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奸女賊 第19頁

「大姊,二姊都這麼說了,你就不要再堅持了,除非,除非你不喜歡太子?」柳如柏道。

這話一出,姚常焰臉色異常鐵青,眸內抹過激動的情緒。「你不滿意我嗎?」

「我……我哪敢不滿意你。」柳如松難得嬌羞地紅了雙頰,急急否認。

「哼。」算這女人受教!

眾人莫不掩嘴偷笑。兩人都攪和上牙床,說不定這會連孩子都要有了,哪還有不喜歡的道理?

「那是喜歡嘍?」柳如柏一臉的促狹。

「你這死丫頭,敢消遣你大姊,瞧我怎麼收拾你!」她立即用力擰了小妹的耳朵一下。

見立妃的事情總算解決,眾人也松了口氣,但卻還有人的事情迫在眉睫。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刑部攜著聖旨來了,說是要以通敵賣國的罪名逮捕你下獄啦,不好了啦!」僕役跌跌撞撞一路嘶聲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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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救人,姚常焰找上的不是皇上,而是罪魁禍首臻妃,他與未來準太子妃就與臻妃在三皇子處相見。

「太子,听說你有事要見我?」臻妃端出了貴妃架子,再瞧瞧他身邊美艷絕倫的柳如松一逕冷笑。哼,老二八成是為了柳忠賢那老賊而來,想要解決這檔事可沒這麼簡單。

「娘娘,柳大人是無辜的,他並無通敵之意,請娘娘要父皇收回成命,放他出監。」姚常焰躬身客氣的說。

「罪證確鑿,皇上手上的通敵密函還有錯嗎?」臻妃哼聲。

「是啊,這信父皇也已看過,圖謀不軌之心昭然若揭,父皇還有冤枉他嗎?」三皇子姚常天插口。

「這是遭人設計寫下的,柳大人對朝廷、對聖上並無貳心。」姚常焰不卑不亢。

「二哥,你該不會是因為即將與他結成親家,有意維護吧?」姚常天撇著嘴,一臉妒意地看向益發美艷動人的柳如松。這上好的鵝肉,竟讓二哥一人給叼了去,讓他很不是滋味,滿心妒忌。

「絕無此事,若柳大人真有不軌之意,我定當秉正除奸,絕不徇私寬貸。」姚常焰肅然道,儼然就是平日那大公無私、嫉惡如仇的模樣。

柳如松瞧了好笑。她可不能笑出來,這種場合就看他裝酷吧。

「好個絕不徇私寬貸,那你說說這封密函是什麼意思?」臻妃可沒這麼簡單就放人。

「這事另有蹊蹺。」姚常焰意味深長地說。

「太子是在暗示我,意圖謀反,通敵賣國的另有其人?」她臉色微變。

「咦?娘娘耳目眾多,又受皇上專寵,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柳如松一臉裝模作樣的驚異。

「你、你說什麼?」臻妃臉色發青。

柳如松繼續冷言,「娘娘,你也知道我爹雖貪財不義,但膽小怕事,這種通敵賣國的勾當他是做不來的,除非有人設計陷害,不然他斷無可能寫出這封密函來,再說,這密函是送往蒙古的,怎麼轉了圈竟到了皇上手中,是誰將信交給皇上的?又是誰在我爹一下獄就立即四處放話,說我爹必死無疑,自己已是下任戶部尚書?

