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完美男人 第18頁

「為什麼我就不可能去喂甲甲?人有旦夕禍福對不對?那麼甲甲也一樣啊,我去喂它,就是它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哦!噯,老三,你猜甲甲能活多久?五百年?說不定呢,像甲甲這麼一個老壽星,我當然要好好獻獻愛心吶。老三,不是我說你,不要整天只顧著談情說愛,要多多關心關心小動物哇,它們比女孩子可愛多了。呵!這是我今天一大發現!女孩子遠沒有小動物可愛。老三,對不對?太好了!女孩子們一邊去吧!我要去看甲甲,甲甲,我來了……」

「二哥,算我敗給你了,你想去干什麼就去吧,求你不要再羅嗦個沒完啦!」皇甫一鐵快被他日沫橫飛吵暈了,他像個「onlyyou」似的叨咕個沒完。一鐵寧願用這會兒功夫,想想對策,也不要浪費在听他沒頭沒腦地亂說一通上。

皇甫一銀巴不得老三會如此說。在他溜走之前,轉過身一本正經地說開了大話,而且還抑揚頓挫的,「古人雲,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老三,大好風光風流無限。慎重!」

他腳底抹油,飯也不吃了,不要再在這個是非之地久呆,結婚是一種病,而且是一種傳染病,他可不想被感染上這種絕癥。

逃為上策。

皇甫一鐵一個人哭笑不得。

匈奴?什麼世紀了,二哥居然有這種憂國憂民的胸懷?政府還主張一夫一妻呢,可是二哥這種人,天天鑽一夫一妻的空子,天天都在換漂亮「衣服」,居然還有臉說出一大套的陳詞濫調。

還說什麼風光風流?據一鐵不錯的中文底子,「風光」與「風流」應該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不同的詞匯,說百了一銀要去泡妞不就得了?

一鐵軟軟的靠在沙發上,長嘆一聲。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可他只能揉著欲裂的腦袋,大腦里,除了無奈,他再也想不到任何對策。

「鐵鐵,你的臉好僵啊!金金他們又欺負你了?」童童拉著邱顏的手,興味盎然地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一鐵板著一張長臉,不知道在生誰的氣。

「對啊,他們呀,沒一個夠兄弟的。」兩個哥哥不心疼自己,可愛的小妹妹便更加顯得可愛了。

「怎麼回事?」邱顏看著他的撲克臉問。

「哎!我遇到大麻煩了,剛才老媽說了,只有我大哥二哥全都結婚後,我才能夠結婚。」一鐵仍然愁眉苦臉的,再這樣過幾天,他臉上一定會有皺紋光顧。有皺紋他不怕,他怕的是皺紋也是白長了,打動不了大哥二哥鐵了的心腸。

「就為這事?也合情理嘛,你愁什麼?」古時不就是這種傳統嗎?

放在他懷舊的老爸老媽身上,完全可能啊!

「顏,你不知道,我這兩個哥哥,讓他們結婚?除非全天下只剩兩個女人了,難,太難了!」只有不再有挑選的余地,大哥二哥才可能會擇一而終的。

「那你就等唄!」邱顏說得不冷不熱。

「我等?那麼你肯等我嗎?恐怕要等到你人老珠黃噦!」皇甫一鐵見邱顏這種態度,他索性也不要急了,光他一個干急有什麼用?

「你說我人老珠黃?你——」邱顏礙于童童在場,隱忍著不發作。

「鐵鐵,不要惹老師生氣哦!我會幫老師不幫你的。鐵鐵,你好想和老師結婚是不是?我就知道,鐵鐵是媽咪的乖孩子。」童童人小表大,她和三哥最親近,三哥那點心事,她當然知曉。

「童童,再乖也沒用的,你那兩個一點都不乖的哥哥不合作,我一個巴掌拍不響。哎!生不逢時,如果你們的位置換一下就好了,或者我是老大,或者你做我姐姐,或者……哎!」皇甫一鐵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胡言亂語。

童童把小手覆在他額頭上,問道,「鐵鐵,你腦子急壞了?我才十二歲噯,做不了你姐姐的,是不是,老師?」

「童童,不要理他亂說,你該去洗澡了。」邱顏哄著童童。

「不急嘛!老師,我要給鐵鐵出主意啊!鐵鐵,我有一個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噢?」童童故作神秘地炫耀道。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會有什麼好主意?听話,洗澡去!」皇甫一鐵對她的幫忙根本瞧不上眼,盡說大話!

