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如火 第7頁

那以後,他開始做一番粗略的調查,這又淘汰了許多名字,這時他看到了佩蒂‧白奈特和PDQ室內裝潢設計公司,他很擔心這次又找了一個「裝修師」。當她說她可以在指定的日期內完成這項工程時,他決定雇用她。

"PDQ代表著什麼?」米奇問。

「她說,P代表佩蒂,D代表達琳,她們加上一個Q是為廳容易記憶,那個Q也可以代表質量或者快捷。」這兩點他都需要。

「如果我是你,我就用她。」

「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

「那個女人認為你是一個自我中心的人,不同意你關于婚姻方面的觀點,她有權力發表自己的看法。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想要自己身邊的人都要對你說‘是’了?」

他們都知道他對于這件事是怎麼想的。卡梅倫咕噥著,屈服下來,「可是想一想她的感覺,我懷疑她是否還會為我工作。」「她會為你工作的,」米奇瞟了他一眼,笑著說,「用一點你的魅力。」

三、吸引

當卡梅倫邁出電梯的瞬間,佩蒂就認出了他。他穿著談生意時的服裝,頭發有一絲散亂。有一瞬間,她想他們在同一個時刻同一所醫院見面,僅僅是一個不幸的巧合。然後他的目光遇到了她的,他笑了笑,向她走過來。

忽然之間她感覺到不舒服,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抽搐在她的胃里翻騰。她想,也許是醫院的氣味和那天早上沒有吃早飯關系。她當然不希望是由于遇到了卡梅倫‧斯拉德才引起的這種反應。

他是她的敵人,她在方才剛剛向她的姐姐清楚而大聲地聲明了這一點,而在昨天晚上她就對他表達了這種觀點。他媽的,他曾經用一個能緩解她們公司經濟危機的工作來逗弄她,他將它懸掛在她的眼前,就像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及的胡蘿卜,然後他解雇了她。

她應該恨他,最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可是相反,當他向她走近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希望。他沒有注意到一抹紅雲襲上她的面頰。

為什麼他會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他不是一副又高又瘦、死氣沉沉的模樣?或者又矮又胖,鼻子上長著肉贅,發出的聲音又細又高就像是在哀鳴?為什麼他不像那些人一樣戴著眼鏡——厚厚的、難看的眼鏡,一條細帶子把它們固定在腦袋上?

不,卡梅倫‧斯拉德的身材是完美的,高大、英俊,即使算不上黑,至少是好看的褐色。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胸前。在他們相遇的昨天晚上,不需要想象就能看到他遮蓋在西裝與柔軟的白襯衫下的肌肉,她看到了他肌肉發達的手臂和寬厚的胸肌,知道在襯衫里面的絨毛是如何鬈曲旋轉的。他不僅激起她對于金錢方面的想象,也刺激了她作為女人的需要,這正是讓她煩惱的原因。不要陷入他的誘惑里,她責備著自己,他對婚姻是不感興趣的。

這個想法是有效的,她又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問,「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他的腳步慢了下來,他的眉毛揶揄地揚了起來,但是他仍在微笑。「我今天到你的公司去拜訪你,你的合伙人提醒了我你在這兒。你的外甥怎麼樣了?」

「喬很好,手術很成功。他的扁桃體被切除了。我的姐姐正和他呆在康復室。」他們還要順便洗個澡,這就是佩蒂不能和黛娜還有喬呆在一起的原因。「你找我有什麼事?」

卡梅倫已經準備去面對一個冷若冰霜的接待了,但是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座石牆,在她僵硬的姿勢和簡短的會話里,沒有什麼能給他一些鼓勵。他的手放進褲子右邊的口袋中,「你昨天晚上把這個落在我的住處了。」

她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測量卷尺,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小心地將這個金屬物件從他的手中接過來。「謝謝你把它送回來。」她的目光又回到他的臉上。她的眼鏡的寬寬的鏡片,讓她看起來顯得很嚴肅,她棕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神情是警覺的。

「我本來可以將它放在你的公司,」他說,知道她不相信他跟隨著她來到這里,只是為了還她卷尺,「但是我還想和你談一談昨天晚上的事兒。」

立刻,她開始反擊了,「昨天晚上的什麼事兒?」

「很顯然,我們對于婚姻有不同的觀點。」

她的笑聲短促而且充滿著諷刺意味,「十分不同。」

「想到我讓你多等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才開始我們的會談,你可能對我有一些不滿。」

「有一些。」她模仿著他的語氣。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暗示,能讓他判斷她會不會接受他的提議。使用你的魅力,米奇這麼說。如果那天早上他打的兩個電話能給他一些信心,他就不需要去使用魅力了。

既然他沒有得到任何的鼓勵,他溫柔地笑了,並將聲音也放得柔和起來,「你知道,雖然你和你的同伴踏入這一行才不長時間,但是你們已經有了很好的名聲。」

「我們盡全力讓我們的顧客滿意。」她平靜地說,「但是,就像你昨天晚上指出的那樣,我過于心直口快、魯莽急躁,是一個真正的失敗者。」

「那不是我說的話。」

「那麼我最好閉上嘴。你在這兒干什麼?」

「看一看你什麼時候能開始裝修我的房間。」

這句話讓她征了一會兒,她的眉毛挑了起來,一片驚疑飄過她的眼楮。很快地,她掩飾住了她的反應,「如果我不想為你工作了呢?」

「當然,那是你的自由。這項工作不會很輕松,還有嚴格的時間限制,但是我真的希望你會發現它值得你做。」

這就是他能提供的一切,他沒有哄騙她,也沒有乞求她。米奇昨天晚上讓他相信他的行為過于沖動了,但是他也不會卑躬屈膝地求她。也許她是他名單上唯一一個能讓他的公寓在聖誕節前完工的室內設計師,但是那不意味著她是他唯一的選擇,他還沒有去看芝加哥附近的一長串室內設計師的名單呢。在半徑五十英里以內,還有很多人能做得比佩蒂更好,或者至少和她一樣好。

「為什麼昨天晚上以後,你的態度就改變了呢?」她問。

他能理解這個問題和她聲音中的懷疑,她不是個傻瓜,如果讓她猜到他多麼迫切地需要她,她不會輕易上他的圈套的。他小心地斟酌著回答的字句,「我認為我們從一個錯誤的問題上起步了。我想要的是翻修我的公寓,我們應該進行一場商業會談。關于愛情和婚姻的個人的見解——你的和我的——不應該混進來。」

「我不為公子設計草棚。」

「我想要的不是草棚。」

「而且我不想馬馬虎虎做事,只為了符合你的時間限制。」

「我不想要任何事馬馬虎虎的。我在自己的住處招待我的顧客,男人和女人們,他們相信我的判斷,並根據我的判斷來安排他們的資金。給他們看一套用西南風格裝飾的房間是、種愚蠢的行為,我不想事情變得更壞。」

她蹙起了眉頭,「為什麼你讓你最初的裝修師,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錯誤的忠誠。」卡梅倫承認,「海爾是一位朋友……一個處于困境中的朋友。當時他剛剛開辦裝修公司,我想幫他找些活兒干,就讓他來給我裝飾房間,我想這種推動是他需要的。我還以為他理解了我的意圖,直到我回來——」

佩蒂搖著她的頭,「你不知道他的工作計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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