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班對 第13頁

「你的婚戒呢?不是有兩克拉的戒指?」陳大祥的眼搜巡到她光果的雙手上,發現她竟沒戴著婚戒,「把戒指拿給爸!」

「婚戒……那是我的婚戒耶!」她突然慶幸把婚戒放在房里。「您想拿去變賣嗎?會不會太過份了?」

「爸哪有那麼笨?我只是換一下上面的石頭而已。你不知道玻璃切割的也可以跟真鑽一樣,換一下就好了,反正那個傻小子又不會發現。」

羅潯歌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從逼她轉學開始,就是為了錢;敦促她結婚也是為了錢,讓她嫁入豪門,她就變成現成的提款機了!

至今,連她的婚戒都不放過!

「不可能!」羅潯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父親,「爸,那是象征我跟至尊婚約誓言的戒指,我不可能讓你拿去換什麼玻璃。」

陳大祥怒目瞪視著女兒,他現在在外頭欠了一債,結果這個住在豪門的女兒竟然連一毛都不肯給?

「什麼狗屁婚約,你少在裝清高了!你不要忘記,當初是我叫你去勾引梁至尊的!」陳大祥氣得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是你厲害,直接把他勾上了床,還順理成章地嫁進梁家,現在跟我談承諾,笑話!」

「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當初是當初,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羅潯歌掙扎地想把手給抽出來,卻徒勞無功,「爸,我現在很幸福,我跟至尊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根本是想把我甩了!忘恩負義的賤女人,跟你媽一個樣子!」礙于身在梁家,他不敢出手,要不然他會打到羅潯歌不敢頂嘴!「有張漂亮的臉蛋就以為可以如魚得水?也不想想看這機會是老子幫你制造的。」

一拉一松,羅潯歌瞬間因為反作用力而向後踉蹌,直到撞上了柱子。

她重心難穩,跌倒在地,但卻立刻握緊雙拳,打算在今天把這件事給說清楚。

只是站起來時,她的眼尾余光發現了站在涼亭石階上雙手拿著托盤,雙眼比今晨溫度還冰冷的枕邊人。

「至尊……」羅潯歌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卻發現自己難以動彈。

陳大祥驚愕地回首,發現他們剛剛吵得太激動,以至于沒有發現有人靠近。而梁至尊也是故意的,他從佣人那兒得知陳大祥前來,想親自打聲招呼,順便好奇地想知道這對父女為什麼常常在講俏俏話。

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他此時此刻深刻地體會到。

「是這樣嗎?」他沉下聲音,看著眼前這對父女。

不是的!羅潯歌應該大喊辯駁,可是她現在卻只能雙眼看著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原來……轉學、故意跟我作對,這些都是為了刻意吸引我的注意啊!真的很厲害,這招很高明,我那時真的只會注意到你。」

唯一敢睥睨他的女生,加上那優等生的氣質,洋女圭女圭般精致的面容,神秘的氣息,這些都是讓他移不開目光的原因。

丙然是全學年第一名的人,頭腦真好,知道怎麼樣才可以引起他的注意,也對自己的外貌有極大的信心。

「主動說要開房間的也是你……我怎麼這麼呆……嘖嘖嘖!」記憶飛快地浮現在腦海,跟動畫片一樣迅速飛掠,「你還敢說欣賞我的琴音?很厲害,事前做了很多調查嘛!」

琴音?陳大祥不解,什麼跟什麼?他怎麼不知道這段?

羅潯歌都沒有響應,她發現自己被凍住了,她無法言語、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梁至尊冷然的臉龐,耳里听著那句句無情的話語。

「我竟然會傻到跟你結婚……」梁至尊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強迫壓抑自己的痛苦,「我竟然……被你這種──啊啊啊啊!」

下一秒,伴隨著大吼,梁至尊把手上的托盤整個往涼亭里扔去!

杯盤錯落,鏗鏘聲此起彼落,若不是陳大祥閃得快,只怕東西全砸在他身上。

梁至尊全身散發著怒氣,他恨恨地瞪著羅潯歌,簡直不敢相信,幾分鐘前的甜蜜跟幸福,全是計劃里的一部分!

十七歲的婚姻,虛假得令他作嘔!

「聘金我不會收回,戒指你可以帶走,我買給你的東西也全部帶走。」梁至尊氣得全身顫抖,「你值這些價碼的,放心!」

羅潯歌咬著唇,全身發冷,她現在在他眼中,已經淪為出賣身體的妓女了……

「等等,至尊,有些事你誤會了。」陳大祥見女兒一直不吭聲,心急如焚,他怎能讓女鴨子飛了?

「你閉嘴!」梁至尊暴吼著,他不想听見任何解釋,下一瞬間再轉向羅潯歌。

她為什麼不說話?她為什麼連動都不能動?為什麼像尊雕像似的被釘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而不辯解?

因為她知道什麼都辯駁不了!她一開始真的就是為了勒索梁家才轉學,才接近至尊的。

眼淚終于淌下,而且如決堤般越滾越多,盈滿了她那雙美麗的眼楮。

「你……」她勉強才擠出這點聲音,「不打算听我說嗎?」

梁至尊以絕無僅有的冰冷眸子看著她,突地揚起一抹冷笑,搖了搖頭。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他後退幾步,梁夫人已經聞聲奔出主屋,「我給你兩天時間辦轉學,在我回來前給我離開這里,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羅潯歌心痛得緊閉雙眼,淚水被悲壓擠而出,她淒楚的臉龐,讓梁至尊依然動容。

他現在恨死她了,但還是會為她的哭泣而難受。

他真是天殺的白痴、蠢蛋,他怎麼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不準哭。」他最後撂下了這句話,「你已經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哭泣了。」

梁至尊決絕地回身,直挺挺地走向主屋,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那背影是無情的、沒有溫度的,連一絲絲情感都沒有留下,那是她最後見到梁至尊的模樣。

那是她應得的!羅潯歌這麼想著,在這一刻,對著自己的父親──

揚起了一抹悲戚的冷笑,她失去最愛、最寵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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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做我買了你兩個月吧!戒指、珠寶、衣服你全部都帶走,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這個人!

你該知道我的,不要逼我用方法讓你消失在我眼前,大家好聚好散。

我回來前就離開,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這只是一場游戲,現在是游戲結束的時候了。

我算是認裁了!我是徹底的輸家,這輩子,我都不要再看見你那張惡心的臉!

嚇!女人眼皮倏地張開,全身冒著冷汗,映入眼簾的,是白的天花板。

她眨了幾下,幾乎確定這才是現實,才松軟身子地閉上雙眼,緩緩地坐起身子。窗外的天已蒙蒙亮,夏天的五點就能夠見到白晝的陽光。

她一定是太累了,女人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又夢到當年那個情景?

她撩了撩長發,下床往浴室走去,她依然喜歡早起,呼吸最為清新的空氣。

冷水潑在白皙的臉上,讓神智趨于清醒,她對著鏡子用毛巾壓干臉龐,然後優雅地往陽台走去,打開落地窗。

今天有些心神不寧呢!真是奇怪,一定是做了剛剛那場夢的關系。

她淺笑,都七年了,那情景在夢里,卻是真實得仿佛歷歷在目呢。

「小姐。」房門外傳來叩門聲,「您起來了嗎?可以用早點了。」

「好。」羅潯歌響應著,一甩長發,從容地進入房內,再度關上落地窗。

七年了,從在梁家那一個早晨至今,已經過了七年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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