接著駐京城的蒙古特使也跳出來承認私下見過我爹幾回,這事情可就奇了,既身為蒙古特使,要收買敵國間諜,眼見事跡敗露應急于撇清才是,這會怎麼反而自曝丑事急于承認,豈不有違兩國友好協議?這些事娘娘不覺得奇怪嗎?」

她頓了頓的睨見臻妃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嘴角微扯,繼續說道︰「當然,這事定與娘娘無關,但奴家大膽以為,這事與娘娘的胞弟簡侍郎簡大人月兌不了關系,因為是他放話要接任我爹的職務,奴家不巧又曾多次在酒樓撞見他與蒙古特使把酒言歡,交情看似不錯,對了,如果奴家沒記錯,有幾次三皇子也在場呢,娘娘,你說這事可不可疑呀?」

她沒有直接點名臻妃為主謀,是因為臻妃目前在朝中勢力仍不可小覷,扳倒她不易,不過拉與她同伙的胞弟下海,甚至暗指三皇子也有涉入,這讓她夠嗆了。這些事可都是拜她前些日子女扮男裝四處偵查,再加上姚常焰給她的消息所獲得的結論。

臻妃一听,果然面色灰敗。「簡侍郎不會做出這種事,我敢打包票。」她勉強說。這丫頭果然如外頭傳言,有些腦子,不是簡單的人物。

「娘娘打包票?可是,方才三皇子不是才質疑太子是為了與我爹結親家才有維護之意,然而娘娘與簡大人也是手足,會不會也有此嫌疑呀?」她譏諷地將姚常天的話丟回給臻妃。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太子,你是帶她來氣我的嗎?」臻妃惱羞成怒。

「娘娘,松兒並無此意,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況且兒臣一向行事光明磊落,若松兒言之有誤,兒臣絕不會任她大放厥詞。娘娘,兒臣認為,她說的不無道理,簡侍郎確實有可議之處,兒臣也正想對此稟報父皇,由父皇定奪,但因牽扯到娘娘的親手足,所以這才先上娘娘這來說明。」姚常焰說得鏗鏘有力。

臻妃與姚常天听得心驚膽跳。「二哥,這事不關我與母妃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向父皇提起此事?」

「松兒也說了,她相信此事定與你們無關,我們懷疑的是簡侍郎。」

「但是簡侍郎是我的舅舅,你們這麼向父皇說去,父皇還是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你們是無辜的,相信父皇聖明,也不會冤枉你們的。」姚常焰一副正直剛毅,既清明又君子出塵的模樣。

這裝腔作勢的家伙!柳如松又想笑了,不著痕跡地輕扯他的衣角,對他扮了個鬼臉,他只是挑眉,神色沒變,只是趁人不注意時,警告地朝她渾圓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她一驚,立刻收起鬼臉,瞪了他一眼。

「太子,我認為,此事還是多加琢磨,盡避我相信皇上不會對我起疑,但是我總得避嫌,你願意賣我這個面子是不是?」臻妃不得不出言請求。原先傲氣的模樣已不復見。

他一臉猶豫。「可是,這事事關柳大人,兒臣總不能讓可能含冤的柳大人繼續關在牢里受苦,于公于私,兒臣都不願意違背正道。」

這冥頑不靈的小子!「是是是,太子說的即是,這樣好了,柳大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會負責讓他平安出獄的。」

「但是娘娘也說了,罪證確鑿,皇上手上握有通敵密函,柳大人恐怕不易月兌身吧?」

「這……信函的事就如太子說的,有人存心陷害,這事我會稟明皇上,也會查出是誰將此信呈給皇上,意圖誣陷大臣,並找出幕後真正的主謀予以定罪。」臻妃說。

明明做賊的人,不僅喊冤,還誓言旦旦要抓賊,真是可笑。「這樣啊……」他瞧向未來嬌妻,以眼神問她滿意嗎?

柳如松眉頭微擰。「奴家覺得不妥,我爹此次被人誣陷下獄,身心俱疲,誣陷者一日沒找出,他就無法洗刷冤情,簡大人又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尚書的位子,你說他能安心過日子嗎?」

「我保證,這事之後我會讓簡侍郎從此閉上嘴巴,不敢再覬覦尚書之位。」臻妃立即連番說。

「可是,我爹的名譽損失,可怎麼補償啊?」她還不善罷甘休。

姚常焰瞄了她一眼,要她適可而止。

「我與母妃會送上一筆慰問金給柳大人,數目相信足以彌補他的名譽損失。」這回輪姚常天識相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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