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到惡夫 第2頁

不理會眾人的驚嘆,長發男子優雅地交疊雙腿,保持沉穩的坐姿,站在他身後的黑西裝男一號則接過服務生的Menu,小心翼翼的微微低頭。

「少爺,今天要吃清淡些嗎?」

白衣帥哥微微點頭後,服務生一板一眼的開始點餐,黑西裝男二號則急忙將桌子上的白色餐巾抽起,仔仔細細的為主子系上。

餐廳里漸趨平靜,眾人繼續食用餐點,唯有好奇心向來旺盛的白靜妮,仍忍不住偷偷將目光瞟向白衣帥哥,而且越來越光明正大。

「喂,你看什麼看?」

就在她肆無忌憚到一個境界時,黑西裝一號突然走近,很不客氣的對她大吼一聲。

她抬起眼,只見對方凶巴巴的看著她,不僅如此,她還可以感覺到餐廳內所有正在用餐的客人雖然假裝鎮定,實際上也都在偷听偷看這里的動靜。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輸人不輸陣,她要是靜靜任他們欺負,不就讓其他人笑話了?再說,看看不行嗎?

她的反抗,頓時換來西裝男一號的怒氣大吼,「死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話落,為了挺他,西裝男二號也十分不客氣的重重一掌拍在她的餐桌上。

面對他們的怒氣,白靜妮僅是皮笑肉不笑,斜睨了西裝男一號一眼,「大哥,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我的名字叫吉祥!」

啥?堂堂七尺男兒叫吉祥?她嘴角有隱忍住的笑,故意挑了挑眉調侃,「噢,莫非你身邊的仁兄叫如意?」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西裝男二號臉色瞬間變了,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低下頭,她極力忍住即將爆發的大笑,這兩個肌肉男怎麼這麼單蠢啊?「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爸媽給你們取這名字還真用心。」

「不是爸媽,我們的名字可是我們家少爺親自取的!」

兩大保鏢同時揚高下巴,得意揚揚的樣子。

「哈哈──」這次她的笑忍不住全逸出來了,眼角、嘴角、眉邊、臉上盡是,這兩個大漢挺寶的。

「吉祥,如意。」一直保持沉默的俊美男人總算出聲喚人,嗓音迷人帶有磁性,「遠離那些只會耍嘴皮、沒有教養的人,然後保持安靜,你們很吵。」

「是,少爺。」命令一下,吉祥跟如意立即規規矩矩的縮回自家少爺身邊。

但這些話也一字不漏傳進白靜妮耳里,她不甘示弱的企圖瞪男子一眼,不料兩道視線對上時,反倒讓男子唇瓣嘲弄的冷笑反擊,頓時她怒火中燒。

那家伙居然敢笑話她!

她也學他傲慢的揚起下巴,環起雙臂,瞪他,「有句話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是說有人羨慕我口才好,卻硬說我耍嘴皮;羨慕我長得太漂亮,只好污蔑我沒教養,我就不跟那些可憐人計較了。」聲音不大不小,但肯定對桌能听得一清二楚。

「喂,你這個死女人……」吉祥、如意準備好好吼這女人幾句,必求讓她耳膜破裂,可白衣男子只是微微彎起漂亮的嘴唇冷聲一笑,兩名保鏢便識相的閉了嘴。

視線明顯的看了她餐桌上的菜色一眼,他便笑著開口,「吉祥,如意,沒必要和窮人爭論不休。坐下,陪我一起吃午餐。」

此話一出,白靜妮在心里氣炸了。這家伙是看不起她就對了,還讓保鏢坐下是怎樣?嘲笑她比他身邊的保鏢都不如就是了?!

可惡!她白靜妮稱得上專長的就是牙尖嘴利,今天要不罵到這家伙羞憤而死,她就隨便他,哼!

