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男友 第17頁

飯後,她堅拒他上山看夜景的邀約,于是他送她回家。下車時他拉起她手,在她手背印下一吻,深情款款地對她說︰「明天見,小鷹鷹。」

然後她沖進家里,羅百粵正在陪女兒做功課,訝異道︰「你怎麼了?臉色好差。」

「胃有點不舒服。」那三個字造成一股惡寒竄遍她全身,她開了水龍頭猛洗手,想洗去惡心的唇印靶。

羅百粵又問︰「你最近常常約會,是不是快要有男友了?是你們店長嗎?

「干麼老是提他啊?」那天在美食街巧遇後,姐姐對華疆臣念念不忘。

「幫你物色對象啊!他看起來不錯,穩重踏實,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他那型不是我的菜。」她逃進房間,躲避話題。

她不想給關先生第三次機會,但他照樣追她追得勤,天天來「合鑫」報到。他在工作上確實有杰出的才能,可惜他工作與戀愛使用的似乎是不同的腦子,無論她如何暗示,就是擺月兌不了他。

這一點她自己也有部分責任,因為只要華疆臣出現在附近,她就好面子地裝出與關先生相談甚歡的模樣,難怪對方不死心。

不過至少她態度明確,沒有給對方曖昧幻想的暗示可惜她忽略了,對方的思考邏輯和她以為的差很多,以至于他們交往的流言傳遍公司,她還毫無所覺。

流言傳入華疆臣耳中時,他相當驚訝,關先生的滿面春風很明顯,但她某些不愉快的細微表情沒有逃過他的眼,他對流言存疑,暫時保持沉默,不去問她,何況,他也沒立場餅問。

某天晚上,「合鑫」提早關門,員工們聚餐去,飯後一起上賣場,采購義工團上山需要的物資,關先生全程陪同,這時羅妙靖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我和關先生在交往?誰說的?」听了陳志旭的話,羅妙靖愕然停下腳步。

「關先生說的啊,難道不是嗎?」陳志旭迷惑。「不然他怎麼老是跑來我們店里,今天還跟我們一起聚餐、買東西。」

「我沒有和他交往。」羅妙靖嚴肅地聲明並環顧賣場,看見關先生和華疆臣正走入運動用品區,她跑過去。

「關先生,我有話和你說,立刻。」她劈頭說道,正在挑選籃球的華疆臣聞聲抬頭,看她一眼,隨即走開,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她等不及華疆臣走遠就開口。「你告訴大家我們在交往嗎?」她語氣盡量平穩,音量卻有點無法控制。對方擅自決定他們已是男女朋友,還到處亂說,讓她非常惱怒。

必先生一副理所當然。「是啊,是事實嘛!」

「什麼事實?我們何時開始交往,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們第二次約會去飯店吃飯,之後我送你回家,我親了你的手,我們就從那時候在一起的,你忘了嗎?」

「交往要雙方都同意才算數啊!上次的吻沒什麼意義好不好?」她和這男人到底是不是在同一個星球上啊?為什麼這麼難溝通?

華疆臣將挑好的籃球放進推車,這一區正好沒人,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全傳進他耳里,他不清楚事情經過,但听她拒絕對方,嘴角忍不住上揚。

「鷹鷹,我明白你壓力很大。」關先生道︰「愛上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一定讓你充滿不安全感,但我希望你有自信,你情不自禁地愛上我並不是你的錯,我不會看輕你的主動。」

羅妙靖想捧頭尖叫,或者拖著他被自戀燒壞的腦袋去掄牆。「關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很大的誤會,我承認你是一位有意思的朋友,我們也相處得很愉快,但我相信我沒有給過你任何超友誼的暗示,我也不是害羞或缺乏自信才不承認我們在交往,我不承認是因為根本沒這回事!」還看輕咧!他有什麼資格看輕她。

必先生危險地眯眼。「可是那晚我的確吻了你,你也沒有抗拒。」

「我沒抗拒是因為根本來不及反應,而且一個手背上的吻根本不算什麼!」

「吻在嘴上的你就承認了嗎?」

忽然,關先生握住她雙手,低頭吻住她的嘴。

這個吻讓羅妙靖驚得大腦一片空白,兩秒後才想起要反抗。她掙扎,但敵不過男人的力氣,然後他突然退開,她以手背猛擦著嘴往後退,看見臉色鐵音的華疆臣揪著關先生衣領往後拖。

必先生怒道︰「華店長,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事,你不要插手!」他伸手要拉羅妙靖,被華疆臣抓住手腕,羅妙靖迅速閃開。

「我不是你女朋友!往後連朋友都不是了!」

華疆臣道︰「關先生,我同事現在似乎不想和你談話,請你離開吧!」他語氣平淡,手勁卻幾乎將對方的手腕扭斷,他說完松手,關先生立刻狼狽逃走。

羅妙靖猛擦嘴,用手背、用袖口死命地擦掉嘴上陌生的男人味道,她很氣憤,屈辱地紅了眼眶。

「你再擦下去嘴唇就要破了。」華疆臣也很懊惱。他沒料到關先生會有這麼月兌軌的行為,慢了一步反應,見她不停發抖,他有股沖動想追上對方,將那人踫過她的部分全部扭斷。

「擦破也是我活該。是我蠢,沒帶眼楮看人,惹來大麻煩。」她不敢想象如果華疆臣不在,如果是在更偏僻的地方,那人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不能怪你,他平常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不必了,我很好。」六歲以後,她沒有再遇過這種無助的窘境,她以為她能保護自己卻辦不到,她的每個細胞都因恐慌而戰栗,她想要有雙堅強的臂膀擁抱她、安慰她……她望向華疆臣,又迅速掉開頭。

「你不好,你的臉色很糟。」

「我說我很好!」她尖銳道。她想表現得堅強,也許自我調侃幾句,但她辦不到,她無法控制受到傷害的驚懼感,她試圖表現的堅強成了虛張聲勢的憤怒。「我只是需要安靜一下,你走開。」

他不走,她顯然需要人陪。「我會待在這附近,你隨時可以叫我。」

「你走開,走得越遠越好!你干麼要賴在我旁邊?」給她一個輕柔撫觸,一句撫慰言語……但是她的嘴卻無法控制地吐出惡毒的話。「喔,我懂了,你以為趁這個機會向我示好,我們就有可能復合?別傻了,這只是一次失敗,我還有很多對象……」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听出自己的語氣沒有她以為的譏誚輕蔑,只有逞強的疲勞。她雙臂環抱住自己,輕輕顫抖,眼中淚光閃爍。

華疆臣將她擁入懷里。她抗拒著,但被他抱緊,她放棄抵抗,感覺他的唇觸及她額頭,她仰起臉,唇擦過他下齶,他俯下臉,以唇承接她。

她立即響應,急切模索他堅實身軀,濕潤的唇舌渴求他,拱起身子貼近他,細致的女性曲線令他繃緊,他深吻她,在她嘴里激切地需索她,蠻橫地壓榨她,直到她輕喘不已,在他懷里柔軟融化。

熱吻因為彼此都需要氧氣而暫停,他摟著她,呼吸粗重。她心跳狂亂,埋在他的風衣里,她柔弱火熱的嬌軀偎著他,她紊亂的呼吸穿透他衣料,燒灼他全身敏感神經。

「去你家吧……」她崩潰的顫音抽掉他最後的理智。

華疆臣繃著臉,拉她轉身就走,大步穿越賣場,她得小跑步才跟得上。

他在食品區找到同事們,將采購清單丟給其中一人。「我有事先走,推車留在運動用品區那邊。」他交代完便拖著羅妙靖就走,留下驚詫的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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