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班對 第12頁

「別那樣看我,你那樣看我就一定有事。」梁至尊低首,劍眉微擰,指尖撫上她的臉頰。

「你不覺得……這一切太荒唐嗎?」她精致的臉蛋上罩上憂愁,「我們才幾歲?人生的意義都還不明白,就要結婚了?你甚至連我家的背景,我過去的一切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管你家跟你的過去?」梁至尊立即打斷她,「我很喜歡你,潯歌,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其他的關我屁事?」

噢!羅潯歌泛出無奈又感動的笑容,她實在很佩服至尊的思考模式,但是也深深喜歡他這樣的霸氣與單純。

單純地喜歡她嗎?羅潯歌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身子,她也是,她也單純地很喜歡很喜歡至尊。

愛情這碼子事,等她懂了,再說吧!

說不定在她與至尊之間的,就是世人所謂的愛呢!

「唉,我們蜜月旅行多待一星期好不好?我想要在威尼斯待兩星期。」一星期好短喔,而且回來又要開學了。

「你寒假作業不必寫嗎?」

「我們帶去寫啊!」梁至尊算盤早算好了,有潯歌在,他根本不需要擔心,「邊寫邊玩,一定寫得完。」

羅潯歌笑吟吟地點了點頭,她也想跟至尊多待些時間……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能待在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里。

「喂,先說好,一定要給我時間寫!」她噘起了嘴。

「這有什麼問題!」他挑高了眉,拍胸保證。

「還有要讓我睡覺喔!」這是重點……至尊晚上總是不輕易放過她。

「嗯……」果然有人猶豫了,「那我們玩白天好了。」

「色鬼!」

「食色性也,你沒听過嗎?」還有人講得振振有詞。

「色胚!」

第5章

歷經了幾個寒流,庭園里的櫻花開了又落,杜鵑花開始綻出五彩繽紛的花朵,讓整條杜鵑花道生意盎然,美不勝收。

羅潯歌清晨即起,她披著毛衣站在庭園里,呼吸新鮮空氣,觀賞薄霧中的春景。

「夫人,早。」路過的佣人,恭恭敬敬地跟她行禮。

羅潯歌回以淺笑,她說過不要這麼叫她,但是個家族太龐大,豪門的規矩避不得,她只得接受這樣的尊稱。

算一算,嫁給至尊,已經兩個多月了。

呼……羅潯歌嘆了一口氣,形成一陣白煙,與薄霧融為一體。她怎麼也算不到,去年學期被的轉學,會讓自己在半年內成為新嫁娘,而且成為一個有丈夫的女孩。

再三個月她才滿十八耶,現在已經是梁太太了。

嘴角掩不住輕笑,粉頰藏不住酡紅,她現在的生活,是幸福到無法想象的。

豪門深似海,這句話雖不錯,但是她卻還能應付得游刃有余,至在少梁夫人或是其他親戚前,她知所進退;至尊對她更是好得沒話說,他們就像兩玩扮家家酒的孩子,現在玩的是扮演夫妻。

女乃女乃總說,他們兩個都跟小孩一樣在玩,一點都沒有夫妻的模樣。

至尊總是笑著說,他們本來就是小孩子,但是她是他貨真價實的妻子!

她喜歡至尊的擁抱,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總是能摟著她,給她扎實的溫暖。

才想著,一雙長臂由後環至,將她緊箍了住。

「這麼早就跑來吹冷風干嘛?」梁至尊睡眼惺忪地抱著她,還把力量壓在她身上。

「早晨的庭院很美耶!喂,你好重,不要把力量都放在我身上啦!」她拍了拍他,重死了!

