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失寵中 第25頁

「你要帶我去哪里?」

「適合說話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他的笑容里透著壓抑的憤怒。

練姬樁心頭一驚,忍不住偷偷替自己祈禱,千萬要穩住,別慌了腳步。

長廊上的地毯吸去他們的腳步聲,來到客房前,楊耐冬從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磁卡一刷——

微妙的喀嚏聲響,木質房門旋即被他一把推開。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正萌生想逃的念頭,握住她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硬是將她帶進了這私密的空間。

寬敞的特級套房,高雅大方的氛圍,暖色系的陳設,帶給人一種家的溫馨,讓人不自覺中就會松懈。

月兌下外套,他逕自扯開領帶,解開束縛的扣子,十分閑適的坐上房里其中一張舒適的沙發。

「坐啊,站著怎麼說話?」

盡避緊張,練姬樁還是坐入了其中一個位子,離楊耐冬最遠的位子。

「我可以請問,剛才那就是傳聞中所謂的相親宴?」他揶揄的扯高嘴角,帶點惡意的嘲諷。

「是又怎樣,不關你的事。」

「想必對方一定是三十歲以上的成熟男人吧?」他故意用她的規則嘲諷她。

「對!」她惱了,杏眼圓瞪的。

「是不是只要年齡符合,不管對方是不是禿頭,不管是不是曾經有長高,不管他的觀念有多可笑,你都會考慮嫁給他?」

那個男人的言談有多無聊,楊耐冬都听見了,他只能說,練姬樁的品味變了。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驀然,一個起身跨步,楊耐冬扣住她的下顎,把她整個人從沙發上抓起。

「什麼叫做不用我管!你再說一次,你有種再說一次!」他咆哮,「是誰準許你的?」

一直以來,家庭教育使然,他被要求著要涵養自己的修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的好脾性,可是一遇到練姬樁,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素來引以為傲的從容溫和。

這個女人根本有把人逼瘋的超然本事。

練姬樁被嚇到了,剛剛他眼楮里簡直像是要朝她噴出火似的,害她不安得的肩膀瑟縮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她想——

她為什麼要害怕?她是一個自主的個體,為什麼不可以出席這種屬于正常社交一環的相親活動?

她猝不及防的推開他,朝他大吼,「你無權干涉,因為我想要結婚,所以我來篩選合適的對象,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不需要誰準許我,只要我準許我自己。」

「你要結婚?你竟然也會想要結婚?」

「當然,我想要結婚。」她很明確的說。

她想,尤其在這些日子里,她焦躁著渴望有一個人來陪伴她。

「你曾經那麼厭惡婚姻,抗拒跟我共組一個家庭,然後不分由說的請假消失了一個多禮拜後,你卻跟我說你想要結婚,而且是跟完全把我摒除在外的別人?」他瞪著她,恨不得掐死這個搞亂他平靜生活的女人。

他還記得,那個听到要結婚,而不安痛哭的人是誰。

他還記得,她心里的障礙高的媲美101大樓,而現在她竟然若無其事的跨越了障礙,然後如此輕松的跟他說「她想要結婚」!

說到底,她就是無法嫁給他,年齡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

他的指控,讓練姬樁激動的反駁——

「是啊,乍看之下是我摒除了你,可是我能怎麼辦?第一次想走入婚姻,那個男人害我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如果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都不可信任,我怎麼敢相信一個年紀小我一歲半的男人呢?」

她深深的呼吸,想要忍住激動的淚水,然而眼眶卻懦弱的泛紅。

「第二次,我跟自己的原則掙扎著,明明愛著卻又不敢跨過,好不容易,我說服自己可以勇敢的追上某人的腳步,準備對那個人說‘跟我結婚吧’,結果呢?他還是讓我失望了……」她惆悵的低下頭去,「我能怎麼樣?當然就是去相親,挑一個可以的對象!」

她瞪著他,埋怨的瞪著他,可瞪他又如何,那天他身邊的女人,已經重重的打擊她的自信心了。

望著她的眼淚,楊耐冬被觸動了心里的柔軟,他不是要這樣跟她對話,可是情緒卻一時壓抑不下來,他心疼的想要揩去懸掛在她眼眶下的淚,卻被她閃躲開來。

「不要踫我!」

「那個人,是我嗎?」他想知道,讓她第二次鼓起勇氣的人,是不是他。

「不是,你自作多情了!」她才不要承認,那太可憐了。

「姬樁,我們都坦白一點好不好,都這種時候了,難道我們還要這麼畏畏縮縮的嗎?」

她用力抹去淚水,「好,我坦白。本來我想銷假上班後,我應該調整好心情了,我會好好的對你說——再見,謝謝你的愛,但是,現在我坦白的告訴你,我不想這麼說,我一點都不希望祝福你跟那個女人。」她嫉妒著,瘋狂的嫉妒著。

「我跟哪個女人?我身邊除了你這個以折磨我為樂趣的家伙,還有哪個女人?」他又不是特技團的,不需要用劈腿來展現自己的高超。

「不要對我撒謊,星期天的傍晚我明明看到了,你和她一起從你的公寓里走出來,然後一起到了我們曾經去過的那家餐廳共進晚餐。」

說話的同時,練姬樁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回憶那種椎心的痛。

楊耐冬看著她,久久沒有搭腔。

他的沒有反應,讓練姬樁不禁苦笑在心里。看吧,都說是人贓俱獲了,為什麼還要狡辯?

就在她神色黯然,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楊耐冬整個抱住她。

「別走,告訴我,你嫉妒了對不對?」他話里明顯有著驚喜。

「楊耐冬——」她怒不可遏的回頭瞪住得意揚揚的他。

孰料,這狡獪的男人不分由說的就給了她一抹深吻,深刻得叫她無法喘息。

「唔!楊耐……」他邪惡的親吻她,像是個壞胚子似的將她逼向房里那張舒適的大床。

「住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另結新歡的真相被我發現了,竟然還敢這樣對我摟摟抱抱!」練姬樁整個人跌坐在床上,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單膝抵著床沿,他輕松的壓制住她,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我媽,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媽。」

青天霹靂——

「你媽?」她掙扎的欲起身來。

楊耐冬阻止她,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的確是我老爸的妻子。」

「怎麼可能,她看起來那麼年輕,頂多就是三十來歲……」

「我媽十七歲那年就生了我,不過,可以跟你保證的是,她萬萬不可能只有三十來歲,她已經是四字頭的中年婦女了。真要研究她為什麼看起來還這麼年輕,我想,應該是我爸為她投資在玻尿酸、肉毒桿菌上的美容奧援不少,所以保住了他老婆的青春。」

「她真的是你媽?」她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那天說好要給你的驚喜,就是要帶你跟我母親見面,我怕提早說出,你會驚嚇得不敢出現,可萬萬沒想到,結果竟然是該死的殺出了藍南仁——」

對了,都是因為那個臭家伙,害他們融洽的關系產生裂痕。

「楊耐冬,听我說,那天我真的不是為了他打你,我是因為……」

他低頭吻了她一口,「我知道,大家教訓了我一頓,說我不知輕重,還誤會了你對我的關心。」

「大家?」大家是誰啊?

「嗯……就是李顧問跟裕芬啊,他們兩個罵了我好久。」

「打了你之後,我很後悔,一整天我都急著找你,可是我跑了每一個地方,就是找不到你,你甚至完全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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