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的甘寶兒懶得听他滔滔不絕的自我吹捧,她一下車,先看看房子的外觀,再把住院時的一些瑣碎物品搬進屋,最後是需要攙扶的男人。
不可否認的,她滿中意四周清幽的環境,前有院子,植滿耐種好養的花木,花崗岩石階不高不低,適合大人小孩跨越的高度。
屋內的擺設不多,簡單明亮,挑高的天花板,寬敞的樓梯,幾扇大窗戶加上蠟的地板,讓人感覺很舒爽,沒有壓力。
「是不是很心動。想嫁給我了?」他再一次順勢求婚,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她朝他額上一拍。「如果我把你扔著不管,相信不會有人怪我。」
一聲嘆息由他口中逸出。「我就知道你嫌棄我可能生不出小孩,所以不肯答應我的求婚。」
「生不生小孩和結婚沒關系。」滿街是未婚媽媽,不差她一人。
「怎麼會沒關系,要是沒小孩你不會嫁我,你不嫁我,我們哪組得成笑聲滿屋的大家庭。」有很多孩子的家,他沒忘記她小時候向他許下的心願。
他當然想用孩子拐孩子的媽進禮堂,有了孩子還能不結婚嗎?
莫堤亞想法很簡單,一般人若有了小孩,理所當然是披上白紗,趁著肚子還沒大起來前,趕緊拉著孩子的爸結婚去。
可惜他愛上的女人對婚姻的恐懼遠勝過孩子,只要不結婚,她不介意當個未婚媽媽,反正她養得起。
「誰說沒結婚就不能有小孩。」
「可是……寶貝,所謂的家庭,就是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小孩,沒有爸爸就不算一個完整的家……」他好怕她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爸爸,更怕那個孩子的爸爸不是他!
她慵懶地轉動靈眸,「說得也是。」
「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先結婚,讓孩子生活在健全的家庭里?」莫堤亞打蛇隨棍上,好不容易她今天態度軟化,怎能不打鐵趁熱。
「不過你不是一直嚷著自己可能不行了,萬一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麼給我孩子?」甘寶兒難得起了壞心眼,用他的話回堵他。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自己先掛在嘴邊博取同情的伎倆,被心愛的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沒有哪個男人禁得起激。莫堤亞倏地臉色一變,俯咬起她柔女敕的貝耳。「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啊!」甘寶兒嬌喘一聲,但並未推拒。
靶覺到她的順從。他試探的動作轉為積極,變得狂野無比,他俯唇咬開她的襯衫鈕扣,明明是手腳不便下的權宣之計,卻顯得更為挑逗煽情。
扣子掉落一地,他的唇含吮住顫動的粉蕊,粗淺的呼吸聲忽地濃重,他們像兩團交纏的火,來不及上二樓主臥房。
「你……你身後有一間客房,我們……」莫堤亞已熱得月兌掉上身,雙手游走在幾近半果的嬌軀上。
明了他意思的甘寶兒一邊扶著他往後退,一邊仰起頭任他上下其手,嬌喘嚶嚀聲伴隨著不斷上升的熱氣響起,一室春色。
「對了,新手上路,請多包涵。」他急切地解開褲頭,讓兩人倒向柔軟的床鋪。
她驚訝地睜大眼。「你是第一次?」
他低笑,親吻她紅濫小嘴。「老婆的話哪敢不听,我是新好老公的代表。」
笆寶兒面色潮紅,「你也不吃虧,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同樣是新手,卻極為契合,汗流浹背的兩人努力適應初次的不適,模索著讓人奔到天堂的極致快感,撞擊出欲仙欲死的飄然感。
初嘗的男女不知疲累為何物,在陽光普照的夏季里,他們一次又一次尖吼出快樂,交纏的軀體如扭動的雙頭蛇,誰也不能分開,直到日落日升。
第8章(1)
