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賊 第9頁

聰明,不愧是他相中之人。

微微扯出一抹邪氣的笑。「我是誰?不就是你未來的相好?」

「大膽!」她氣得將枕頭扔向他。

他輕易閃過,不過仍是小心地背著光,不讓她有機會瞧見他的面容。但,她就不同了,對著月光,他清楚瞧見她氣息急促,氣憤得兩彎如柳的黛眉橫豎起來,但見欺霜賽雪的白膚在月光下映著火紅,芙蓉嬌靨,令人心猿意馬。

倏地,她想下床高呼求救,一個箭步,他順勢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將她抱入懷。「好個不听話壞丫頭。」他曖昧促狹地將她抱得更緊。

她面紅耳赤地拚命掙扎,死命想要瞧清他的面容,但她愈是掙扎,他抱得愈是緊,最後干脆緊緊將她扣在胸膛,教她一動也不能動。

「你這,快放了我!」她的頭被鎖進他懷里,貼著他的體魄說話,聲音悶悶的夾雜不清。

「你說什麼?我听不清楚啊。」美女在抱,他干脆與她調笑。

「放了我!」她簡直用全身力氣嘶吼,可惜聲音卻有如貓叫,讓他驟然失笑。

「不放,舍不得放。」這句可是說真的,抱著她嬌軟的香軀,他閉上眼楮,極為眷戀地享受著。接著,他突地僵硬了背脊,因為身體不預期的猛然竄熱。

懊死,太享受了,該死的人間極品!

事情出乎預料,這該如何是好?

現在吃了她?

也好,反正她早晚是他的人,早一日品嘗也是好的,何必忍呢?

下了決定後,他笑得更加惑人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下首來,覆上她的紅唇,黑暗之中兩道熱唇密密貼合,一冰一火地迅速結合,她逃不開也避不了,只得氣急敗壞地任他肆虐。

好一會,他吻得忘情,懷中的人似乎也迷眩了,熱情被一道道陌生的情愫給喚醒,顯得異常燥熱起來。

她怎麼了?被吻得昏頭了嗎?

好像是,但她不想停,好想知道再吻下去會怎麼樣。

會更昏嗎?

還是更熱?

噢,好像涼了一點了?是因為衣裳被褪去了嗎?

好像是!

天啊!包涼也更熱一點了,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會如何呢?她竟難掩興奮地期待……

「大姊,我是風兒,你睡了嗎?」一陣輕敲門聲突地傳來。

嗄?茫然抬頭一望,四周哪還有人?低頭再一望,神智倏地恢復清醒。啊!她怎麼衣裳盡褪,只剩紅絹蔽體……

咽了口唾沫。不得了了,她撞見鬼了!

屋檐頂,他垂首嘆息,望著殘留柔順觸感的指節苦笑。

唉,就差一點點了!

看來今夜唯有沖冷水澡一途了。

再次地搖頭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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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已是她們進宮第二十五天了,再過幾日二皇子必定得選出中意的妃子,這些天,佳麗們像是在做最後的沖刺一般,卯起勁來拚命纏向二皇子,就希望獲得青睞。

相較于眾人的忙碌,她,柳大姑娘,倒是涼涼地繼續啃著瓜子,喝著上好的龍井,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你在這做什麼?還不去巴著你未來相公,當心被那群狂風浪蝶給搶了去。」她閑閑地數落她的妹妹柳如風,意外二妹沒把握最後幾天機會,讓心上人留下好印象。

「大姊,你老實告訴我,前天夜里在你房里發生了什麼事?」柳如風可是憋了好久才敢問。那晚進她房里,發現她兩眼無神,雙頰泛紅,最嚇人的是衣裳不整,樣子可疑極了,莫非……為了柳家名譽,她非問個明白不可。

「呃……這個嘛……其實,也沒什麼,不就夜里熱,我月兌下衣裳涼快些。」她難得支吾以對。這種原教人輕薄,演變到後來自己樂不思蜀、欲罷不能的事,要她如何啟齒?

