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爺(上) 第1頁

在愛情面前的我?淺草茉莉

你相信自己對愛的判斷嗎?

你以為的愛就是愛嗎?

還是你以為的不愛就真的不能相處了?

淺草茉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就有了出這套書的點子,每個人所認知的愛情真能如己所想的——愛,我很愛這個人,或者,不愛,心中對這個人激不起火花?

《寡情爺》中的男主角,真的寡情嗎?事實上一點也不,但是人都有盲點,都曾對真心感到疑惑過吧?

有些時候,以為愛得瘋狂,當下死都不願意放手,可當愛走到無法挽留的一刻,卻赫然發現自己對所謂的真愛其實並沒那麼的絕對,傷痛也沒那麼的不堪,在經過沉澱後,依然可以樂觀的接受下一段感情;也有另一種人,以為瀟灑,對這段情可有可無,真到失去時,卻哭到肝腸寸斷,甚至走上自我滅絕之路。

兩極的感情態度,前後都曾重創過自己,這些傷害的造成,歸咎原因都是對自我感情判斷錯誤的結果。

愛情的心思捉模不定,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更不是旁人能理解或介入的,在《寡情爺》這套書中,雖然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私心的不讓他們真正走上不可挽回的地步,但其中不乏對愛情面目的探討?你猜想過自己在愛情面前是什模樣嗎?

淺草茉莉書寫完了,腦袋還在想……

第一章

他一輩子都在制造謊言,所有人都將他的話當成神諭,字字句句奉為圭臬,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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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蘭相爺又來了。」蘇子兵躬身對著一名迎風而立的男子說。

那男子身形瘦削,白衣素衫,背影俊邈,在春風吹拂中顯得仙姿飄飄,靈氣粼粼,耀不可視。

「告訴他,雲白大水過幾日便會消退,請他轉告皇上,不必過度擔心,但倉糧得備足,必須盡快運至雲白救濟災民。」男子轉過身來,露出少見的碧色雙瞳,這雙奇色的瞳眸,每每讓初次見著的人望而驚嘆,那是一雙會教人膠凝,不敢褻瀆的眼,晶透澄澈得不似凡人。

他不光奇色碧眼教人懾服,還有他的笑,真摯沉穩,自信安寧,只要一笑,天下似乎就能太平,因此當他用碧眼凝視人,揚著穩人心志的笑容時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不由得讓人恆篤信之、再信之。

他是中原的泱泱大國——東霖國的國師,諸天日。他碧色的眼眸就像天邊燦爛的耀陽,無遠弗屆的照射著東霖國土,他是國家的棟梁,東霖的國寶,上至帝皇下至百姓,無人不識他,人人崇敬他,不當他是人,當他是神,所以,他也被稱為東霖國的神人國師!

「公子,水禍真會在幾日內消退嗎?」蘇子兵忍不住問。

諸天日露出清俊的笑容,不過這笑在碧眼輕闔後逐漸轉苦。「你說呢?」

蘇子兵低下首,重重嘆了一口氣。真為難公子了,要不這麼說,這災難恐怕更劇。

「我這就去回話——還是請夫人順便帶話好了。蘭相爺來,夫人說不定已經在前廳與親爹話家常了。」他道。

他比主子歲數大上十歲,自主子在太白金星劃過天際的那天晚上出生後,就進入諸府,自願終身守護侍奉主子,歲月匆匆,二十五年過去了,主子的一顰一笑,他知之甚深,心中難言之事,只要主子一個眼神,他便能了悟。

「嗯。」諸天日頷了首,卻皺起眉。「照理說岳丈來訪,我該親自接待的,讓秋兒代為傳話未免失禮。」

「公子不必覺得失禮,實在是那蘭相爺來得太頻繁了,光這個月還沒到月底呢,就為皇上來傳了不下十次的話,任誰也會受不了。」

「是啊,我想秋兒會諒解的,只是——唉。」提起這個妻子,諸天日又是一聲長嘆。

也只有在忠僕面前,他才有可能展露出真實的情緒。

「公子……」這位夫人一直是公子心中的遺憾啊!

