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無法自拔 第10頁

「說得好像我跟你關系匪淺,你很了解我一樣。」側方突然響起的淡淡嘲弄聲把三人嚇了一跳。

「老板你已經來了?」

「昨晚就過來了,正在等你們。」舒索情從樓上移步到客廳的沙發坐下,經過阮行歌身邊時瞟了她一眼。

盡避他不承認,但他現在的衣裝的確黑白分明,目光觸及屋內的布置時,他的眉心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

即使他這麼說,阮行歌也不覺得生氣,她跟他沒有半點關系是事實,可是她對他了若指掌也是事實。

他示意三個人在他對面坐下。「三餐跟環境清潔會有專人負責,樓上的房間除了最盡頭的那一間,其余的都可以自行選擇。」

「今天時間很緊迫,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整理行李,過後就開始培訓。」舒索情很快切入正題,讓人正襟危坐。

「先簡單說明,這十天的前半段是教學,包括酒藝、禮儀、語言和應變能力,後半段是實習和考核。」

「當然,十天不可能將你們改造成多厲害的角色,只是傳達大概的觀念,回去後有一個月的實習期。」交疊的雙腿雍容閑雅的換了個姿勢,他繼續道︰「課程每天早上九點開始,下午六點結束,其余時間你們可以在這里自由活動。」

小喜跟冬海聞言皆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

舒索情模了模線條優美的下巴。「沒有問題就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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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我不行了。」一走出教室,冬海整個人便掛在小喜跟阮行歌身上。「舌頭都快麻痹了。」

「我也是。」阮行歌情不自禁吐了吐舌,吹了幾口氣。

「味覺和嗅覺又不可能像品酒師那樣靈敏,沒辦法分辨出那麼多味道啊,而且坦白說,我覺得嘗起來全都是一種味道。」

「我也覺得困難。「阮行歌還在吐舌,只有小喜一個人面不改色。「老板的要求還真高。」

「老板他不是人,是魔鬼。」冬海有氣無力的埋怨。「光是品酒的動作和時間控制我就被訓了好多次,更別提還要說出年份、產地,整個暈掉。」

「這麼說小喜也是魔鬼。」阮行歌笑著看了看三人中勝出的那個人。

「小喜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真厲害!」

「沒有啦,因為我家有個愛酒的老爸,從小就受到燻陶嘛!不過學識還是遠不及老板啦!」小喜哈哈大笑。「老板光用看或聞的,就立刻知道其中精妙,而且看老板教學還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這點我同意。」阮行歌舉了舉手,表示支持。

「是吧?雖然由老板親自培訓有些恐怖,但說不定真是個很棒的經驗。」小喜說著,伸長手拍了拍阮行歌的腦袋。「別光說我嘛,行歌的語言能力也很強啊!罷剛測試了英、法、義……好像還有德語吧?這幾個國家你都待過嗎?」

「我的理由跟你一樣,因為家里的因素,懂一些日常對話,更深的東西就不行了。」阮行歌三言兩語帶過。

「總之死定的人是我!舌頭相腦袋瓜都不靈光,光其中一項就把我弄得頭暈腦脹,我看我遲早會陣亡。」冬海哭喪著臉。

「不會的,老板說過這次培訓只是概念的傳遞,並不要求我們全部精通。何況冬海只要站著露出笑容,很多事就能迎刃而解。」

「你在說笑嗎?安慰我的吧。」

「不是,這是冬海的特質。」漂亮但不驕縱,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舒大神的眼光真不錯。

「這麼說,將一切都融會貫通的老板,才深不可測。」小喜忽然又熱血沸騰起來。「我越來越崇拜他了!」

所以,才稱他「大神」啊……阮行歌笑了笑。或許這是一趟奇妙之旅,至于會發生什麼,或者能否改變什麼,暫時就不要費心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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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索情自認起得頗早,卻在到餐廳覓食時,發現里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想提高印象分數?這個人還真是好笑。

瞧見她坐在餐桌旁,兩只腳還在桌下晃啊晃的,面前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一手拿著早報在看,似乎已用餐完畢。

或許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加分,因為她整個人看起來太悠閑了。

「老板?」阮行歌很快察覺他的存在,立刻將手上的報紙遞還給他。「報紙已經送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接過後,在她對面坐下。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但之前也偶有同樣的錯覺,此時尤其明顯……

是了,關于他的事她總是做得很順手。

「要喝嗎?」瞧見他似乎打量著她的茶,阮行歌問了一句,沒等他回應便已起身去沏茶,好像知道他不會拒絕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有邊吃早餐邊看報紙的習慣?」

「沒有啊,因為報紙一早就放在這里了,我想應該是老板的。」

「說起來……之前都忽略了,仔細想想,你似乎知道不少關于我的事。」今天找到比看報紙更有趣的事。

「因為老板也算是公眾人物。」大半年不曝光的大牌而已。

「是嗎?連沒有公開說過的習慣也一清二楚?昨天你一到這里的那番言論,可真不一般。」他不會告訴她,她說得完全正確。

還在怪她大放厥詞啊……

阮行歌端著茶走過來,看來他不僅任性惡劣還很小氣。

「因為我很喜歡老板,所以就跟其他喜歡你的人一樣,仔細研究過你。」

「那你研究得還真徹底。」語帶哼笑,他半嘲半諷。

對啊!怎樣?夠感天動地了吧。

「不喝咖啡、偏好對比色、喜歡新鮮的事物、早餐時要看報紙……我可不記得有告訴過誰這些事。」

「有喔。」她平靜而肯定的語氣,打破他戲謔嘲弄的表情。「老板可能忘記自己曾告訴過別人。」

阮行歌走到他身邊將茶杯放下,轉身離開時忽然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回頭瞧見他似笑非笑,一絲調笑中抹閑,懶洋洋的睨著她。

「我發現到這里來後,你給人的感覺有些變化。」

她暗自一驚,才一天他就察覺了?還是說自己太沒用了,因為這里的氣氛而松懈下來?

「你過來。」話雖那麼說,他已經開始強勢的將她用力拉近身邊。

不知為何,阮行歌總覺得,在他眼前自己有點卑微。

好吧,其實她本來就很卑微。

舒索情的眸光忽明忽暗,抬起手像戲弄般的踫了踫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往下拉一點,修長的手指一會兒卷起她的發絲,一會兒繞到她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彈著。

他在撩撥什麼啊……阮行歌神色一緊,身體明顯起了變化,被他撫觸過的地方泛開一陣波動,禁不住有些顫抖。

如果是戲弄她的話,她會忍得很辛苦。

「不妨說說看你的來歷。」他似乎還挺高興的,有趣的觀察著她的反應。「你對我不可能只是一般程度的了解吧,真的這麼喜歡我嗎?那就說來听听啊,你那份變態般的痴心妄想,濃厚到什麼程度了?」

動作雖然輕柔,但他的話卻似冰刀,猛地刺進她的心髒,扎得她又冷又痛,差點忘記這個男人有多麼惡劣,差點被那溫情的動作給迷亂了心志。

阮行歌一個顫抖,猛然退後月兌離他的桎梏。

「對不起,我無意探听老板的隱私。」真可悲,被當成變態了。

「你已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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