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然好!而且還好得不得了咧!」不敢甩手,石宏凱撐起扭曲的笑,繼續談笑風生。「我這就去幫你找保鑣,你等著,我一定找最頂級的保鑣保護你。」輕輕拍了那鋼板似的胸膛幾下,乘機確認自己的手指有沒有骨折。
「你以為請個保鑣要花多少錢?」
「不曉得,不過你的命一定比較值錢。」痛啊痛,不過應該沒骨折,萬幸萬幸。
荊忍皺眉。「你少給我找麻煩。」
「我這哪是給你找麻煩?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公司里的人想,你要是不小心嗝屁了,公司誰來撐?我們的薪水誰來賺?阿鴻你說對不對?」石宏凱拉住路過的鎖螺絲工人,要他發表意見。
「對啊對啊,老板我看你還是趕快請個保鑣啦,要是你有個萬一,然後公司倒了……天哪!」想到自己有可能失業,阿鴻黑炭似的黑黝臉蛋竟然閃過一絲蒼白。
「老板,我也覺得石設計師說得很對,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請個保鑣保護自己比較安心啦!就算有人要暗算你,你順手一拉就有替死鬼,多好!」偷听很久的阿旭也跳起來插話。
「對啊對啊,老板,偶跟你說……」陸陸續續又跳出一群人想要說服荊忍,現場頓時一片鬧烘烘。
「通通給我閉嘴!」獅吼一出,天下瞬間太平。瞪著那一群顯然是要造反的員工,荊忍心頭就是一把火,不過要論罪,帶頭造反的那一個才是罪該萬死。「你故意把事情鬧大的。」瞪著好友,荊忍這才發覺他的陰謀。
「不鬧大一點怎麼會有效果?」哼哼兩聲,石宏凱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制造出來的場面。
瞪著好友臉上那礙眼的笑容,荊忍怒極反笑。「行!就讓你請保鑣,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這麼好說話?一定有鬼!不過他見招拆招,不怕。「說!」
「第一,我正缺一名助理,既然要做我的保鑣,那就順便幫我分憂解勞,當當我的助理,當然,助理的薪水會額外算給他。」
「你這是什麼鬼條件!」石宏凱聞言,立刻跳腳。所謂保鑣就是專職保護人的,哪有人一人二用,要人當保鑣又做助理的?
包何況荊忍的歷任助理之所以會離職,全是因為受不了他那沒人性的魔鬼操人術!操跑了一票人還不夠,現在還要把保鑣拿來操吼吼!就知道他存心刁難他。
「你不答應就免談。」荊忍笑得好不得意。
「我又沒說不答應!」看著好友臉上欠扁的笑容,石宏凱硬是咬牙答應。沒關系,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找不到耐操耐勞的保鑣。
「你自己說的,到時別說我為難你。」
「哼,男子漢大丈夫,我說到做到,事後絕不會對你嘰嘰歪歪。」
「很好,既然你這麼有心,那麼第二個條件我就放寬一點,不為難你了。」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笑得這麼陰險,鬼才相信他的屁話。
「OK,我想保鑣不外乎就像是個跟屁蟲,二十四小時跟在我後頭打轉,既然每天都要被人纏,那干脆就纏到底,晚上也跟我一起睡算了。」語畢,荊忍如墨漆黑的眼里瞬間閃過一絲詭光。
「很好很好,難得你有這種覺悟,到時你可別把人家轟出房門。」雖然納悶好友怎麼會如此好說話,不過對于好友的要求石宏凱是求之不得,保護自然是愈精密愈好,如果連晚上都有人跟在好友身邊,那他就安心多了。
「只要你能找到完全符合這三個條件的保鑣,我當然就不會把人趕出去。」荊忍語帶玄機。
