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女兒(下) 第28頁

「你——哇!」太感動,她哭得更凶了。

「別哭了,再哭你爹爹又要以為我欺負你。」他無奈的笑著說。

她搖著頭、卻越哭越激動,這男人對她這麼好,既原諒了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的罪過,又為了她上山來讓爹爹惡整,嗚嗚……這一定是娘在天上有安排,才會讓她遇到這麼痴情的傻瓜!

「嗚嗚……我不能控制眼淚,我就是想哭,嗚嗚……我就是很想哭……你別管我讓我哭個夠,嗚嗚……嗯嗯……唔唔……」哭聲突然變得不對,原來她的嘴己被另一張唇給狠狠堵住。

當四瓣嘴唇,她眼角還掛著斗大淚珠,但壓根忘了讓它掉下來。

冶冬陽沖動的熱吻著她,這是唯一能讓她停止哭泣的方法,也果然奏效了。

余光瞥見她那含著淚光的嬌顏,既惹人心憐又嬌憨,讓他不由自主吻得更熱切,多日的思念與焦急在這一刻化為,心念一動,他想佔有她,一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而公孫謹也早有此意,她想要感受他的體溫、他的熱情,分開太久,唯有如此才能讓她相信這如夢般的相逢是真實的存在,勾著他的脖子,她急切的要求,「抱我吧,現在!」

他低吼一聲,激烈地在她頸項上留下點點紅痕,懸谷邊的洞穴,成了他們一解相思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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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摔死,也沒失憶?」公孫謀僅一個揚眉的小動作,己足夠讓人明白他的不悅與失望。

「爹爹!」公孫謹緊摟著自家男人的手臂,朝著自己爹爹橫眉豎眼。她不會再縱容爹爹胡作非為了!

「怎麼,你以為爹爹會放過這小子嗎?他做的錯事可是一籮筐啊!」公孫謀極度不悅的神態都寫在他微微揚起的唇角。

「爹爹,若您指的是我墜崖、斷指的事,那些都是意外,至于會失魂落魄的回來……也是誤會。」她紅著臉出聲。

「誤會?小子,這誤會你對她解釋過了?」他直接問向冶冬陽。

「解釋過了。」冶冬陽頷首。

「所以沒有誤會了?」瞧著自己女兒那凌亂的頭發,紅潤的雙頰,斑紅細點的頸項,他眯起鳳眼。這小子倒是知道怎麼對付女人!

「是的。」明白他肯定清楚自己是怎麼「解決」誤會的,冶冬陽沒有一絲扭怩,反而坦然的面對他發怒的黑眼。

「哼!」這小子還真坦白,看來有點膽識。「現下有什麼話,說吧!」

「是,晚輩大難不死,請您遵從諾言讓我迎娶謹兒。」冶冬陽慎重的請求。

「你這是提親嗎?」公孫謀沉思。

「是的。」

鱉眸一閃,他忽然對冶冬陽綻開愉快燦爛的笑。「嗯,那你可知要娶我家女兒的條件?」

「條件?爹爹,哪來什麼條件,我怎麼沒听您提起過?」公孫謹立即抗議。爹爹又想出什麼鬼點子刁難?

鮑孫謀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這丫頭這麼快心就全向著人家了,真是女大不中留!他搖著孔雀羽扇,抿著唇。「哼,你是我生的,條件是我定的,從不從隨便他了。」

「爹爹!」她忿忿斥道。

他充耳未聞,只是撇唇嗤笑。「我要你下山是去增廣見聞,可不是叫你下山讓這小子佔便宜去的!」他冷著臉說。

這一說,可讓公孫謹啞口無言了,當初爹爹要她下山純粹是為他找樂子,翻覆這天下,一解他無趣的後半人生,結果她甫下山就愛上冶冬陽,還乖乖受了人家的擺布,「修身養性」的全忘了爹爹的囑咐,這會爹爹舍不得對她發脾氣,但對于這自動送上門來的家伙還能不遷怒嗎?

