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要正名 第32頁

不是含蓄的Tequiero,而是代表了深愛的Teamo,羅瀾知道其中差異,如果不是真的這麼愛,他不會用他的語言講出這句話。

他們相擁著感受這一刻心靈的交流,抱了好一會兒,羅瀾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竟在無意間闖入父親的書房。

羅父的書房並不算禁地,只是她從小不常進來。她看著書架上擺著幾本厚重的相冊,有些懷念,便上前取下,結果一翻開,里頭不知道夾了什麼,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她嘖一聲,彎身待拾,卻在看清那些東西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寶貝,怎麼了?」

雷伊凡看她反應不對,跟著蹲,只見羅瀾顫著手,一張一張地翻過那些曾經屬于她的獎狀、成績單。她熱了眼、梗了聲。「我還以為我丟了……」

「沒有,它們都還在,都好好保管起來了。」雷伊凡親吻她,被家人忽視一直是羅瀾心中不曾痊愈的傷口,即便他給再多的愛都無法補滿。他跟羅瀾一樣感動,原來他的寶貝一直都被好好愛著,他揩去她的淚。「我們出去吧,我們去告訴爸媽,你很想回來,現在你回來了……」

「好。」羅瀾笑著,任他牽住自己的手。

她猜不出爸若知道她看見了這些會有什麼反應,可她會抱住他,與他分享自己這些年得到的榮耀,以及愛。

握著這個男人的手,她想,她很幸福,她什麼都不缺了。

因為愛,始終都在。

尾聲

雷伊凡在淡出時尚界後熱衷攝影,跟著旅游節目每到一個地方,便拍攝該處的人文風情,一年下來累積無數照片。羅瀾在曼哈頓市中心的藝廊為他籌辦展覽,開幕第一天沖著主角曾有過的話題,聚集無數的鎂光燈,兩人訂婚的消息更是比攝影展本身還要受到媒體記者的關注。

總之有新聞就是好新聞,展出期間本來預定三十天,後來又延長了十五天,甚至得到出版商的青睞,決定將照片與雷伊凡的心情感言結合,制成寫真集發行。他給每一幅照片想了文案,越看越滿意。

「看來我有成為大詩人的潛質。」

羅瀾早已習慣了他的自吹自擂,隨他樂去,展覽用的照片她也參與挑選,但這次雷伊凡堅持自己來,神秘得很。

直到印刷出來的那天,羅瀾看著出版商送來的樣本,笑了。

書的最後一張照片不是風景,也不是某個地方的人文特色,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在晨光下笑著,看著某個人,美得驚人。

羅瀾從不知道自己竟能笑得這般溫柔,彷佛對掌鏡的人充滿無限愛意,而照片的下面則是一段由雷伊凡親筆書寫再印制上去的文字——

原來,我走過了那麼那麼多地方,看過那麼那麼多瑰麗的景色,但最後真正渴望的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笑容……那是我一生追求的美好風景,miamor.

我的愛。

番外之闖坪艫

羅瀾一般對雷伊凡的稱呼是「雷」。

心情好的時候則是「親愛的」(Dear)。

不高興的時候是「雷先生」(冷到不行的口氣)。

至于爆炸的時候就是花樣百出,各國語言(最近甚至學了西班牙文)都來,最後一定會有一句「西班牙公牛!」,前面的抬頭則有「該死的」、「愚蠢的」、「自大的」、「○○的」……看不同情況做各式各樣的替代。

于是有天,雷伊凡終于不恥下問地問︰「寶貝,為什麼你總愛叫我牛?斗牛的確是我們國家的特色之一沒錯,但其實還有更多不同的——啊,還是因為我們認識的那天是奔牛節?」

羅瀾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你一九八五年生的?」

「是啊。」

她一笑。「其實啊,我們中國有個十二生肖,那故事是這樣的。」羅瀾開始講古,先是從玉皇大帝慶生解釋到玉皇大帝是個怎樣的人物(雷伊凡插話︰「喔,等于上帝?」),然後祂為了過生日如何如何……以下省略一千三百二十一個字。「總之到後來每一年代表一種動物,你是一九八五年生的,那一年是牛年,說你是牛自然是天經地義。」

「喔……」雷伊凡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那寶貝你是屬什麼?」

罷才她講半天就是沒講這十二生肖的排序,雷伊凡扳起手指數了數,羅瀾看著彼此差異的數字扯了扯眼角。「不告訴你。」

「咦~~」

開玩笑,按雷伊凡的個性要是知道她屬猴子,肯定每天吱吱吱個沒完,她才不要告訴他咧!

「還有,把你的手指收回去,不許再數!」

然後,就在某一天的早上——

「寶貝,起床嘍。」

「唔……」

「我打了香蕉牛女乃,親愛的小猴子快點來喝喔~~」

「What?!」羅瀾這下驚醒,不可置信。雷伊凡笑得好整以暇,藍眸里賊光閃動。嘿嘿,羅瀾忘了世界上有個東西叫估狗大神,比玉皇大帝還神奇,只要鍵入幾個搜尋的關鍵字,就可以找到上千筆想要的資料……

只能說羅瀾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小情人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擺平的。

嗚呼!

—全書完—

對,我沒梗了夏灩

在寫這一本的時候,我得了睡眠障礙,大概是想得太多太遠,覺得身體無能跟不上自己的思考,加上又陷入不斷的自我厭棄中,午夜夢回總是徘徊在這種放下與不放下之間,困在夾縫里睡睡醒醒……

當然這是台面上的理由,實際上我懷疑根本只是世足搞壞了我的生理時鐘(其實它一直沒好過)。

去看了醫生,目前正在調理中,我變成了晚上十二點半(硬要多掙扎半小時)睡,隔天早上十點多醒的乖寶寶,但一想到我一天有十個小時花在睡眠上,就有一種天啊好浪費的FU,但醒了要干麼?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友︰「當然是寫稿!」)

這一對在開稿前其實我滿樂的,上一本寫得太郁悶,決定這本來好好調劑一下,一直跟人家講我要寫419(foronenight)老梗。一夜是我個人偏愛的題材(rou體萬歲!就算有別的梗我也要寫!),人很奇妙,我們可以在陌生人面前釋放自己的喜怒哀樂,但對最親密的人卻如蚌殼一般一聲不吭,人需要發泄,需要被理解,卻又無法承擔被重視的人輕忽帶過的痛,這時候陌生人就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即便他們知道了所有弱點,也不會對我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某方面來說就像是《國王的驢耳朵》里那個吸收一切的洞。當然,最後發匠的秘密還是傳出去了……

對我來說,寫作就是那個洞。

我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統統傾倒進去,書寫有如我的發泄屋,我在里頭撕碎窗簾砸破花瓶打爛玻璃使勁嘶吼,一切只求兩個字——「自爽」。我現實生活里的人是不會看我的書(我也不希望他們看),因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我」,那些不被理解不被需要的「我」。總之,這一次我又不小心涉入太多。

友︰「你又寫了一個很慘的男主……」

我︰「因為我缺愛。」(哪有人把這種事講得理所當然的……)

羅瀾在我的計劃中本來是女配角,還是用盡心機討人厭的那種,想不到靈感一來反倒是先被扶正,我盡量保留了她不那麼討喜的本質(記仇、小心眼又不吃虧XD),寫來有一定程度的暢快,但其實我寫得比上一本《不婚流行主義》還卡,好痛苦……(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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