「你最好說到做到。」這男人要是每一句話都能信,那他就不叫荊忍了!這男人之狡猾,連狐狸都要甘拜下風,剛剛那些話都要打些折扣。「快,你第三個條件是什麼,快說出來我好辦事去,別只撐著陰險的笑容廢話,小心我控制不住海扁你。」
「要扁就扁,我絕對歡迎,只怕你扁不下手。」呵!小白雞就是小白雞,才K了他一拳,手就腫得像豆沙包,希望不會影響設計圖的進度。
「快說啦!」沒听到、沒听到,他絕對沒有听到好友在損他,而且他心胸寬大,才不跟他計較。
「急什麼,我這不就要說了?」荊忍的黑眸恍若黑夜,總是蘊著點點星光,神秘而深邃,此時只見他眼尾挑逗的一勾,一種邪魅的電流就這麼自他的眼角激迸了出來,瞬間,五萬伏特的電流?哩啪啦的跑到空氣里,電酥了一票人。
「那就快說啊!」去去去!賣什麼關子?放什麼電?發電廠就是發電廠,連男人都放電,!石宏凱嫌惡的拂去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這個保鑣一定要是女的,這就是我第三個條件。」荊忍果然不拖泥帶水的把最後一個條件道出。
「你貢啥米——」烈日下,石宏凱錯愕大吼。
要當他的助理,晚上還要陪他睡,還得是「女」保鑣,靠……靠邊站啦!前頭把話說得那麼好听,原來都只是在玩他。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個臭荊忍,真是他媽的圈圈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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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舍」,台灣最富盛名的保鑣公司,旗下高手如雲,實力超然,深得國內達官貴人的信賴,更甚者,還有外國人特地來台聘雇黑舍的人當保鑣,黑舍的實力可見一斑。
而此時黑舍里,一名瘸腳的老者拄著柺杖緩緩走到秋千前。
「水淨。」
聞聲,原本坐在秋千上垂手閱讀的苗水淨立即抬起頭,朝老者微微一笑。「爺爺。」
「我接到一筆生意,你馬上準備準備。」
「對象?」沒有任何詫異,仿佛對這種狀況非常司空見慣,苗水淨只是睜著如湖水般瀲灩的水眸,詢問對方的名字。
「荊忍。」
「沒听過……爺爺,他是誰?」
老者突然從身後丟出一個牛皮紙袋,幸虧苗水淨眼明手快、身手矯捷,否則小臉肯定會被K到。
看著愛徒俐落的動作,老者滿意的點頭微笑。「里頭是他的相片和資料,你看看。」
苗水淨溫馴的依言拿出相片和資料。大概看了下資料後,她便瞧了眼照片上的荊忍,可當她的視線對上一對霸氣刀眉和一雙太過銳利深沉的黑眸時,她不禁微微皺眉。「爺爺,這位荊先生看起來似乎脾氣不太好,而且……我懷疑他很難搞。」
「他是很難搞。」老者坦言不諱。會開出那三個條件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好搞?不過……「我昨日佔卜出他和我們‘黑舍’有緣,所以這趟任務你非去不可。」
「爺爺……」水淨嘆了口氣。
黑舍的生意極好,無法接受每一項委托是理所當然的事,因此自然有不少人會失望而歸,但若是讓人曉得黑舍其實是讓他們的負責人靠著三顆石子和一張卦紙來挑選彼客,恐怕會被人蛋洗公司。
所以這種事還是保密的好,千萬別外露。
「嘆什麼氣,懷疑爺爺的佔卜啊?」老者不悅的眯起雙眸。
「水淨沒有。」這是謊言。
「沒有就好。」老者哼了兩聲。「所有徒子徒孫里爺爺最看重你,看!一有帥哥就馬上送給你,爺爺對你多好!」
是沒人想接才丟給她吧?唉,人善被人欺啊。「水淨謝謝爺爺。」
「知道感恩就好,資料你再看清楚一點,明天一早報到。」語畢,老者拄著柺杖緩步離去。
「是。」雖然心中OS很多,但是水淨還是溫馴的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