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賊 第17頁

少年丟出幾個白眼。蠢蛋一群,走人吧。

幾人驚覺他要趁機溜走,立即就勢捉住他的手臂,使他一陣吃痛。

「放手。」想不到他們會動手,他惱怒不已。

「放什麼手,你是我們兄弟的人。」

手臂愈來愈吃痛,他身嬌體貴何時吃過這等苦頭,登時怒火地推了粗漢子一把,只是這一推別人不動分毫,他反而重心不穩的跌坐地上,惹得大漢們譏笑連連。

他光火到不行,才要起身,一名漢子就假意要扶他,才出手又將他推回地,戲弄後眾人哈哈大笑。

酒樓掌櫃知道這群人是山賊強盜,凶惡之徒,也不敢出面阻止,只得趕緊要人偷溜報官去。

少年氣絕。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群人就不要在京城讓他遇到,否則他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準備自己爬起身,忽地一雙髒手由他胸前襲來,他驚呼一聲。

但髒手的主人叫得比他還大聲,「啊,兄弟們,沒錯,她果然是個娘們,咱們兄弟這下真的有艷福了!」

她抱緊前襟,倏地刷白了臉。糟了!

粗漢子們一听她果然是女的,婬相立起,個個摩拳擦掌,口水都快溢出來了,竟色膽包天的一人一手,干起當街擄人的事。

轉眼女子已被架出酒樓,只能在街上與之拉扯,既驚恐又狼狽。這下不妙了,真讓這群惡棍抓上山去,她不教他們給生吞活剝才怪!

靈機一動,她假意跌了一跤,撲在地上,幾人見狀又咯笑—陣,她藉機起身沿街狂奔,大漢們愣了一下才知受騙,立即追了上去,沒兩下就追上花拳繡腿的嬌嬌女。

幾人惱怒,干脆將她押向牆,無法無天地打算當街先輕薄她一陣再說。

只是一名大漢油嘴才要貼上,驀地身形突然飛天出去,眾人驚愕的回身,不解誰敢這麼大膽對他們這班綠林大盜動手。

只見來人卓爾不群,氣度華貴,身形飄逸,可還來不及得知出手者為何人,幾個大漢便已斷胳膊瘸了腿,哀嚎遍野。

而得救的曠世美人,則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懊憂吧,因為收拾完敗類後,救命恩人正齜牙咧嘴地朝她緩步而來。

救命啊!

第六章

柳府

柳忠賢焦急的在大廳上來回踱步。他死了,死定了!自己堅持不肯辭宮,臻妃已將信呈交給皇上,听說皇上這會正大怒著,說不定待會聖旨就會到,將他滿門抄斬了!

「爹,你別急,不是已經派人上東宮求救了嗎?相信太子會想辦法救你的。」柳如風瞧著他急慌的模樣,不住安慰,但內心五味雜陳。暗戀的對象要娶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姊姊,而親姊姊卻為此蹺家逃婚,多麼諷刺啊。

「是啊,爹,你是太子未來的丈人,他不會見死不救的。」柳如柏也說。瞧見二姊的傷神,她悄悄握住二姊的手,也給她一些安慰,而柳如風只是默默無奈地苦笑。

「還說呢,你大姊逃婚,至今下落不明,太子得知早就氣得閉宮不見人好一陣子了,你們說這會爹還能怎麼辦?」命在旦夕,他簡直急昏了。

「這……」兩姊妹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大姊在就好辦了,她點子最多,又聰穎過人,一定能助爹月兌離險境的,不像她們一點用都沒有。

「大人,大姑娘回來了!」一名僕役驚慌來報。

「回來了?!」柳忠賢大喜。

「大人,派去東宮的人也回來了。」僕役又來報。

「大人,屬下回來了。」派去東宮的人已然沖進廳。

「怎麼樣,收了嗎?」柳忠賢立即速問。他打算用些東西收買太子出面相救,明知太子清廉,但一時之間想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來人苦著臉,猛搖頭。「稟大人,送去的美女、財帛、良駒寶馬全都被退回來了。」

「嗄?!」果然還是不行。「那他有說到底要什麼?」

來人趕緊點頭。「有,事實上太子此刻不在宮中,他的貼身太監說太子有留話給大人您。」

「留什麼話?」眼見出現一線生機,他立時問。

「太子說他要一個人。」

「人?要人好辦,要誰?」有轉圓余地,他終于露出喜色。

「他……他要……」

「要誰?快說!」他心急如焚。

來人深吸一口氣後說︰「他要……大姑娘!」

「什麼?」他驚愕得連胡子都翹了起來,接著驀地沉下臉。「嗯,那大姑娘人呢?」他問向方才來報的僕役。

「大姑娘,她……她在寢房中和才剛帶回來的男人……翻雲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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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真要闖進去?說不定大姑娘正光著身子在……」咚一聲,僕役後腦門吃了一掌。

「胡說什麼。」柳忠賢站在柳如松臥室前怒斥。

「可是……」

「住口,我可是她爹,就算沖進去看到什麼也無所謂,倒是你,在外頭給我待著,別給我跟著闖進去,壞了大姑娘的清譽。」

「大姑娘哪來什麼清譽?」僕役不以為然地嘟囔。

「你說什麼?」一旁的柳如柏擰著僕役的耳朵,要他謹言慎行,僕役這才閉嘴不敢再多嚼舌根。

「爹,僕役說的沒錯,這樣闖進去似乎不太妥?」柳如風也勸說。

「爹都九死一生了,她一個末出閣的閨女還在里頭與男人快活成什麼話?不行,爹今天就要教訓這個逆女,讓她知道羞恥!」柳忠賢不听勸,深吸—口氣,腳一踢便踹開門。「松兒……呃……啊!」門一開他就沖了進去,才抬眼,床上兩個光溜玉人兒,再定眼一瞧,護著自家女兒的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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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大門內的柳府大廳,排排坐了幾個呆若木雞的人,個個目光驚愕,神情恍惚。

柳如松無奈地翻白眼。「好了,你們要驚嚇到什麼時候,可以回魂了吧?」

見他們恍若未聞,依然處于渾沌中,她不禁朝一臉老神在在的姚常焰怒視了一眼。都是這個罪魁禍首,現下他居然還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品茗閑坐,真是氣死她了!

「喂,我爹可不是請你上廳來喝茶的,你還不說句話?」

「都被捉奸在床了,我還有什麼話好說?」他兩手一攤,比無賴還無賴。

「你!」她氣得扼腕。

廳上父女三人,瞧得更是跌了下巴,這這這……真是一板一眼,夫子臉孔的太子嗎?

他、他……他們會不會認錯人了?

「呃……太子,老臣想請教您……為何會待在我大閨女寢里?」柳忠賢終于有勇氣呆呆的問,因為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姚常焰施恩的微笑。「老丈人看不出我在寵幸愛妃嗎?」他居然一臉正經。

「啊……可是,你們尚未大婚啊?」柳忠賢又是一陣呆傻的問。

「就在下個月了。」他已稟明皇上,婚期即訂在下個月十一,離現在還有十八天。

「但是……那也還沒有真正成親不是嗎?」柳忠賢囁嚅的說。奸夫是太子,他為人父該有的氣勢完全蕩然無存了。

姚常焰啜了一口茶。「這事是我對不住,但我倆早已對眼多時,原就有意速速娶她進門,是她遲遲不肯,我也無可奈何。」他無奈的搖首。

「啊,這麼說來,你們已經暗通款曲多日,這陣子以及前陣子進出大姊寢房多次的人就是太子你?」柳如風愕然驚道。

「沒錯。」他答得干脆,一點也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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