「真如你所說?」柳如風不放過地逼問。

「呃……當然是。柳如風,你討打是不是,竟敢這麼對你大姊說話?」說到後來,她惱羞成怒,索性先訓人一頓。

見她發怒,柳如風也不敢再提。從小到大她這個姊姊身代母職,威勢十足,打小自己與柏兒便不怕爹爹,只怕她。

不問就不問,想大姊雖在外名聲傳得極為難听,但她們姊妹知道,其實大姊潔身自愛得很,外頭傳的,不過都是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王公貴冑們想出來整大姊的,偏偏大姊不以為意,還玩性大發地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努力不斷地為自己的名聲多攪和些爛泥。就不知道大姊為何要這樣做,難不成這樣對她有好處嗎?

據她所知,好處沒有,壞處就是讓大姊嫁不出去,人人只要一想到大姊的浪女名聲,誰還敢娶她進門?再加上爹貪財不義,不少人知道點子多是出自于柳家大姑娘,對她更是不敢妄想,否則憑大姊的姿容,十三歲那一年上門提親的媒婆早就踏破柳家門檻,怎會到了二十歲還孤家一人,整天閑閑沒事干,到處與爹找人麻煩,刮人錢財。

搖著螓首,盡是無奈。

「好了,我不提了,大姊,你說我有機會嗎?」話題轉回自己身上,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想听真話還是假話?」柳如松瓜子不啃了,換吃山楂丁。

她白了姊姊一眼。「當然是真話,」假的干麼還听。

唉!「風兒,你真喜歡二皇子?」

「當然,你知道的嘛,人家暗戀他好多年了。」自從第一次在京城夜宴上對他驚鴻一瞥後,她就傾心到現在,少說有三、四年了。

因為仰慕得太明顯,柳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不知消息有沒有外傳出去?真要有,她可羞死人了。

「嗯,那我老實告訴你,機會不大。」

「怎麼說?難不成,二皇子喜歡上刑部侍郎的胞妹,還是看上了工部尚書的閨女?」柳如風驚惶失措地扯著大姊的衣袖問。

柳如松無奈的將她的手拉下。「都不是,那家伙就我看來沒中意任何人。」包括她!沒眼光的家伙。

「沒中意任何人?那五日後的選妃……」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會選誰。」柳如松聳聳肩說,她腦里正浮現出一團團疑惑。那夜能在皇宮內院來去自如的登徒子的聲音……好似二皇子的聲音,且仔細想想,以二皇子的身分要在爹與她的面前搞花樣並不是難事,再說,若非二皇子握有爹貪污的證據,又怎能逼得她不得不進宮參加這勞什子選妃大會!

所以近來老與她作對的人正是他不成?!她緊皺柳眉。

「連大姊都猜不出他的心意嗎?」大姊是情場老手,往往一個眼神就知道這男人怎麼想的,可不可靠,如果連大姊都這麼說的話,這事可怎麼辦?柳如風更加心急了。

她回神嘆了口氣。「我說二妹啊,這家伙老是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對每個閨女都保持一定距離,既禮貌又疏離,為人深沉得很,但又是清高得教人受不了,說真格的,他可是大姊我唯一模不著頭緒的人,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事就是,嫁給他後,壞事一件也不能做,還得整天對個不知情趣為何物的大木頭,不如誦經念佛來得有趣。」

柳如松嫌惡地吐出丁香小舌,續道︰「所以啊,你不嫁給他也是好的。」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懷疑,她只得故意說。

耙情大姊是拿她自己做標準,以為人人都像她要一個滑頭的男人做老公?「大姊,正直的男人才穩健,才值得托付終身啊。」

「對,就像你那木頭皇子,他最適合為人父、為人夫了,也最適合去幫人家超渡。」柳如松嘲諷道。天知道他是不是真木頭,若他便是那晚的登徒子,她可要自打嘴巴了。想起幾次敦他給輕薄去,她艷頰上不住深了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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