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哼,我會找到謹兒的,屆時我將會帶走她!」南宮輔撂下話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冶冬陽不禁心頭發顫,他會先一步找到謹兒的,他不會將這丫頭交給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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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外兩個男人吵得火熱,深宮內院也彌漫一股不安氣氛,尤其是武惠妃的一句話,更是將氣氛燒得悶。
「母妃,您是說您將人擄了?!」聞言,萬安公主大驚失色。
「怎麼,你這是什麼態度?本宮會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你這沒用的丫頭,連看上的男人都搞不定,到底有個什麼用!」武惠妃用她那保養有道的手指戳著萬安公主的頭說。
這個女兒是陛下與其她嬪妃所生,因為那殯妃短命,留下這孤女,當年她因自己夭折了幾個孩子,陛下為了安慰她,也為了讓她有個依靠,便將這丫頭過給她當女兒,只是這女兒實在懦弱沒用,一點也不像她善于耍手段搏寵愛。
萬安公主怒紅了臉。「那也不能擄人!」她不禁怪起夏格的多嘴,偏要將那日在西市的事說出。
「怎麼不能?!這丫頭敢跟你搶人,本宮就讓她消失,只要一消失,那小子就會回頭注意你了。」武惠妃冷哼。
「可是——」
「你給我住口,這個冶冬陽是陛下特別留意上心的青年才俊,甚至私下透露他可是丞相張說的接班人,將來前途似錦,莫說你自己喜歡,就算不喜歡,本宮也會強迫你拉攏這人,最好將之招為駙馬,以便擴張咱們的勢力。」
「就算為了母妃,但擄人之事也太過分了!」萬安公主咬著牙。
「哼,真沒用,要不是本宮的親生女兒才剛出生不久,用得著便宜你,讓你嫁給這麼優秀的人才嗎!」她撇嘴。
萬安公主羞憤的臉更為紅紫,生母早逝,以為無依無靠的自己過繼給正受龍寵的武惠妃後日子會好過些,哪知這位母妃私心奇重,尤其在自己順利生下幾位親兒後,對她的態度就更為嚴苛,如今連她的婚姻都教她當成擴張勢力的籌碼。
「母妃,我求您還是將人放了吧,倘若冬陽公子知道,他不會原諒我們的,屆時就更不可能看上我了。」她苦苦哀求。
「放心,那小子不會知道是我干的,我要人將那丫頭丟到一個地方去,一旦進到那地方成了惡鬼,就再無出來的機會了。」武惠妃得意的說。
惡鬼?!「母妃說的可是——」她登時花容失色。
武惠妃陰毒的笑著。「正是,所以你放心,這駙馬你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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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孫謹由冷肅刺鼻的空氣中醒來。
真臭!
在惡臭的空氣中,她望著陌生的環境,發現幾雙帶著警戒威脅的眼神正直直地投向她,這些人面目猙獰狼狽,既像乞子也像陰鬼,心驚的再仔細放眼望去,四周竟是滿坑滿谷的骯髒鬼乞子!
這……這是什麼地方?!
她這才開始心存驚恐,依四處鬼哭神號的慘境看來,莫非此地是名聞遐邇的——鬼窟?!
天啊,她怎麼會到了這里?!
耳旁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鬼號聲,這些鬼乞子正向她這新鮮貨靠攏,個個虎視眈眈等著啃她的肉、喝她的血!
袁姨說過,娘也曾經被人擄棄在這鬼窟中,差點喪命,想不到自己竟也到了這恐怖的地方!
吞咽著口水,公孫謹強自鎮定,努力想著到底是誰這麼狠,竟將她送進這人間地獄的鬼窟里來?
冶冬陽人呢?他會來救她吧?
他會找到她吧?