「窮人?」她也刻意看了他的餐桌一眼,還沒上菜的桌子很干淨,「對啦,吃菜的叫窮人,那我還真不曉得喝白開水的該如何自處?所以說,沒有錢就不要學人擺闊,不用為了讓路人羨慕你走進來的十秒鐘,反倒讓里面的人笑話你一個鐘頭。」

自家少爺受到侮辱,吉祥急忙率先開火,「你這個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什麼人?」

「怎麼失憶是你們家族病史啊?老愛問別人你們是誰。」

「你──」

「吉祥!」一聲輕斥,白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回望倔傲的她,優雅地喝了一口水,仍是那副輕柔的嗓音,「有些人心里不平衡可以從表象看得出來,譬如身為一個女人,頭發卻比男人還短,想學男人又當不成男人,所以不平衡,既然她都心里不平衡了,那會羨慕有錢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就別跟她計較了。」

他一向討厭和女人唆吵架,因為他那個被老爸寵上天的老媽是血淋淋的證據,女人只要一跟男人開吵,通常不吵個天崩地裂、紅海分開是止不住的。

但對桌那個女人的嘴巴實在是太討厭了,讓他忍不住就想出言譏諷。

「哎!」白靜妮用下巴努了努他,「奇怪了,留短發的女人是心里不平衡,那留長發的男人有什麼問題?心理變態?」

「你這死女人懂什麼?這頭長發可是我們家少爺的寶貝。」

「厚厚厚!」白靜妮夸張的大笑三聲,「寶貝?你把長發當寶貝?好娘喔,你不會也是誰的‘寶貝’吧」

話音剛落,就見白衣男子面色一冷,「如意,去通知餐廳經理,從今以後我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的腳再踏進這家餐廳一步。」

他不想跟她玩了,那張臭嘴里吐出的每句話都讓人覺得刺耳!

「是,少爺!」

「吉祥,把她轟出去。」

「是,少爺!」

「喂,放開我!」白靜妮的胳膊被人用力提起,她不甘示弱的掙月兌,嘴里繼續叫囂。「寶、貝,你以為你是誰?我又不是沒付錢,我吃我的飯,你憑什麼趕我走?告訴你,你敢趕我,我就去消基會……」

「你要去哪里都無所謂,只要從我面前消失。」

一氣之下,白靜妮抓起餐桌上切牛肉的餐刀,右手將刀子靈活的在掌心中打了個刀圈,下一秒,伴隨著咻的破空聲,鋒利的刀子便直直朝囂張的男人飛去。

巧妙的是,飛刀在距離對方臉前只有十公分時,突然神奇的轉了方向,僅是劃過男子側邊的發束,最後不可思議在他腦後轉了半圈後,失速掉落。

霎時,束在男子身後的一頭長發落了地,發帶還在長發上,但長發已經離了主人。

這突如其來的場面真是嚇壞了餐廳里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的男子。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漂亮的眼眸散發出冷冽得可以使空氣凝結的寒意。

他惡狠狠地瞪了白靜妮一眼,其他人開始為女人的下場擔心,不過被擔心的當事人倒是不以為忤,還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暗暗點頭。

念大學時跟某位學姊學的這一手飛刀絕技完全沒有退步,不錯不錯!

靜默一會,吉祥、如意因為驚嚇而有些呆滯的眼神緩緩回復了一點光彩,突然兩個人一起跪在地板上,合力捧著那一束長發大哭不止。

「少爺不好啦、少爺不好啦,你的頭發……啊!少爺……」

看著痛哭失聲的兩人,白靜妮毫無愧疚之心,只是環著雙手涼涼地道︰「這有什麼好哭的?我這飛刀技可不隨便給人看,更何況是用來替人剪頭發,你們該感激的,順便感激我讓你們家少爺重現男兒身。」

沉著俊臉坐在原位的白衣男子先是不著痕跡地做幾個深呼吸,接著才冷森森的瞪著她,「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她剪了他的頭發,這個白痴女人居然敢剪了他的頭發!她一定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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