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不從夫 第38頁

不是每個命婦都有機會被皇後單獨召去說話,皇後這麼做等于是看重她,也給侯府添了面子,這應該也是符彥麟為她著想的一份心意吧,藉此讓她在公婆面前更體面,在侯府的地位更具有分量。

牧浣青陪婆婆喝了杯茶、說了些話後,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豆豆則繼續留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紀嬤嬤也在那兒陪伴,畢竟她曾是老夫人的人,知道如何應付老夫人。

到了掌燈時刻,牧浣青用過晚膳、沐浴完後,便在寢房里看書,當符彥麟進來時,她知道該來的時刻終于來了。

只一眼,她便看出符彥麟緊繃的神情,以及那一雙亮得似火的眼眸,她把書擱下,命柳氏姊弟去伺候侯爺沐浴包衣。

其實符彥麟已經梳洗過了,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去浴房梳洗一番,當回到寢房時,他盯著已經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背對他,同時將一旁的空位留給他的妻子,心情既緊張又亢奮,好似今夜才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丫鬟們早已被他遣退,他深吸一口氣,拳頭緊了下又松開。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也不想後退,對她,他勢在必行,她怒也好、怨也罷,他都會受著,只要她是他的就行了。

想到此,他目光一凜,堅定地走向她,坐在床沿,又回頭盯著她的後腦。

他伸出手想模她,但尚未踫到,便停在空中,遲遲沒有前進,但也沒有收回。

見他如此猶豫不決,她突然開口。

「等什麼?還不把燈熄了。」

符彥麟一听,雙目放光,立即去把油燈滅了。回來爬上床,躺進被子里,一雙眼還在火辣辣地盯著她的後腦,故意把手臂貼上她的背,見她沒抗議,他膽子就更大了,把臉貼近她,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脖子上。

牧浣青其實也很緊張,他再不把燈滅了,就怕自己臉紅的模樣會被他瞧見,她才不要讓他發現呢,現在是她佔上風,怎麼樣也要乘機扳回一城。

她知道他故意貼著自己在試探她,也不說話,就要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果不其然,那不安分的手立刻模上她的腰,見她沒拒絕,又把她的人圈進懷抱里。

她听到他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也感覺到他的變化正抵著她,她依舊不動,直到他終于忍不住去親她的嘴。

她輕吟一聲,這細小又嬌軟的嗓音如同進攻的號角,令他大為鼓舞,立刻壓上去大舉進攻。

他迅速褪下自己的中衣和褲子,把她身上的襯衣也月兌下,當手掌觸模到她的肌膚時,血液都沸騰了。

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又已經許久沒踫女人,加上想要她的已經累積不少,自是不會再壓抑。

牧浣青也被點燃了欲火,夢境中的他與現實中的他終于重疊,那也被撩撥而起。

雖然生過一個孩子,但她每日在外走動,習武騎馬,身子雖不如閨房里的女子嬌女敕,卻充滿了彈性,那處秘境依然緊實,好似處子一般。

符彥麟放開手腳索要她,酣戰了一個時辰後,總算在她體內釋放出熱情。

總算實現了心願,真實地擁有她一回。符彥麟意猶未盡地親吻著她,此刻的舒暢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牧浣青輕輕推著他。「起身,你壓著我呢。」

符彥麟躺到一旁,見她起身,似要下床,立即又伸手將她抱回。

「去哪?」

「渴了。」

「你躺著,我去拿。」他立刻起身,即使未點燈火,他的視力依然很好,熟門熟路地模到桌上的茶壺,為她倒了杯水。

經過了這一回,兩人才算是真正做了實質的夫妻。符彥麟久未開葷,只做一次自然喂不飽他,但牧浣青在清理完身子後就自顧自地躺下,她今夜可不打算喂飽他。

所以當她發現他的手不安分時,她便開口拒絕。

「我下面疼呢。」她輕聲抗議。

符彥麟心想,她好不容易願意從了他,也不敢太過勉強她,便將欲火壓下,只摟著她乖乖睡覺。

第11章(1)

