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包的時空迷妻 第22頁

有了遮風避雨的草寮及干淨的水源,對于生活在這片陌生的山野里,她已經不再擔憂懼怕。

隨意洗淨雙手和臉,她提著兩桶冰涼的溪水回來,再將屋里清洗一番。

打開大型手提袋,翻找她帶的東西,因離家匆忙,只簡單帶些必備的日常盥洗用品,兩三套休閑服及換洗的內衣褲,她沒忘了照明用品,手電筒、蠟燭、打火機等。

雖沒準備干糧,但她並不擔心食物問題,待在山里一定有很多野菜可以食用,而幸運地這座山里還有許多結實累累的果樹。

趁著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之際,她拿著換洗衣物及盥洗用品再度前往溪流處,在兩旁有樹叢圍繞的小溪流清洗身體及衣服,再提著兩桶干淨的水返回。

忙了半天已經疲倦不堪的她,躺在木片床板上,頓覺昏昏欲睡。

只是一閉上眼,腦中浮現的卻是陸懿左俊雅的臉龐,他望著她的溫柔眸光,唇角輕揚的好看笑容,以及低沉穩重的嗓音。

想起每晚偎在他臂膀下的幸福時刻,他對她溫柔卻狂熱的愛憐,他雖不曾說過甜言蜜語,她卻能感受到和他的生活每天甜得像蜜。

想著兩人相處的時時刻刻,內心不禁泛起一陣失落的疼楚。

可當她想起他第一次發怒斥喝她的駭人神情,不禁心一揪,滴下淚來。

她蜷著身子側躺著,落著淚入睡。

第9章(2)

清晨五點,她便自動醒了過來。

張開眼,看見竹編的牆壁,茅草覆蓋的屋頂,一瞬間以為回到了清朝。

她坐起身,再細看了下四周環境,這是她昨天找著的新住所,她仍在他的世界里,卻又無法回到他們的家。

揮去心里的悵然神傷,她站起身推開門扉,望向山林遠處的天際,天才剛剛泛白。

套上薄外套,她拿著破掉的竹簍當菜籃去山里尋找野菜,昨天只吃了一堆荔枝果月復,今天必須去尋找正餐。

以前她除了下田耕種,也常要上山撿柴、摘野菜,對于穿梭山林間的工作並不感到艱難,不論古代或現代,山的樣貌並無太大改變。

多虧舊草寮遺留一些老舊的耕種工具勉強能使用,讓她的山野生活可以更容易。

她在清晨及黃昏去找尋野菜食物回來烹煮三餐,天黑前到溪流洗澡洗衣,晚上早早入寢,然後隔天天未亮便醒來。

就這樣,她自食其力已經離家四天了。

白天她蹲在草寮外,拿樹枝當筆練字,每寫一個字就想起陸懿左,她所學的每一個字全是他教她的。

她在地上寫了密密麻麻、筆畫復雜的「愛」字,寫著寫著,眼淚一顆顆滴落泥地里。

雖然一個人生活不成問題,可是她卻感覺好孤單、好寂寞、好想他,她好想回家。

抬頭看向山下的小小城市。

其實她離家不算遠,雖然走了一夜才走進這座山林,但她知道,這里是離社區不遠的山頭,她知道回家的路,卻不敢回家。

緩緩站起身,才發覺雙腿麻了,她蹲在地上寫字已經寫了一下午。

轉頭回望滿地她寫的字跡,心口再度一陣揪疼。

伸手抹抹淚,走進屋子,開始準備她的晚餐。

然而今晚的她卻睡不著,在堅硬的床板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她沒喝拿鐵,為何會失眠?

從床板坐起身,既然毫無睡意,她只好開門出去外面吹風。

沒有電視,沒有陸懿左陪她看球賽,她只能曲膝坐在地上,仰望沒有星星的黑夜,觀望著遠處山腳下的點點燈火。

那萬點燈火中,曾有一盞燈火屬于她,雖無法從這里猜出他家的位置,卻不禁想著此刻的他在做什麼。

是否仍在書房中忙公務,或者已經上床休息?

