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 第6頁

武夷山上之事就當是自己失足遭人「奸婬」,不說出去沒人知道也就罷了。

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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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干麼跟一個女人計較,不過就是個沒長腦的笨女人嘛,跟幾把破古箏爭什麼呢?當時真不該逞強的掉頭走人,這豈不又重蹈先前在武夷山時的覆轍,瀟灑走人後就是無盡的懊悔相思……不,也還沒到廢寢忘食思念的地步啦,不過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挫敗……」某人單手支著下巴,頭也沒梳理,一臉的懊惱,那張性感出色的薄唇,由早晨睜眼起就念念有辭至晌午了。

「還是回頭再跟她商量看看,女人有時是這樣的,明明想嫁得要死,偏偏要維持面子,所以總得裝裝樣子拒絕,是了,都是一個樣,這叫欲拒還迎,以退為進,高招啊,心機真重,心機真……娘的,該死,我自欺欺人個什麼勁?那娘們哪有一絲想以退為進的意思?她擺明了就是拒絕,就是不屑!」他氣得牙癢癢,渾身不舒服的拍著桌子泄憤。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女人失了身後,哪個不是要死要活的哭哭啼啼要求男人負責,然後再歡歡喜喜的將自己嫁出去的?哪里像她,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壓根不把破身當成一回事,真不能理解她到底在想什麼?」他搔了搔已經凌亂到不行的頭發。「她到底懂不懂得何謂禮教,何謂女人的貞潔?」

他越想越怒,「喝!顯然她不懂!」這回一掌十足用力的拍上了桌,惹得桌子嘎吱響了一陣,還好他顏家用的家具堅固,不然真會散了。

「算了,就算娶這女人進門,她八成也會枉顧三從四德,成天給我氣受,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就當作風流一夜,船過水無痕!」她都不覺得吃虧了,他在嘔個什麼鬼!

顏敏申一面撐鼻噴氣一面張嘴咒罵。

可惡的女人,不識抬舉,不可理喻,不可救藥,不賢不淑,不三不四……不錯的身段……想起她穿著淡紫色單薄的蠶絲單衣,玲瓏有致的身子被勾勒得教人血脈僨張,尤其是媚態橫生地凝望著他時那嬌美的模樣,他臉上不受控制的綻出暈紅笑意……

很快的,忽然吃緊,他眯了眼。

不成,他還是非她不可啊!

第三章

心情惡劣,極度惡劣!

顏敏申難得沒有笑臉示人的出現在自家茶鋪,人人見他拉長臉的德性,紛紛識相的走避,可不敢再同平日一般與他說笑。

這個少爺素來平易近人,少有架子,可一旦板起臉可就不好玩了,不僅難以親近,還常常殃及無辜。

瞧,出事了!

「你們顏記這麼大的茶商,是不是不想開門做生意了?連這麼劣等的白毫銀針也敢賣給客人,這是斂財,訛錢,我要退貨!」一早,一個小眼老頭穿著一身醒目的磚紅色長袍出現在人聲鼎沸的鋪子里,張口大罵後要求退貨。

「這位爺,咱們這批白毫銀針,可是貨真價實的上等貨,怎會是劣質品?您不能胡說啊!」伙計好言安撫解釋著。

「住口,我買回去後,一喝就知是劣品,這茶有問題!」

「這位爺—」小二還想再繼續安撫,一旁聞聲而至的少爺,已經一把推開他了。

「咱們顏記賣的白毫銀針,都是用福鼎大白茶和政和大白茶等優良茶樹品種在春天所萌發的新芽制成的,形狀似針,白毫密被,色白如銀,還堅持雨天不采、露水未干不采、細瘦芽不采、紫色芽頭不采、風傷芽不采、人為損傷芽不采、蟲傷芽不采、開心芽不采、空心芽不采、病態芽不采,號稱十不采,你說這品質不佳,這可是污蔑了咱們的商譽!」顏敏申不爽的出面。

「哼,明明茶不好,還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就是嫌客人挑嘴,這茶髒了老夫的口!」老頭大叫。

面對無理取鬧的客人,顏敏申面色鐵青。若在平時,本著以客為尊他還會捺著性子陪笑臉,息事寧人,但今日不同,一早就教自己的遐想弄得欲求不滿,再加上原本就惡劣的心情,宛如喝了隔夜酸茶,不吐不快,見了不講理的老頭,一股子鳥氣正好發作。

「髒了你的口又如何?這白毫銀針珍貴無比,顏記賣出的絕對是上品,有問題的是喝茶人的嘴,那問題可大了,說不定喝茶的有口臭,入口就薰臭了我的上等銀針!」

「你說什麼」

「我說若口臭要找大夫診治,光喝茶是斷不了臭根的!」他存心氣死對方。

「你這渾小子!」老頭果真氣得發抖。

「欸?我好心建議你去治隱疾,你不感激也就罷,怎麼還罵人?」

「你、你!」老頭火得咬牙切齒,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這模樣還真怕他一口氣上不來,斷氣了。

顏敏申冷哼一聲,「老頭,瞧你氣的,如果不是口臭的問題,那就是泡茶的功夫不入流了,這白毫銀針有一定的泡茶程序,才沖得出銀針的甘醇,一個門外漢學人附庸風雅卻不懂茶藝,還嫌人家的茶不好,這說出去可要貽笑大方了。」

老頭這下可氣出一張紅得發紫的老臉了,再加上一身的磚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下油鍋的炸包。

「你這烏龜王八蛋,老子跟你結仇了!」老人指著他破口大罵。

「那好,少爺我今天也正好想找人結仇,最好這仇深到不共戴天。」他吹了一聲口哨。

呵,罵罵人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就說人的情緒是要發泄的,這話一點也沒錯。

「你這臭小子,老子跟你拚了!」老頭氣不過,將手里要退貨的白毫銀針往地上一丟就要沖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想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哪知一腳才跨出,連對方的衣袖也沒踫著,就教自己扔在地上的茶葉給絆了。

身子有如跳梁小丑撲上前,身手卻不如小丑俐落,顏敏申連扶救都來不及,他人已面向地板,重重的親吻上去,門牙,當場斷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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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某人模黑又來了。

幾次深呼吸,他告誡自己這次要好好溝通,不要沒兩句就動氣,跟女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瞧著手中捧著的東西,他暗暗笑開。討好女人自然要送禮,相信那女人見了這東西,應該會對他和顏悅色點,畢竟這可是他費了一番苦心才弄到手的。

他已經下定決心,非要馴服這女人不可,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吃了就丟,要丟也要等到真的食之無味再丟嘛。

但,對這女人他會花多久的時間才會感到無味?

呵呵……這女人有點特別,應該會久一點吧?

深夜,他推窗而入,一躍入內。

她果然還未入睡。

有人闖入,一見又是他,眉頭一揪。「你怎麼又來了?難道你瞧不出我對你感到索然無味嗎?」

這話讓顏敏申差點跌跤。

好個索然無味,他還想著要嬌寵對方多久,這廂就已經把他打入冷宮了!

這女人真會重挫他的男性尊嚴,而且一開口就把他打得軟趴趴。

「這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女人該要溫柔才是。」暗自收拾信心後,他大剌剌的走上前。

「客,你算是客嗎?你是闖人香閨闖上癮了,不怕我報官拿人」

「我為你送來了好禮物,你舍得讓我吃牢飯?」他以「老相好」的姿態對著她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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