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你才要娶你,跟你的出身有什麼關系?」
「我曾經是皇上的……」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是我的女人,從來就不是皇上的女人!」心知她沒有出口的話語是什麼,他板下臉來。
「但是我是皇上的妃子。」
「一個處女妃子?」
「就……就算皇上從沒臨幸過我,我還是他後宮里的女人。」她落寞的低嘆。
「那是從前,現在不是了。」
「你不怕觸犯天威嗎?」
他蹙眉,「皇後都親自賜婚了,何來觸犯天威之說?何況,就算觸犯天威,我也要娶你!」他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
她沉吟了一會。他真的不介意嗎?可是……
「我答應先與你回領地,但你要遵守承諾,準備妥當後就送我回京城。」
「嗯,一切等回到我的領地再說!」
「謝謝……嗯,你的手?」
「幫你月兌了外袍,比較好睡。」
「可是……為什麼連肚兜都得月兌?」
「在大漠,哪一個人不是月兌光了入睡!」
「嗯……那你可以回你的帳篷了吧?」
「你趕我?」
「沒、沒有,只是……你為什麼也月兌衣躺下了?」
「不是說了,在大漠,人人月兌衣而眠。」
「可是……」
「哈啾!」
「你著涼了?」
「對,因為你不趕快過來!在大漠,女人通常先為男人溫床。」
「我不是你的女人……」
「再說一遍!」
「我不是……」
「嗯?!」
「我……我……」
「過來!」
想走?下輩子吧!
第八章
「她就是天子的女人?」族里最資深的長老阿爹,年歲近百,睜著老邁但精明的眼,打量著眼前怯生生的中原女子。
「不是,她是我的女人!」葛爾道奇攬過綠心的肩,不悅的道。
阿爹白花的眉毛糾結著,「她被莫海擄走過?」
「他沒踫過她!」
「莫海是出了名的婬盜,你如何能證明她的清白?」阿爹又問。
「不能。」
「那族人就不可能接受她成為雄鷹的旗妃,雄鷹代表族里的希望與榮耀,他的妃子必須是清白的。」阿爹舉起拐杖用力敲向地面。
「她是清白的!」
「但你並不能證明。」
「這不重要!」
「雄鷹的名譽很重要,誰也不能玷污!」
「我不在乎——」
「等等,我可不可以說句話?我並沒有說要成為旗妃耶。」一直被視若無睹地晾在一旁的綠心終于忍不住低低的出聲表達意見。
爭執中的兩人齊瞪向她,年輕的一臉怒容,老的則是一臉愕然,竟有人不願嫁給雄鷹?
「你說什麼?」葛爾道奇陰沉的問。
「你……你別這麼看我,我早就說過不嫁的,是你不听,還跟這老人家爭執不休,我只好提醒你,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談話的。」她怯怯的說。
他手指敲著桌面,怒視著她,顯然昨晚他還不夠努力,沒能讓她在床上斷氣,沒能讓她昏了頭的乖乖任他擺布。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他安撫的說,臉上綻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
「處理什麼?」
「處理該處理的事,但是首先你必須先安靜的待在一旁,記住,千萬不要出聲,明白嗎?」他皮笑肉不笑的交代著。
「嗄?」
「阿爹,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不在乎族人怎麼看待,此事已定,毋需再議!」他轉向老人,繼續斬釘截鐵的說。
「你若執意如此,會辜負族人對你的期望的。」阿爹警告的說。
「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心兒才是這世上最純真的女人,不論身心,都沒有人比她更無瑕。」
「你已讓這女人蒙蔽了眼楮,你會墮入深淵的。」
「等將來我的孩子出世,就不會再有反對的聲浪出現了。」
「你要這不潔的女人為咱們孕育下一代的旗主?!」
「她不是不潔的女人!」
「呃……可不可以再容我插個口?這個……我都說不嫁了,哪來的孩子?」怎麼他們都听不懂她的話?這個被談論的女人忍不住又發出聲音了。
「閉嘴!」出乎意料地,兩個男人同時對著她吼出。
她錯愕的回望兩人。
「你的男人不是要你閉嘴嗎?如此不听話的女人,如何成為葛爾旗主的旗妃?你真是太沒規矩了!」阿爹十分不滿的搖著頭。
綠心鼓起腮幫子,有些氣呼呼的,「你們給我听清楚了,我、不、嫁!」她終于發火的說。
「住口,在大漠,女人沒有資格談論嫁不嫁的問題,是男人決定娶不娶,你沒有發言的權力!」阿爹氣得大吼。
她一臉愕然,愣愣的轉向某人,「有這種事?」
某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老奸巨猾的頷了頷首。
不會吧?「可是我不是你族里的人。」
「你在我的土地上。」葛爾道奇好心地提醒她。
「那我離開好了。」
「在你離開前咱們已經成親了。」他笑著告知她自己的陰謀。
「你、你又耍詐!你把我騙來,根本沒打算送我回京!」搞清楚事實後,她氣惱不已。
「誰說的?成親後我會找機會帶你回京探親的,畢竟皇後將你交給我,我有義務讓她瞧瞧你幸福的模樣,你說是不是?」
「你!」她總算見識到這男人頑強的意志,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絕不放棄,甚至不惜連拐帶騙也要達成目的,她牙一咬,「我才不嫁,我要回京繼續做我的男人!」
她一說完,拎著裙擺就要奔出屋外,就算用跑的她也要跑回京城,她不要待在這里,不要嫁人,不要成為囚鳥!
但跑沒兩步,連驚呼都來不及,她整個人突然騰了空,再回神,人已在一片沙漠之中,一張烏雲密布的性格臉龐赫然擋在她面前。
想不到這男人的挪移大法還挺厲害的,才一瞬間,怎麼她眼前的景象全變了?
「你……你的臉色好、好難看。」她吞咽著口水,將滿布陰霾的俊臉推離,太近了,近得有點可怕,他會不會順勢咬她一口啊?
他眯著眼,眼角也抽搐了一下。「你想逃?!」
「我……我哪有,我剛才不過是想運動,運動你知道吧?」她做出原地跑步的動作,「多動動精神好。」
她想學毛威龍的無厘頭,但似乎學得不好,他臉色更陰沉了。
「好嘛,我是想逃,但是瞧這風吹沙起漫天黃的景象,我只要一離開,不出半天就會迷失方向,被埋在這黃沙里的。」她垮下臉瞧了瞧四周,不得不承認自己太沖動了。「但是你也不能騙我啊,你這是逼婚!」
他緊繃的臉龐漸漸的開始崩塌,換成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靨。「你誤會了,你若不願意,我又怎會逼你?」
「那好,你遵守承諾送我回京。」
「好,但是咱們昨晚才回到營地,得準備幾天才能再出發。」
「你沒騙我?」她對他已經有著強烈的不信任感。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發誓!」這男人信用不良,不可信!
「在大漠,對女人發誓是要有印記才算數的。」
「什麼印記?」
梆爾道奇雙臂一振,人兒已卷入他懷里,他噙著邪魅的笑容,縮緊雙臂的力道,懷中的人兒被圈得更緊了。
「這種印記……」他低下頭,在她驚愕微噘的紅唇印上他忍耐已久的「印記」,而被加印的女人睜大了翦水雙眸。這家伙又在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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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一名頭戴銀瓖珊瑚頭飾、身著錦袍、神情高傲的女人悄悄靠近綠心,冷冷地瞅著她的服飾,聲音刻意壓低,似乎是怕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