「爹爹……」

「什麼都別說了,他想娶你,有個條件,做得到再說。」他拉下臉,可沒轉圜的余地。

「可是——」

「謹兒,別說了,你爹爹要我怎麼做我都會達成的,放心好了。」冶冬陽不想父女倆為他起沖突,柔聲安撫。

她這才闔上嘴。擔憂也沒用,她該信任自己挑上的男人足以應付得了刁鑽的爹爹才是。

「你這麼有信心達成得了我的條件?」公孫謀揚眉。

「請您說出條件吧。」他不慌不忙,態度從容。

這氣度讓公孫謀有趣地扯了嘴角,但眼底的笑靨有些不同了。

「好,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殺了三個人。」

「殺人?」冶冬陽蹙起眉心。

「嗯,一個是武惠妃,另一個是萬安。」

他驚訝地挑高眉頭。「還有一個呢?」

鮑孫謀陰邪地望著他,目光之冷肅,不禁令人由腳底竄涼至頭頂。「另一個在那丫頭的肚子里!」

第十章

「我知道爹爹要這兩人命的用意,那武惠妃是因為曾將我丟在鬼窟,爹爹惱她,要懲罰她,至于這個萬安嘛……」公孫謹斜睨著身旁的人。「爹爹認為她是我的情敵,想測試你能否為我舍下其他女人?」

「原來如此。」他苦笑,對于未來丈人,他還真是有著疲于應付的苦惱,謹兒已經夠刁鑽了,她的爹爹更不是普通人物,這會他得繃緊皮,想著如何解決這刁難了。

「這個武惠妃好解決,可是要殺萬安……你下得了手嗎?」她咬著唇問。

「下不了手。」他回答得直接。

「是嗎?」圓眼兒眯成了一條細縫,莫非他對萬安真有情?

瞧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又飲醋了。「萬安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然後呢?」她的聲音越來越危險。

「我不想傷害無辜。」

「傷害無辜?」

「我心里只有你,若殺了她,那是枉死。」

「你真的沒對她動過一點情?」

「沒有。」

鮑孫謹才剛微微扯出的笑意隨即又拉下。「我問你,那幾日你剛喪父,咱倆正分開,她日日去找你,都做了什麼事?」想起那陣子她日夜哭天抹淚地抱著一壇子醋,這會沒個解釋,她不會放過他的。

丙然來清算了。他嚴肅地咳嗽了幾下,打算好好說個清楚,省得日後「禍事不斷」,她想起又來找麻煩。「那幾日她過府都只是枯坐廳堂,我並沒有招呼她,每每都是她自己坐不住要離去,我才現身送客。」

「真的就這樣?」

「不信你可以問暮春,這小子全天伺候我,我的行動他最清楚。」

她眉一挑,「暮春是你的人,他的話能信嗎?」

「這是千真萬確,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他不禁莞爾,女人要鬧起來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但誰教自己就愛這甜蜜的負荷。

「你!」她氣得要發飆了。

「你忘了,男人是天,我說的你不信,你要信誰?!」板起臉,冶冬陽下了絕招,氣勢比她還盛。

「可是……」她猛地吞了口水,還真軟聲了下來。

「可是什麼?咱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難道你只想跟我瞎鬧,而不願意好好分享咱們在一起的喜悅?!」

「我……我……」她被堵得連頂也不敢頂。

又回到從前了,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可惡啦!

「你還有話要說?」他冷睨她。

「沒、沒有……」她眼光放得低低的,左轉右閃,委屈得如波浪鼓般搖著首。

「嗯。」這大男人的態勢還是必要的,否則哪壓得住這驕橫的丫頭。

「那你不殺她這事先擱著,我肚里這個你怎麼跟爹爹交代?」萬安的事她可以暫且不問也不管,可她肚里這個他真敢殺?!

提起孩子,他肅穆了臉龐。「謹兒,你這肚子才三個月,應該還能夠拿——」

「不要!」她趕緊護住肚皮。

「你不是——」

「這孩子是你的,我願意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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