「罷了,去吧,快將我的話傳了,讓岳丈早些回去復命,好教皇上安心。」

「是。」公子的金口能夠穩定皇上的心,也能救人。

雲白是東霖國主要產水稻的地方,幾乎全國三分之二的米糧皆出自此地,如今發生百日不退的大水患,已釀成巨災,農田全毀,百姓傷亡,甚至瘧疾四起,不少雲白百姓因此逃離家鄉,為求生存竟四處行搶維生,造成了國家動亂。

陛下已打算派兵鎮壓饑民,只要一出兵,這些饑民必定更加死傷無數,公子這麼說是希望陛下緩下誅殺令,只是這拖延之術能頂多久呢,若這大水持續不退,這之後又將如何?

唉,相信屆時公子又要說出更多的謊來圓了,只要公子說的話眾人都信,謊話說得如此簡單容易,或許這才是公子真正的神跡吧。

「對了,公子,還有一事差點忘了說,明晚老爺要來。」才轉身,稍頓了一下後,他腳步又踱了回來。

「喔」諸天日挑眉。「爹有說明晚什麼時辰到?」

「子時。」

「深夜才來啊……」他皺眉。

「我想老爺是不想見到夫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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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師府里的花台草坪上,一名穿著花色衫裙的嬌小人兒,抱著一頭駭人的銀灰狼獸在草地上又滾又笑,這笑聲也不知是在逗獸還是在逗自己開心,她的笑聲清澈悅耳,快樂而無雜質,是一個發自內心感到幸福愉悅的小女人所發出的笑聲。

諸天日一路由內堂漫步而來,視線始終望著那抹無憂無慮的身影,嘴角不禁浮現出輕快的笑意。

與銀狼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兒這時正好抬起首,「夫君!」她立即一臉驚喜,丟下銀狼便飛奔撲進他懷里。

她仰起俏麗的臉蛋,朝著自己夫君開心的粲笑著,兩個在草坪上交抱的身子一花一素,對比得非常顯眼。

她眼底有著令人非常動容的濃濃愛意,仰望男人的神情通常讓男人無法招架吧,因為太赤果也太真了,實在太容易讓男人志得意滿。

諸天日寵愛的為她剔除了幾根交雜在她發上的雜草。

「與阿葛玩了一上午了,還不累嗎?」他含笑問。

這小女人鼻梁挺直,肉肉的鼻頭性感中帶著可愛,嘴角的弧度看起來總是微微上揚,增添甜美的韻味,水女敕的程度直讓人想咬住不放。

她十六歲成為他的妻子,如今三年過去,十九歲的她純真稚氣的玩樂之心還是沒有退去,成天就是繞著他無憂的粲笑,快樂的哼歌。

「累,好累啊,所以夫君來得正好,讓我靠一下,恢復體力後,待會再與阿葛拚一回。」她笑靨如花,明亮的眼兒瞄向銀狼,就見阿葛撇過頭,似乎不滿她男人一來就將它拋到一邊的行徑。

她見狀,小腿兒調皮的一伸,輕踢了它的小骯一下,它立時低哮,這才轉回頭的在她腳邊乖乖趴下,等著她向男人撒完嬌再回來搭理它。

諸天日笑看著這一人一獸的互動,想起這小女人是如何得到這頭銀狼的。

三年前,兩人新婚燕爾,皇上召他們圍獵慶祝,正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攻上北夷山頭,要獵下一頭黑熊時,忽然反被一頭銀狼攻擊,原來這頭黑熊竟是銀狼的獵物,他們搶了它的獵物惹得它凶性大發,主動攻擊人類,而且還大膽地沖向皇上,眾人心驚,群起拉弓護駕,要在丈外將那只膽敢驚擾聖駕的野狼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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