他會想念她嗎?是不是肯原諒她了?或者早已寫好休書,等著她回家丟給她?

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害怕地搖搖頭。她寧願多躲個幾天,也不要回家面對殘酷的事實。

***

陸懿左動用許多人力、財力,卻仍查不到連可兒的消息,而憑一己之力四處走訪的詹佑哲,終于探問到一絲可疑線索。

然而接近她可能出沒過的地點,找了兩天一夜卻一無所獲,暗忖,僅憑他個人的力量,要在這廣大的山區搜尋她的蹤影,太難。

擔心她萬一迷失在這山野間,發生重大危險……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去找陸懿左協助。

「什麼?你有方靈的消息?!」陸懿左聞言,驚詫地站起身。

「我說可能,但為了這一絲可能性,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曾經他對這個奪取他所愛的男人充滿憎恨,但此刻他只心系佳人的安危,不得不放下仇恨、放下尊嚴,低頭向敵人求助。

「不管什麼消息,都是消息。」陸懿左心急如焚。

「從靈失蹤後,我便拿著她的照片四處問人,甚至到一些鄉鎮、偏遠山區,除了少數人曾透過報章媒體見過她的樣貌,並無人在近日親眼見過她的身影。

「直到三天前,我經過你所住社區附近的山區,在山下遇到一對采收荔枝的老夫婦,我將照片拿給他們看,沒想到那老婦人一見,邊說幾日前她在山里見過靈。」

「真的嗎?!」可兒還活著!連日來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

「那老婦人說她傍晚工作完在溪邊洗手時,看見斜對面有個女孩在洗衣服,她才奇怪怎麼有人在山里洗衣,想叫喚她時,那女孩一看見她,卻慌忙起身跑開了。

「她說對面那座山原本有個認識的老先生也在種植荔枝,老先生過世後,因為繼承問題,幾個孩子爭論不休,那座山便棄置多年無人管理。

「我一開始對她的話存有疑問,靈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山里洗衣服,只是那婦人信誓旦旦說認得這張漂亮臉孔,于是我進山里找了兩天都沒有任何發現。

「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有一絲可能性能找到靈,我都希望你動用人力搜山,而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繼續找人。」詹佑哲知道自己的證據薄弱,難以說服陸懿左,但他也只能賭運氣了。

「我相信,我馬上聯絡警方。」陸懿左毫不懷疑他的說詞,而他相信如果證人看見的真是可兒,她會在溪流里洗衣的行為一點也不足為奇。

他立刻打電話給警政高層,要求派出直升機及警力加入搜山行動,而他自己也放下公司大事,調動陸氏企業的私人直升機跟著一起出尋。

***

連可兒在山里一待好幾天,這期間她並未遇到什麼人出沒山區。

只除了幾天前她在溪里洗衣時,不經意看見對面溪邊有位老婦人彎身在洗手,老婦人抬頭一見到她似乎很驚訝,而她害怕躲在這里的行蹤曝光,只好趕緊拎著衣服轉身逃跑。

之後她一整天都不太敢出門,甚至洗衣的地點也改到較上游的溪流處。

這日下午,在溪邊洗衣的她,一抬頭卻看見遠處有大鳥飛來。

那只大鳥愈飛愈近,且聲音很嚇人,從未見過這種大鳥的她,好奇的追著大鳥的方向跑。

當愈清楚看見大鳥的形體時,她才想起這並非鳥類,而是現代的飛行工具,是跟飛機一樣可以在空中飛行的直升機。

她沒坐過飛機,更是第一次目睹直升機,為了看清這特殊玩意的樣貌,她不斷往視野較寬廣、沒有太多大樹遮擋的溪流下游跑去。

靶覺直升機似在上空盤旋打轉著,站在下方的她,不禁仰著頭,看得瞠目結舌。

不知道這個直升機會不會落下來?

她感覺盤旋在正上方的大型物體似乎愈來愈接近地面,直升機過大的引擎聲響,讓她不禁搗著雙耳,而螺旋槳刮起的大風仿佛要將她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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