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工作,偏偏爺爺又規定我只能在沙氏上班。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她真的很困擾。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沙士豪,更遑論在他底下工作了。
「安古。」王明揚凝視著她,認真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當然啊,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雖然他們最近比較少聯絡,可是那份情誼始終存在著。
她不會忘記當她在打工跟課業無法兼顧的時候,是他講義氣的出力幫忙,只要她需要,他總會在她身邊協助她。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的想,有這樣的好朋友,簡直比交男朋友還要管用呢,呵。
「那你跟他的婚煙……該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吧?」他充滿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很希望听到的答案是「Yes」。
「我跟他——」安古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告訴這個好朋友。
「你跟他?」他鼓勵的朝她點點頭。
好吧,沒人可以傾訴還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心一橫,索性嘰哩呱啦的把自己跟沙士豪訂下契約婚姻的過程傾吐個痛快。
「你——你怎麼會這麼傻?」王明揚真是傻眼了,「你當初有困難時就該先來找我的。」都怪他不夠敏感,怎麼會看不出她在為錢煩惱呢?
「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要你幫。」她苦笑道︰「你已經幫我夠多了。」
「再怎麼樣,我幫你不求回報,總好過賣身還債吧?」王明揚一時氣惱得口不擇一言,讓她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我沒有賣身。」王明揚話語中的指控讓她瞬間感到受傷。
「對不起,我剛剛失言了。」看出她的沮喪,他連忙改口,「我只是恨自己沒來得及幫你。」
「沒關系,反正我會慢慢把錢還他。」安古表示不介意的聳聳肩。
「那這次讓我幫你,我希望你能趕緊跟他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系。」他熱絡的道︰「雖然你們明訂各自可以自由交友,可是礙著那個名份還是得偷偷模模的吧?否則婚禮那天他也不用跟那個女人私底下偷歡了。」
「你說什麼?」婚禮那天他還跟其它女人「暗通款曲」?
既然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王明揚也下隱瞞的直說道︰「那天我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摟摟抱抱,看起來好像很親昵。」
「喔,那是他的自由。」她努力想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卻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僵硬到達想扯出一抹笑都困難。
「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嘍?」他問道。
「他都可以,我當然也可以。」安古故作灑月兌的道,可心中卻悶到一個不行。
很在意,她真的很在意那天他到底是跟哪個女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一抹欣喜閃過王明揚眸底,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趕快跟他畫清界線。」
「我也希望。」違心之論,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她心底回蕩著。
「走吧!」王明揚開心的笑,他覺得自己的希望又更大了。
「去哪?」她納悶的望著他。
他看看她,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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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是誰?
竟然跟安古手牽著手走進沙氏企業的大樓?
站在二樓長廊往下方的挑高大廳望去,沙士豪英俊的臉龐鐵青的冷凝著,讓跟在一旁的員工沒有一個敢吭聲。
「呃,總、總裁,請問您對這個並購案有沒有什麼指示?」為首的男子戰戰兢兢的問。
這陣子總裁的脾氣似乎有點兒陰晴不定,之前是常常發呆傻笑,現在則是日日閃電打雷,脾氣暴躁到不行,全公司上下人人自危,能閃則閃,誰都不想當那個誤踩地雷的倒霉鬼。
「重做。」沙士豪冰冷的命令,一雙黑眸始終放在樓下那兩個雙手「交握」的身影上。
「呃,重做?」不會吧,這個企劃可是他花了好幾個月,幾乎不眠不休才搞定的耶!
「我說的應該是國語。」沙士豪的語氣冰冷得宛若自極地發出,犀利的黑眸掃過男子,讓他下寒而栗的瑟縮了下。
「是的,我馬上照辦。」他差點忘記總裁最討厭人家質疑,也最厭惡人家重復他的話。
男人連忙低頭離開,又要準備開始挑燈夜戰的生活了。
「你們都去忙吧。」沙士豪遣開了還站在一旁的幾個高階主管,跨步朝一樓的LOBBY走下去,恰巧擋住了並肩站在電梯前,正準備上樓的王明揚與安古。
「總裁。」乍見沙士豪,王明揚恭敬的喊了聲,畢竟是他的老板,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你來干麼?」沙士豪對他的招呼視若無睹,視線只放在安古身上,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我……是爺爺叫我來的。」他干麼一副見到她就很不爽的樣子?難道他以為是她自己恬不知恥的跑到公司來糾纏他嗎?
「他叫你來?」他皺皺眉,「跟我來。」下了淡然的命令語氣,隨即轉身走入一旁的電梯。
安古趁他轉身時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也跟著走進電梯。
「明揚,一起進來啊。」她朝站在電梯外的王明揚招手道。
「太擠了。」沙士豪冷淡的說,第一次將視線放在王明揚身上,帶著警告的意味。
「太擠?」她納悶的揚高尾音,這電梯里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哪還有其它人的身影?
王明揚朝她搖搖頭道︰「沒關系,我等下一班電梯就好,回頭見。」
不等她響應,沙士豪快速按下關門鈕,將王明揚那礙眼的笑臉關在電梯門外。
「你怎麼搞的?這樣很沒禮貌耶。」一等門關上,她就忍不住發難。
「我是老板,我想怎樣就怎樣,若是他不高興的話,大可以卷鋪蓋走人。」沙士豪下客氣的反駁。
「老板也不能這麼霸道無理吧?電梯明明至少還可以進來十個人,你竟然說太擠,還要人家等下一班,根本就太故意了。」害她超尷尬的。
「怎麼,我要他等下一班,你心疼了?」雖然他的確是嚴厲冷酷,可平常他絕對不是這樣霸道不講理的老板。
只是她越是幫他打抱不平,他就越是不爽,講出來的話也就越難听。
「我只是據理力爭。」這跟心疼不心疼有什麼關系?他真怪。
「他是誰?需要你這麼‘努力’的為他據理力爭?」還不惜跟他杠上,真是氣死他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干麼好像在指控什麼似的啊?
「多好?可以牽手親吻擁抱的‘好朋友’嗎?」剛才他明明就看到他們手牽手,那一幕讓他霎時怒極攻心,差點沒中風。
他竟然這樣污辱她?難道在他心目中,她是個可以隨便跟人家親密接觸的花痴嗎?所以那天他才會這樣踫她?該死的他!
安古的臉倏地漲紅,氣得踮起腳將臉湊近他,咬咬牙道︰「沙先生,你別忘記了,你不是我真正的老公,你沒資格質詢我的任何交友狀況,就算我想跟他上床也跟你無關。」
這男人根本就是做賊的喊捉賊,他自己的「女性友人」還會少嗎?想到這點,她更火了。
無法反駁她的話,沙士豪英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緊握在身側的雙拳泄漏了他的惱怒,額邊爆起的青筋則顯示他的理智正瀕臨潰堤。
「你說的沒錯。」努力壓抑住自己心頭翻滾的那口悶氣,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淡,「我們的確沒有必要向對方交代什麼。」
少了方才的憤怒,他的語氣是這麼的疏離跟冷淡,讓安古的心難過得揪成了一團,她低垂下頭,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