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聲無法停歇,她除了一個人獨自哭泣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項問飛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但一顆顆的淚珠仍不斷涌出。
「別哭……別哭,你的淚水讓我心疼。」吻去她眼中的淚水,任著她躲進他的懷中。
一聲聲有力的嗓音,一聲聲在她耳邊低喃,手更是輕撫著她顫動的身軀,毫無怨尤地,充滿耐心地聆听她的自責……
被悄悄開啟的房門,又再度無聲的關上。
羽敖難過又傷心的沖回房中。
他打開抽屜拿起自己的存摺,打開放在桌上的撲滿。
結果,他失望的蹲坐在地上。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年紀太小,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好久好久,窗外傳來蟲鳴聲,項家仍呈現靜悄悄似無人的氣氛。
連一向害怕黑夜的羽敖也沒將房內的燈點亮,他只是紅著眼,淡淡的傷心和失落。
「餓了嗎?」在黑暗中,項問飛出現在他的房內。
項羽敖無聲的搖頭。
「童童睡著了,今晚恐怕無法出去,我去買些吃的回來,要和我一塊去嗎?」
項問飛含笑坐在他身旁,一手用力攬著他弱小的肩膀。
案子倆似乎是第一次這麼並肩而坐。
「爸爸,現在我沒有很多錢,但是以後我會賺很多很多錢。」羽敖堅定不容忽視的說。
「我知道,因為你比我還要優秀。」項問飛完全認同他的說法。
「那你能不能幫童童,不要讓她這麼傷心難過。」結果到最後他還是得靠父親,連自己最喜歡的人也保護不了。
「你放心,爸爸一定會幫助童童。」這點哪還用得著兒子提醒嗎?
「我長大會把錢還你。」雖然他現在沒有能力,不過未來他會以十倍的金額還給他。
「為什麼要還我錢?」他干嘛要還他?項問飛好笑的看著兒子。
「因為童童是我未來的新娘。」羽敖一臉理所當然。
「嘿!小子。」原來他兒子是認真的啊!
「干嘛?」
「童童不是你的新娘。」項問飛用力敲了下兒子的頭。
「為什麼不是?」看著項問飛站起身,羽敖跟著站了起來。
「童童將會成為你的母親——我的妻子,她絕對不可能會是你的新娘。」話一說完,項問飛滿意的看著震驚而發愣的兒子。
嘿嘿!就說吧!
他是最好的商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固然重要,但是——先下手為強,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不要!我不要童童做我的媽媽,我要童童做我的新娘。」項羽敖氣的漲紅了臉,不甘心的大吼著。
只是,年紀小小,身材小小,錢更是少少,項問飛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里!
KYS于今早發布消息,今年的營收毛利為歷年來之首。
以科技產業為首,半導體相關晶片研發在今年也再度亮相,它的發表會吸引許多相關產業企業集團重視,進而躍躍欲試。
謗據發言人表示,KYS今年總營收將以百億為一單位,世界富豪排行第七的藍諾,亞理斯,又再一次邁進一步,成為’世界富豪第三名。
天啊——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氣聲,正從某個女人的口中發出。
同一個時間,她手上的水杯滑落也正好掉在地面上,發出可怕的碎響聲。
「以上,由xx新聞為您所作得整理報告。」
「嗯!童童,你好惡心哦!吧嘛把水吐出來。」
項羽敖滿足的喝著碗內的玉米濃湯,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問、問……問飛。」花君童張的嘴,瞪著大眼,一副見鬼的驚駭模樣。
「怎麼了?」
項問飛也是忙碌的正朝碗內的濃湯進攻著。
「你……你……K、K、KYS,是……是你的……你的……」听來像是有人被嚇傻了,連話也說出不一句完整。
「沒錯,現在是爸爸的,未來就是我的,不過我絕對會作福比爸爸更大。」
項羽敖好心炫耀的告訴她。
「百……百億的……錢?還……還有第…第三名的大……大富翁……翁?」
老天,原諒這個可憐的女人吧!
活到這麼大,她全身上下總財產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斗萬元。
佰億?
項問飛終于抬頭了,他滿足的咬了一口花君童特別學做的牛角面包。
可惜,把它配上玉米濃湯該是更美味的吃法,只是他已經先把湯喝完了。
「那只是今年的淨收。」
他說著理所當然,平淡的語氣听來並不感特別喜悅。
只是?也就是說他的錢其實有更多羅!
「那……請問一下,你到底有多有錢?」
不是她想問,而是……嘴巴自己開口的哦!
項問飛想了很久,久到連他自己的眉鎖都快打結了。「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從來沒有細算過。」他有一堆證券、股票、房子、基金、股權……算了,懶得想。
「買下一個小柄應該還有剩。」
總而言之就是很有錢。
花君童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氣,腦中嗡嗡作響。
買一個小柄還有剩?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有錢人?
「童童,你想跳上爸爸的床了,對不對?」羽敖問得很不服氣。
「什麼?」花君童還沒回神,她滿腦子裝得是一堆錢在天空飛啊飛,連太陽都被遮住了。
「你想跳上床和爸爸打架對不對?」
「我?打架?沒有,再說我也打不過。」她有一點回神了。
項問飛低頭輕笑。
「唉呦!你好笨哦!我的意思是你想和爸爸上床對不對?」
有種人,不把話挑明講是完全听不懂的,他眼前就有一個。
「吼!小敖,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超齡的話,還有,我一點也沒有想上你爸爸的床。」原來打架就是上床啊!呵呵,她怎麼現在才發現。
不過……
「問飛如果女人和你……呃……打架……不……上床,就可以躺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嗎?」花君童問的有點吃味。
小敖會這麼說,一定是因為前任的某一褓母有在床上和他……打過架。
「如果你願意,不止躺在床上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
也許他還可以讓她掌管他的經濟大權。
他暗示的非常清楚,只等小女子自動上鉤!
可惡,真的有女人從他身上得到不愁吃、不愁穿的金錢支援!原來他早就……「是嗎?那……我們吃飯了。」
吃著小醋,花君童的嘴嘟的比吊豬肉還高。
「哈哈哈!」爸爸踫了~鼻子的灰,羽敖得意的大笑。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有這種特權。」項問飛隨後補上一句。
「真的嗎?」花君童眼楮亮了一下。「快快快,這很好吃,吃吃看,都是我精心制作的!」
「童童!你真的好偏心!人家也沒有讓其它女人跳上我的床啊!」羽敖高興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小表,不可以說這種超齡的話。」花君童把生的青椒往他的嘴里送。
小男孩漲紅臉猛咳著。
大男人嘴角浮現寵愛的笑容。
女人呀!這麼一點小事就可以心花朵朵開,不過至少她懂得吃其他女人的醋了。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項問飛勉強咬了一口生青椒,又伸手取走花君童的濃湯大口灌進嘴里。
「考慮什麼?」嘴里塞滿食物的花君童找空閑時間問。
「跳上我的床,和我打一架啊!」
咦?
「童童!你真的好惡心哦!都吐到人家的飯里了。」坐她對面的羽敖臉色難看的瞪著她。
可憐的女人,她到底想吐幾次啊?
「你……你……你……」花君童用力吞咽著,哽在喉嚨中的食物。
「來,喝點水,怎麼這麼不小心昵!」項問飛趕緊起身將自己面前的水杯放在她的手上。這死男人,也不想想是誰害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