滿心不安的連連退步,她不想葬身于此,但鬼乞子已開始要攻擊她,她驚恐的向身後再退去,才走退一步,就被一堵鬼牆給擋了。
慘白著臉色轉身,她愀然變色,只見身後鬼乞子血淋淋的鬼爪拎著一顆血肉模糊腐爛的腦袋,猙獰的擠到她兩眼之間,一時間,她睜大了雙眼,幾次喘息後才找到聲音,終于發出無可抑制的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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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里,冶冬陽心驚了一下,仿佛听到情人的哭喊、尖叫,心緊縮了一下,不安的感覺更甚。
「大人,有消息了!」護衛急報。
七日沒好睡,冶冬陽眯起赤紅的眼眸,「什麼消息?」
一旁的暮春大大松了一口氣。老天保佑,總算有消息了!
「有人密報,謹兒姑娘人在……在……」稟報的護衛卻支支吾吾。
「在哪里?」冶冬陽眯了灼瞳。
「密報者說,謹兒姑娘在、在——鬼窟!」
僅一瞬間,冶冬陽慘變神色!
但沒失神多久,他隨即帶著幾名護衛動身。他不能泄氣,謹兒在等著他,若沒去,那丫頭不知會怎麼生氣呢……
夜里吹過陣陣陰風,刮得四周發出森森低嚎,不時飄過的血腥味,令人起了渾身惡寒。
一路上,冶冬陽幾乎心髒麻痹的以為來晚了,以為他將看到的會是一具被啃得血肉全無的尸骨,現在他喘息著,緊揪的心卜通卜通狂跳,緊盯著眼前的人兒,激動的心緒久久不能平息。
幸虧他沒有來遲!
「謹兒,你……沒有受傷吧?…他努力找到聲音,手也顫抖著輕撫上她蒼白的面頰。
「沒、沒有,我只是受驚了……」公孫謹哽咽的反握住他的手掌,兩滴安心感激的淚潸然落下後,就再也忍不住的撲進他懷里,瑟瑟發抖的大哭起來。
他緊緊的抱住她。「別怕,沒事了。」他幾乎也哽咽了。
「嗚嗚……我以為你不會知道我在這里,不會來救我了,嗚嗚……」她哭的急切。
「對不起,我來遲了。」抱著她,他雙臂是顫抖的。
她只是哭著,說不出話來。
明白她所經歷的恐怖情境,冶冬陽是心疼不已。「咱們即刻就走,我帶你回家。」攔腰抱起她,有種恍若隔世,失而復得的激動。
「等等。」
以為她該是急著想離開這鬼地方才是,但公孫謹卻突然扯住他。
他頓了頓,「還有事?」
「有,我要毀了這鬼窟!」緊咬著蒼白的嘴唇,她忿聲說。
「現在?」
「對,現在!」
他雙眸緊蹙。「我急于救你,並沒帶來足夠的人馬殲滅這滿坑的鬼乞子。」
「這些鬼乞子已教我催眠了,要殺他們輕而易舉!」她的眼眸除了飽受多日的驚恐外,還有漫天熊熊的憤怒。
「你催眠了他們?」他頗為吃驚。
「對,我花了八天的時間催眠這些人鬼。」
他微愕。「難怪你能毫發無傷,這催眠術是誰教你的?」其實他早已注意到四周兩眼空洞的鬼乞子十分安靜,既沒有企圖接近他們,也沒有攻擊的氣氛,原來是被催眠了。
「我在山上時與爹爹研究的,專門用來催眠野獸,讓野獸乖乖听話,任我們擺布,想不到下山後這功夫還能派上用場。」
他不解的問︰「既然你能催眠他們,必能獨自逃出,為何你不逃?」
「這地方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我要毀了它,為我娘出氣!」
冶冬陽曾听聞公孫夫人當年也曾受困于此地,難怪這丫頭忍著驚恐也要留下除害,她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想怎麼做?」眸底對她多了欽佩。
「這鬼窟左側有一個斷崖,我打算將他們集中在崖邊。」
「你要他們跳崖?」她想來個集體屠殺!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