「美?哪里美?不是霧茫茫一片?」梁至尊皺著眉環顧四周,根本冷得要死,「今天星期天不必上課,你這麼早起就為了看這堆白蒙蒙的東西喔?」

羅潯歌輕笑,至尊一向不喜歡太不切實際的東西。

「你想睡就回去睡啦!而且連件毛衣都沒搭就跑出來,會著涼的。」她掙月兌他的懷抱,轉而面向他。

「我的抱枕不見了,我睡不著。」他再度把她擁入懷中,潯歌就是他的抱枕。

「干嘛這樣……庭園里都是佣人!」她嬌羞地輕嚷著,要他快放手。

「他們會視而不見的。」這家伙說得理所當然,雙手摟得更緊,「我們今天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你功課沒寫,我出給你的題也還沒寫。」正經事沒做完,其他都不得通融,「下午叔父跟伯父都要來,我們不能走開。」

「干嘛理他們?他們每次看到你都冷嘲熱諷,嫌你不是名門之後,,我听了就一肚子火。」一下嫌家教差、一下說氣質不佳,不然就暗諷年紀輕輕就很會勾引人,每次他都很想沖上前罵人。

「因為我真的不是嘛!」羅潯歌倒是笑吟吟的,「我不在意,你少講兩句話,就是幫我了。」

梁至尊不甘願自己的寶貝受辱,但是也不能否認,潯歌總是能話里藏針地暗諷回去,又不失禮貌;在這個家族里,她真的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真厲害。

「我去梳洗,再叫人把早餐端到涼亭那邊去吃。」梁至尊終于願意松手,「你喜歡這里,我們就在這里吃早餐。」

語畢,他大爺利落旋身就走,羅潯歌總是為他那淡淡的體貼打動芳心,漾出甜甜的笑容。

是的,至尊不喜歡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他也不認為一早醒來吹冷風看白霧是什麼明智的舉動。但是因為她喜歡,所以他會極盡所能地讓她擁抱所喜愛的東西。

這樣被捧著、寵愛著,那是種無以言喻的滿足。

「夫人。」後頭傳來佣人的聲音,「您的父親來了。」

羅潯歌霎時僵直了身子,倒抽一口氣,「父親」兩個字,是她現在最不願意听見的。

回首,陳大祥站在佣人身後,提著一鍋雞湯,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羅潯歌的笑容有些僵硬,帶著他前往涼亭,屏退了佣人,她並不是嫁入豪門就忘記父親,而是這個父親現在卻是她的壓力來源。

他的存在仿佛在提醒她,當初她是如何有目的、有計劃地接近至尊,現在的一切全是計謀的一部分,這是她心里揮不掉的疙瘩。

多少次想開口跟至尊說清楚,但是她總會畏懼,怕真說出事實,她會失去現在的一切。

「我炖了雞湯給你補身子。」陳大祥笑吟吟地把雞湯擱在桌上。「我昨天熬夜炖的喔,想一早拿來給你吃。」

「謝謝爸爸。」她看著那鍋雞湯,這是過去的她求之不得的父愛,但是現下……她知道父親這樣做一定有目的。

「潯歌,最近過得還好嗎?梁家人有沒有欺負你?」陳大祥滿臉胡碴,進出梁家的衣著依舊不修邊幅,要是給梁夫人看見了,她一定會被念叨。

「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她的聲音微顫,因為她在等父親說到正題。

「是啊,你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大家都對你不錯……」陳大祥神色有異,終于露出詭異的神情,「潯歌啊,你能不能給爸爸一些錢?」

「錢?爸,我回來後不是先給了您五十萬嗎?」加上聘金有一百萬,才兩個月,怎麼會不夠用?

「哎呀,那一點錢哪能塞牙縫?」陳大祥皺起眉,有些心急,「你一定有零用錢或什麼的吧?多少拿一點給爸吧!」

「到底怎麼回事?爸,錢呢?」羅潯歌擰起雙眉,這情況根本有問題!「那一百五十萬到哪去了?你花到哪里了?」

「你問那麼多干嘛?有沒有錢說一聲!」陳大祥惱羞成怒地罵起人來,「你現在是出嫁了,就不屑你老爸了嗎?」

「不是這樣的!你不告訴我錢花到哪里去,這樣我要怎麼給你錢?我這里又不是印鈔機!」

一百五十萬……她可以用多久啊!羅潯歌越想越忐忑不安,除了賭博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讓父親花錢如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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