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當上世子妃 第3頁

不過……嘿嘿……這豈不便宜了她?原來他根本搞不清楚迎娶對象的背景,那麼她的身分不就沒有被立即拆穿之虞?這麼一來她就不用急著逃命啦,可以多混些時間打包東西。「我叫毛……小龍。」既然成了騙子,當然不能用真名。

「毛小龍?像個男孩的名字?說不準是個假名。」他冷笑。

她心頭一驚,這人真是神通廣大,精明得很,看來她得小心應對,正要多掰些話取信子他,他又不耐煩的道︰「罷了,是真是假不重要。」

不重要?她側著頭,實在不懂這人在想些什麼。「喂,那長榻是鋪給我睡的?」她瞥了一眼牆角邊剛鋪好被褥的長榻。

看來今晚在這人的緊盯不是走不了了,而且瞧這滿屋子的值錢貨,不拿些走多少是有些不甘,但不走也行,總要確定一不自身的清白保不保得住?否則平白失了身,那可得不償失。

瞧著這姑娘千變萬化的表情,鬼靈精怪的模樣,讓他冷淡的表情起了一絲波瀾。「不是你睡,難不成是我睡?」他難得興起玩笑的念頭。

「這……」她霎時滿臉通紅,這紅艷的顏色差點滿到地上去了。

「還是,你妄想可以與我一道睡?」

「我……我沒有,我睡長榻就行了,睡那兒就行了。」她火速滾到長榻上,一身紅嫁衣月兌也不敢月兌,合衣縮進被窩里,只露出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瞳,溜達溜達地轉著。

奇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嗎?她雖然從小沒了娘,沒人教過她洞房花燭夜要做些什麼,但從小苞在地方一霸的爹身邊,就連他上窯子尋歡也帶著她,在窯子里瞎混過自然就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才發覺,這婚姻透著古怪,哪有洞房花燭夜不合房的?

雖然他是很俊啦,長相也讓人流口水,但她可不是私心饑渴的想「一親芳澤」,而是成婚第一夜就分床,照窯姐們的解釋,這人莫非有病、不能人道?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他的行為?……可惜呦,難怪他連新婚妻于是誰都懶得過問,還要裝得那麼漠然不可親近,原來是要掩飾那令人難以啟齒的隱疾……

她大眼瞬間同情的瞅向他,他眉頭輕揚,不知在想什麼,不過他眼角似乎也出現了與她相同的目光,但隨即一閃而逝。

她眨了眨眼,方才她有看錯嗎?這家伙的目光像似看到了可憐蟲……怪了,到底是誰在同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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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確定自身清白無憂,心安茅屋穩,一夜無夢,睡得舒服極了,一覺起來伸了個滿足的大懶腰,這可是她離家行走江湖以來睡得最痛快的一夜,不禁贊嘆這真是個好地方,處處矜貴,連長榻都舒適得教人舍不得下榻,直想再多賴些時候,可惜肚子里的餓蟲禁不住饑餓,吵鬧個不停,這才逼得她非得起身不可。

慢著!腳才踏到地上就驀然想起,對喔,她已「嫁做人婦」,那自家男人上哪去了?

眼兒不住往左邊的床上飄去,咦?空無一人,床整齊得像沒人睡過似的。

松了一口氣,她露出了傻笑,人不在更好,待她再騙吃一頓後正好收拾收拾走人。

人才起身,右邊就傳出了一道聲音,「世子妃,你總算起床了,是否要奴才們服侍你梳洗?」

她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我的媽呀,你們是誰?」她一轉頭,竟然看見三四個丫鬟就站在她的右側,這幾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定眼一瞧,剛才說話的是帶頭丫鬟,生得圓臉頗為討喜,不過眼神卻露出藏不住的嫌惡。

「回世子妃,我是小春,咱們是奉命來伺候你的。」這個叫小春的丫頭嘴上這麼說,但臉上表情卻是不屑的很。

怎麼?她得罪了人了?「呃……不必,我不用人家伺候,你們還是離開吧!」開玩笑,怎麼自從進這喜房後就諸事不順,幾次想閃人都不能如願,這次動作得快點,免得又有人來阻擋。

「這是不成的,咱們是奉命來伺候你的,況且已日上三竿,奴才們等你好幾個時辰了,世子妃還是快快起身讓奴才們梳洗干活吧,梳洗完畢,主子還等著見你呢!」小春硬邦邦的說。

「他要見我?做啥?」她就要閃人了,可別找來新麻煩。

小春怪異的看著她。「主子要見誰,豈是下人們可以過問的?再說你是世子妃,主子想見你,天經地義,身為世子妃的你不該露出吃驚的表情。」她竟教訓起人來。

如果她沒記錯,身份也沒被拆穿,她才是「世子妃」不是嗎?怎麼一個丫鬟比她還凶?

還是這世子府的規矩就是丫鬟比主子凶?「我知道了,他在哪里?我去見他就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見了人,應付完就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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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一步,本能地嗅到「危險」的氣息,又退一步。

「你瞧什麼?」她教小春架來大廳後,這男人就一直默默的盯著她,這會她可體驗到沉默也能讓人發毛的感覺了。

他徐徐喝著李文剛端上來的香茗,一雙鷹眼始終沒離開她須臾,似在打量她又似在算計她……

他該不會一覺醒來發現了什麼吧?裙下的小腿兒,一只已經悄悄再往後跨一步,做著隨時奪門而出的準備。

「過來。」他忽然說。

她一驚,他想就近捏死她嗎?忙說︰「有……有事這樣說就成了──」在他目光轉沉後,她只得懊惱的轉口,「好嘛,我過去就是了!」她跺著腳走至他跟前,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眼神就是能讓她不敢違逆?

「什麼事?」她可憐兮兮的問,大有受死的準備。

「你幾歲?」

「幾歲?問這做啥?」不是要拆穿她假冒的身分?

「我問你話你答就是,哪來這麼多話?」聲音冷得讓人瑟瑟發抖。

「這麼凶?」她委屈的嘟嘴。「好啦,你別再用冷光殺我了,我今年十七。」她沒好氣的說。

「十七?」這麼小?足足比他差上十歲。「你練武多久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練武?告訴你,我武功得自我爹的真傳,可好的咧,行走江湖沒幾個是我的對手!」提到武功,她沾沾自喜、自吹自擂起來。

「是嗎?」瞧她腳下輕浮,要說她武功多好他也不信。「提到你爹,他人呢?」

「他老人家此刻正在威龍寨養老。」她想也沒想的回,說了之後才暗惱怎能說出真話,萬一之後她溜了,他想算賬找上爹怎麼辦?真是大嘴巴!

「威龍寨?這什麼地方?」他馬上問。

「呃……你沒听過威龍寨?這可是我爹一手創立的幫派,專門扶危濟困,是天下第一名門正幫。」她心虛的介紹。

「喔?」壓根不相信這個威龍寨是個名門正派,不過他倒是听說蘆洲有一個叫龍什麼幫的小寨子,專門打家劫舍,做了不少壞事,他正準備下令地方父母官前去掃蕩一番,為民除害。

「喔?敢情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她聳聳肩,最好別信,她還真怕他找上門。

他冷哼一聲。「準備準備,待會隨我進宮面見皇上。」

「什麼?面見皇上!」她大驚失色,腿都要軟了。

「怎麼?你不知道所有一等皇親娶進新婦,隔日都要進宮面聖請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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