棒天要回娘家,一大早醒來,牧浣青便喚來丫鬟服侍兩人穿衣。由于昨夜她懂得節制,因此沒有女子經過人事後的嬌弱,但是經過昨夜的滋潤後,今日的她更多了一分嬌美。

符彥麟早已準備好,正在外面等著她,當她打扮好走出來時,他一雙眼楮雪亮得似天上繁星,眼底還殘留著昨夜未滅的。

她將他的表情收進眼底,垂下眼,彎起淡笑,對他福了福身。「侯爺久等了,走吧。」

在別人面前,她絕對會謹守夫人的本分,溫婉賢淑地對待丈夫。

她和符彥麟上了前頭的馬車,當車門關上,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後,符彥麟便立即伸手摟住她的腰,手臂一攏,她的人就被他摟進懷里。

他把豆豆交給紀嬤嬤,讓她們坐上後頭的馬車,就是想與妻子單獨相處。

牧浣青的背靠著他的胸,她側身抬臉,瞄了他一眼,故作疑惑地問︰「侯爺怎麼不騎馬在前頭領路呢?」

符彥麟一怔,立即明白她說的是哪回事。第一次回門時,那時他不待見她,連馬車都不與她共乘,而是騎著馬走在前頭,與她保持著遙遠的距離,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符彥麟想到自己當時冷漠的待她,不禁尷尬得一噎,但見到她眼底頑皮的笑意後,便知道她是在打趣他,而不是記仇,便松了一大口氣,把她的人圈得更緊。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今後我一定好好待你。」

牧浣青立即點頭。「好吧,妾身對侯爺便也既往不咎吧!」

她自稱「妾身」,而不再是「我」,就表示她也將自己當成他的妻子了,這令符彥麟大為心喜。

見她笑意盈盈,柔順地靠著自己,他忍不住低頭,在她耳邊溫柔低語,而她听著他說的話,不是輕輕應著,便是回以微笑。

原來當她嬌媚起來其實也是很美的,雖不是那種令人驚艷的沉魚落雁之姿,卻有一種雋永的秀美,淡淡地吐露著芳芬,越陳越香,令人一嘗便能回味不忘。

馬車來到牧府大門前,牧滄英早已帶著所有家眷和僕人們等在大門口迎接。

符彥麟扶著妻子下車,帶著妻子和女兒豆豆上前拜見岳父、岳母。牧滄英和麗姨娘是第一次見到豆豆,尤其是麗姨娘,一見到孫女,那眼兒都亮了,激動得似有淚光閃動。

牧滄英微笑,看著女兒和女婿,又低頭看向孫女,見到麗姨娘抱起孫女,便再也不放手,聲音甚至帶了點哽咽。

他對女兒笑道︰「你娘很想你們,好好陪她說話吧。」話中似有深意。

牧浣青抬眼看了爹一眼,爹見到孫女豆豆竟是一點也不訝異,彷佛他早就知曉,倘若真是如此,那不就表示這四年來他是故意不再干涉,隨她去做她決定的事?

牧浣青低下頭,輕聲應道︰「是,爹。」

她上前去扶娘親,母女倆含笑望著彼此,眼中全是欣喜,接著帶著豆豆坐上軟轎,回到後院。

牧滄英也轉頭對符彥麟道︰「賢婿,陪老夫走一下吧!」

符彥麟應道︰「是。」

兩個男人並肩漫步,他們長得高大俊朗,結實挺拔,牧滄英放慢腳步,符彥麟也同步跟著。

「真沒想到你會贊同皇上推行新的馬政。」牧滄英淡淡地道。

符彥麟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開口。「我親自去北方勘察過,現行的馬政貪污弊病叢生,官官相護,結黨營私,確實該改革了,否則積習難除。」

牧滄英勾起了嘴角。「沒錯,是該改革了。」

兩個男人又恢復了沉默。這麼多年來,丈人和女婿之間只有表面上的客套,實際關系疏冷又防備,說的話也盡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應付之詞,兩家的聯姻也並未拉近彼此的距離,反倒是暗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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