喻韜的辦公室,他正埋首于案前,連抬眼瞧她一眼都沒空。
什麼眼楮發亮,燃著火辣辣的熱情盯著她,她真是想太多。
「喻韜先生!我頭發變直了,很飄逸喔!風吹過來的時候會飛呢!」說到這個倒是真的,以前短卷發時,風吹來頭發是用彈跳的,而不是飄飛的。
彈跳的頭發與飄飛的頭發,美感果然有差。
敝不得很多男人都喜歡女人留長發。
奸!從今天開始,長發為君留。
「嗯,你先旁邊站,等我忙完再說。」喻韜低應一聲,仍忙著。
「喔,只能站,不能坐喔?」莊詠竹雖有怨言,但主人已下達命令,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站在一旁。
本來以為他會大為驚艷,沒想到是這般冷漠,她好生失望。
「要坐要躺你請便,誰規定你只能站不能坐?」喻韜冷斂的眼睫仍沒抬起來。
「你剛剛明明叫我旁邊站。」莊詠竹猜想這人大概是忙昏頭了,否則怎麼講話顛三倒四。
「那你愛站就站呀!」
「喻韜先生,請問你是真的很忙嗎?」莊詠竹既不站也不坐,大動作的踱步到他身旁,微彎著腰靠在他耳邊。「不然怎麼還能跟我有問有答?」而且一問一答之間,盡是無聊的對話他也行,好似還樂此不疲。
「你靠太近了……」喻韜終于抬起頭來,剎那間,他視線定格了!
他的眼光果然是正確的,瞧她一頭直發襯搭著她的小圓臉,除了完整散發出她得天獨厚的甜美之外,更增添了幾分知性清新的氣質,從豬妹一躍變成正妹,這像話多了!
「我很可愛,對不對?」
「可愛要留著讓人說,不要老是自己夸自己。」
「那你快說啊!」
「……」讓她順了他的話尾,喻韜橫掃她一眼,是很想由衷贊美她幾句,但好听的話硬是逗留在齒間,說不出來。
「到底怎麼樣?可不可愛?」莊詠竹發揮超黏人的功夫,在他耳邊嗡嗡叫。
「你是來借錢的,還是來索討贊美的?」被逼急了,喻韜只能拿正事來堵她的嘴,制止她的喋喋不休。
「錢是一定要借的,贊美也非要不可。」說著耍賴著,莊詠竹那張未涂胭脂而自然嫣紅的嘴唇直要貼上他頰邊。「喻韜先生,請開始贊美我,謝謝。」
喻韜感受著她呼吸間的微熱,腦里竟是一陣恍惚,他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受這種暖呼呼的感覺。
莫說他有多忙碌于公事上,根本是她一進門來就輕易地令他魂不守舍了,當再瞧見那飄柔的直發和清麗的容顏,他的心跳瞬間變得更加凌亂。
這是久違的情思又蠢蠢欲動嗎?
不,女人是善變的!他這一生不想再去踫觸男女感情的事,一個韋葳就夠了!
被背叛的經歷,一次都嫌多。
此生他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情愛,他必需排除任何再被女人背叛的可能。
「一點也不可愛。」忖度良久,為了堅守自己的界限,他說出與內心完全背道而馳的話語。
「不可愛?!」莊詠竹錯愕極了,然後以一臉怪哉的表情反問︰「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口是心非?」
「不可愛,但是漂亮。」算了,說謊不如沉默,既要說就說真話——她變漂亮是事實。‧
喻韜矜持松懈,唇角不禁扯了一下,笑了。
「哎呀,你笑了!而且還說人家漂亮,害我都不好意思了!」莊詠竹意外得到比可愛更高一級的贊美,高興得心花怒放。
「你哪會不好意思?」都快坐到他大腿上了,她哪還曉得何謂不好意思。「談正事吧!」
為免再陷入更曖昧的情境,喻韜挺身站起,昂首步到窗口。
「喔。」剛才迷人的笑容已經不見,現在是死酷比復活,莊詠竹安分的跟在他後頭,靜听下文。
「錢我已經準備好,但因為數目不小,所以你留下銀行帳號,我直接匯進你戶頭,這樣比較保險。」
「好,但是你昨天為什麼不直說?或者打通電話也行,我搞不懂你為什麼還要我今天跑這一趟?」
豬啊——喻韜眯起利眼,神情冷得宛若北極冰洋。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再見到我,對不對?」莊詠竹喜出望外,眼楮大大地亮起來。
「自作多情你很在行。」想看看她的阿菊姐頭是否弄直了,跟想見到她的人,在他的認知里,這兩者間的意義可完全不同。
前者是條件,後者就是想念,這差很多,可不能隨便亂說。
「好好好,都是我自作多情,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很樂在其中嘛!吧嘛表現得那麼酷。」
「你再多嘴,我就請你出去。」
「好啊!出去哪里?我們去迷情蛋糕屋吃蛋糕,好不好?去踫踫運氣,也許今天能買到迷情刻度限量女乃油慕思蛋糕。」莊詠竹一下子又挨到他身邊,不管他正在翻白眼,她就是自動自發死膩著他。
「你是裝傻,還是真笨?」喻韜真服了她的拗功,截彎取直,壞話當好話听。
「裝傻也好,真笨也罷,我喜歡你是事實。」莊詠竹無畏他的冷絕和睥睨,大膽表白。
「我不會喜歡你的。」他的愛情已經封鎖,喻韜從不認為自己會再去開啟那道蒙塵的鎖頭。
「沒關系,我會用心追你。」
「你想追我?」
「嗯,不可以嗎?不分男女,每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該不會是不想還錢就來這招?」
「你若願意我也很樂意接受。好,如果我能追到你,我就不用還錢,這你敢不敢接受?」
「有何不敢?相信我,你是一定要還錢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
「你不怕我玩你?」
「如果是這樣,那你大可以玩得開心一點,我更期待你玩得盡興。」他想玩玩沒關系,她若在游戲之中制造真愛的氣氛,就能一步步引他付出感情。
「你真的很不同。」喻韜坦承,她真是他見過想法最與眾不同的女人。
並非她的想法多有深度,而是奇特。
他相信,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在听見男人說要以玩玩的態度跟她在一起時,她會笑著說「你大可以玩得開心一點,盡興一點」……怕只怕一個巴掌就呼過去了。
「那麼,我可以追你?」
「你不要白費力氣,我頂多就是玩玩,你要真心和感情,很抱歉,我沒有。」
「好啊!那我們就以玩玩為出發點。」她自信有耐心能與他走到終點。
終點將是情深處。
喻韜沒應聲,但他狂妄的眼神已經清楚表明他答應加入這場游戲。
這場游戲,他絕非操控者,但他無疑是一個最不受游戲規則限制的參與者。
莊詠竹看穿他的冷漠無情,她卻決心一試。
「喻韜!」她笑盈盈的喚他,待他轉身,她出其不意沖入他懷里,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頰邊印上一吻。
喻韜冷笑。
玩得這麼溫和,還敢邀他同樂?這女人不是普通的愚蠢。
說要追他?她到底有經驗沒有?看來是沒有。
區區一個頰吻,能追到男人什麼?別說一顆心,恐怕連逗引一個微笑的力量都不夠。
「走吧!吃蛋糕去。」莊詠竹很自滿于她的主動獻吻,吻完就想要拉他出去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