「鐵鐵,你可不要後悔呀!」童童嘟起了她的小嘴唇。

「童童,有什麼好主意?老師很想听,說給老師听好不好?」邱顏不忍心看童童傷心,小孩子也希望被人重視的,她輕柔地問道。

「我就知道老師最好啦!老師,你來,我跟你說。」童童招著小手,邱顏俯,把耳朵湊近她,童童低著聲音,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皇甫一鐵看著她們神神秘秘的樣子,非常不屑,她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主意?但他注意到,邱顏的臉色越來越愉悅,好像有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很好玩嗎?他的好奇心被邱顏的表情勾了起來,他傾過身,伸長耳朵,想听個究竟。

「老師,不要理他,你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童童發現鐵鐵在偷听,她也正好說完了,大聲問邱顏。

「好啊!童童真聰明!你是怎麼想出來的?看,你三哥多傻,居然連你都不如,是不是?」

「就是嘛!還是老師最疼我。」

皇甫一鐵冷眼看她們一大一小一唱一和,互相恭維,他撇了撇嘴,搞什麼鬼?故弄玄虛!他堂堂大男人都想不出一計半招來,她一個沒成年的小女娃能有什麼主意?

「老師,吃飯去。」童童又拉起邱顏的手,把她帶到飯廳去了,把皇甫一鐵一個人留在客廳坐發呆。

「顏,剛才童童和你說什麼?」在回去的路上,皇甫一鐵終于壓制不住好奇問道,在這個節骨眼,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反正他是沒轍了。

「你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說來听听。」

「怎麼?你那麼急著結婚嗎?」

「難道你不急?能嫁我這麼一個完美老公,你就偷著樂去吧,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你呀!一廂情願,我有說我要嫁給你嗎?」

「啊?你不嫁我?難道你想嫁給石油王子,嫁給美國總統?你有這種宏圖偉願嗎?為什麼我不知道?」皇甫一鐵嗤笑一聲,有意拿話激她。

「不可以嗎?輪到你來干涉我?」二人又要唇槍舌劍一番了。

「好吧,顏,我不和你玩了,我說真的,童童有什麼鬼點子?」

皇甫一鐵此時覺得焦頭爛額,娶媳婦是大事,要早做打算,皇甫一鐵是個戀家的男人,既然遇上喜歡的人,那麼結婚還有什麼快不快的?

他無需像大哥二哥那樣,一定要給自己設定個時間限度,還要各種條件都要具備,才肯成家,累不累呀?結個婚已經夠麻煩了,還要挑這個那個的東風,更麻煩!

結婚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于怕成那副德行嗎?親兄弟都有這麼大的差距,一個巴不得結婚,另外一方呢?……哎!

要把他們眼中視若洪水猛獸的婚姻,變成急不可待去跳的溫柔陷阱,難于上青天啊!

皇甫一鐵忽然又恨起女人來,為什麼芳草雲集,偏偏沒有讓大哥二哥赴湯蹈火的女人呢?他不渴求太多,只要有兩個,夠他兩個哥哥分的就夠了,但是,沒有。至少現在沒有。他的運氣也太背了!

天啊!天啊!天啊!讓他撞牆算了!撞牆還容易點。

皇甫一鐵為自己生在皇甫家而悲哀,做詩應生的時候,他從未有過如此感觸,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耶!

皇甫一鐵越想越悲涼,正因為想不出辦法,他才更覺得要到手的幸福卻是一片黑暗,前途一片黑暗,娶不到老婆,他要事業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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