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失寵中 第24頁

「媽,到底什麼時候要相親?」她破天荒的主動詢問。

第十章

「姬樁,你是姬樁對吧?」練母顯然備受驚嚇。

「對,是我,我要問你,到底是約了哪天去相親?」

「你這丫頭,前陣子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去,還老跟媽吵架,現在想通了,知道相親也是不錯的吧!至少品質有保證。」

「我不管什麼品質不品質,總之那個男人一定要以結婚為前提來跟我見面,可以嗎?」她亮出底線。

她沒時間在那邊慢慢熟悉、慢慢戀愛,那種拖拖拉拉又不具有保證效果的慢郎中式戀愛法,不是她的菜。

她要快、狠、準,只要雙方看對眼,基本上可以溝通,就算明天馬上去公證也無所謂,總之她就是需要一場婚禮。

「啊,你李阿姨今天會來我們家,到時候我問她看看,看後天好不好。」

「不好,不用問了,我要今天,不如就約今天中午的午餐時間好了。」練姬樁態度堅持。

練母當場傻眼,不過一想到女兒總算想通了,就算時間還早得不像話,她也要去把這場難得的相親宴火速敲下來。

「那、那就今天中午好了,我馬上叫李阿姨打電話跟對方說。」

「快一點哦!決定好了打通電話給我。」

幣上電話,她躁熱的胸口,終于舒坦多了。

她想,只要再忍過幾個小時,她就可以順利去相親,然後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順利走入婚姻。

一切將會皆大歡喜!

只是……心為什麼空空的?明明不難過,卻很失落。

她從桌上的小鏡子,看見這些日子憔悴的自己,驀然嚇了一跳。

不,這個鬼樣子不可能會是她,她是白淨,但不是這種媲美凍過的尸體的死白,她不能接受!

她馬上就來打扮,相信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郁悶的心情就會跟著好轉,中午的相親,也就會跟著順順利利。

二話不說,練姬樁飛也似的奔進浴室,摁下水龍頭開關,嘩啦嘩啦的沖洗著快要干涸的身體,泡澡的同時,她仔細的按摩過每一吋肌膚,還不忘細心的去角質,務必把蒼白的自己徹底消除。

打開梳妝台,拿出母親送給她的昂貴保養品,她破天荒的拆了包裝,大手筆的拿來呵護全身上下,非要讓鏡子里的蒼白變成雪女敕透紅的美麗不可。

兩個小時後,練母打來確認電話,練姬樁整個人更起勁了。

耐心的經過冗長的保養過程,接著無瑕的彩妝一層層的描繪上她的五官,連細微的毛細孔都被她仔細修飾過。

擦上柔女敕的指甲油,噴上甜蜜卻不失成熟的香水,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衣櫥,穿上周年慶時,她狠心敗下的名牌黑色洋裝。

當鏡子里反射出嶄新的自己,練姬樁幾乎不敢相信她就是眼前的美人。

好美,原來她也可以這麼美麗,一點都不輸給那晚站在楊耐冬身邊的那個女人。

驀然,她收起思緒,瞪住自己,下一秒,她重新綻放勾人的笑容——

「快!來不及了,該出發了。」她雀躍得像只小鳥,迫不及待的要飛奔,投向她嶄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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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當練姬樁看到相親對象時,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把石頭扔進湖里,至少還可以听到咚的一聲,可是看到這個叫人失望的對象,她想不出她還能干什麼。

她想像不出跟他步入禮堂的畫面,不管她怎麼努力發揮想像力,身邊出現的臉,總是楊耐冬。

她也想像不出跟眼前這個男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情景,不管她怎麼努力調整自己的思考方向,在她身邊打轉的臉,還是楊耐冬。

甚至……她好幾次都把這個相親對象,放到了天秤上,跟楊耐冬做比較,結果從外貌到談吐,從品味到性格,這個傻笑不斷的矮個子男人一整個落居下風。

或許有人說,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拿破侖也不高啊!

但是,她是練姬樁,不是約瑟芬,她才不要愛上喋喋不休的小矮人呢!

這經驗實在是太糟了,練姬樁不耐煩的喝起開水。

不管對方說什麼畫里的仙女、優生學……之類巴拉巴拉的可笑話題,她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糟蹋了她今天的心情,糟蹋了她今天的打扮,一切都是糟蹋了。

男人不斷的追問她工作上的事情,因為極度不耐煩,她當下惡念一起,決定用最殘忍的方式叫對方知難而退。

趁著服務人員端來了美味的牛排,她邪惡的把佳肴當做是解剖台上的尸體,果然三言兩語,就把對方嚇得臉色發白,落荒而逃。

「嘖,還說他自己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練姬樁冷嘲。

就當她在為自己的惡行竊喜之際,活生生的楊耐冬,就這麼冷不防的出現,狠狠的嚇了她一大跳。

他高舉手中的香檳酒杯,向她致意,還大刺刺的露出他嘴邊的揶揄,這真是叫她幾度氣結。

她臉上的血色隨著他的上前,正一點一滴的褪去,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緊閉眼楮,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意外的震驚。

楊耐冬深深的凝望住這張日夜糾纏他整顆心的臉孔,因她而衍生的愛與恨是如此勢均力敵的在他身體里劇烈的拉扯著。

臨時取消的午餐約會,他還來不及離開,就意外撞見了練姬樁和一名陌生男人的出現。

他是咬著牙的忍耐,才沒讓自己失控的街上前去。他強迫自己留在座位上,像個打翻醋壇子的丈夫,偷偷關切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好決裂的女人,她不分由說的請假消失,電話不接,也不管他幾次拖著疲累的身軀上門找人,那一次又一次的閉門羹,喂得他都怕了,而她今天竟然還有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動人,來跟別人來相親。

「好久不見。」楊耐冬眯起眼楮,似乎是想要看透這樣的身軀,究竟是怎麼組合成的,怎麼能夠那麼無情?

練姬樁瞪了他一眼,狠狠的。

是有多久?半個月都不到,他在瞎嚷什麼好久?

他怎麼有臉這樣對她說話?那麼的雲淡風清、若無其事。

見她遲遲沒有回話,楊耐冬嘲諷的問︰「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

「沒有。」她咬牙。

「要不要喝一口?」他舉著手中的香檳。

可沒等她拒絕或是接受,他已經讓人送來了一杯。

「喏。」他交到她手里。

「敬,久違的我們兩人!」他逕自敲上了她的杯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兀自的啜飲下那充滿柔女敕氣泡的液體。

練姬樁在發抖,可為了隱藏這樣的自己,她逼自己去喝,而且還要喝得涓滴不剩。

就在最後一刻,她的手再也壓抑不住顫抖,杯身輕晃了須臾,少許的香檳液體灑了出來,順著她的唇角滴落。

楊耐冬看見了,當場探出修長的手,用指月復抹去多余的液體,不忘帶點懲罰味道的擰餅她的紅唇——那刻意為別人裝扮過的瑰麗。

她蹙眉,抓住他放肆的手,壓低嗓音急促的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介不介意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我怕待會的對話內容,會嚇壞這些客人。還是說,你怕了?」挑釁。

「我不怕,要聊就聊,我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如此倨傲。

他扯開笑容,頗具紳士風度的朝她伸出手,她斂容暗忖,須臾,順勢將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手指收攏,她成了他的籠中鳥,被他一路帶離了餐廳,搭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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