早晨的陽光暖暖的,帶著一絲秋涼的寒意,悄悄滑進冷寂的臥室。
一頭迷人的烏黑秀發披散在凌亂的床鋪上,泛著珍珠光澤的美背半趴著,享受柔和陽光灑在背上的暖和感。
她沉睡著,像一位沉醉在愛里的天使,如此純真,而且無邪。
雪背、玉頸、皓臂布滿歡愛後的痕跡,淺的是吻痕,深的是齒印,讓她由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堂掉落擁擠的紅塵。
如扇羽睫輕輕地顫動一下似醒未醒。
「你需要一記王子的親吻。」
輕如棉絮的吻落在唇上,嗜睡的甘寶兒貓叫似的嚶嚀一聲,抗議擾人清夢的惡行。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累,老是睡不飽,提不起勁,一沾上床就想睡,大概是天氣轉涼的緣故,讓人特別不想起床。
「寶貝,別再賴床了,快起來吃早點,你待會還要到咖啡屋工作。」莫堤亞彎下腰,吻上那看起來可口美味的小嘴。
輕吟出聲,蒙上金色光輝的羽睫掀了掀。「你好吵……」
「寶貝,我不介意到床上陪你,不過你可別怨我讓你流太多汗,運動過量。」
他笑著親吻她額上小疤,一只手往下探。
他似乎永遠也要不夠她,食髓知味後便一要再要。
「別模,我腰酸。」呼!好困。
甘寶兒慵懶地伸伸懶腰,捂嘴打了個大哈欠,她緩緩地睜開迷蒙大眼,翻過身,暖被下滑。
她先看到粉刷得女敕黃的天花板,再看看柚色的風櫃,有那麼幾秒鐘,她忘了身在何處,這里不是她和父親住邊的老公寓。
突地,一張大臉橫在眼前,她這才迷迷糊糊的想到她和這個男人同居三個月了,他們像夫妻般的生活在一起,只差沒有那張結婚證書。
「你干麼一副見鬼的模樣,好像我很嚇人似的。」他不滿地咬了她一口,不痛。
「喔!是你。」她又合上眼,抱著枕頭打盹。
「什麼叫‘喔!是你’?你把我看成誰了?」他故意鬧她,搔著她。
怕癢的甘寶兒咯咯笑出聲。「隔壁的老王。」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情悄悄地改變了。
譬如朝夕相處,莫堤亞不僅知曉她全身的敏感地帶,更由彼此的耳鬢廝磨中得知她非常怕癢。
于是乎,不笑的酷老板娘終于笑了,而且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甜美得仿佛泡在濃蜜里。
「我的隔壁姓葉姓張,姓趙姓錢,就是不姓王。」他口氣微酸地不讓她睡,硬要挖她起床。
「吃醋呀!」她笑得更開心,閃著身子讓他搔癢。
「對,吃……這麼一大缸醋。」他用手比個大圈,一點也不在意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好,下次我不叫老王修水管,改換別家。」這個大醋男。
「老王是修水管的?」好像……隔壁巷底倒數第三間是水電行。
「嗯!」至少她看的是同一人。
「你讓他看你撩人的睡姿?」妒男發威,又咬又啃。
她想笑,「我讓他瞧瞧我穿幾號鞋。」
「那一雙三寸高跟鞋?」他興奮著,對它的鞋跟有多細記憶猶新,沒忘記踩在腳上有多痛。
「喂!你不會想讓我成為殺人凶手,使用攻擊人的武器吧?」他兩眼也未免太亮了。
「為什麼不?有罪我替你扛。」他大力拍著胸口,一副愛妻、疼妻、護妻的好男人模樣。
甘寶兒白眼一翻,將賴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拉被裹身。「人家又沒做什麼,犯得著你凶性大發嗎?」
「等真做了什麼就來不及了,我們要先發制人。」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杞人憂天。」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
見她又想睡了,莫堤亞憂心地擰了條濕毛巾幫她擦臉。「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最近老看你沒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