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看招! 第16頁

她吻法生澀,像極了小狽在舌忝吻主人,可其中充滿了對他最深切的關懷及眷愛,蔣呈禮的心暖了,一股熱能隨著她的唇注入他冰冷已久的身體,像是被一道溫暖光束包圍,他感動著,在這一刻明了自己的心情。

他,是喜歡她的。

若不是這樣,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會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甚至開口許諾要和她交往。他喜歡她,千真萬確。理由?太多了他找不出來,唯獨可以確信的是,他的人生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她,是他的光。

「呈禮?」見他久久沒反應,舒忻宇面紅耳熱,有些緊張。糟,她是不是……用錯了方法?

蔣呈禮扯唇一笑,下一秒,他不再居于被動。

舒忻宇感覺手腕被人扯住,接著一股極大的力量拉著她直往房間深處,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她已踉蹌地跌坐在白色的柔軟床鋪上,男人的身體很快地壓了上來。

「你、你干麼?」這突來的發展震懾得舒忻宇不知如何是好,她咽了咽口水,感覺喉頭一陣發熱。

蔣呈禮始終沒回應她,可他的目光替代了回答,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似要藉此穿透她的體膚,燒融她的心。他桎桔在她縴腕上的大掌如烙鐵,炙得她一陣頭昏腦脹。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展露這樣毫不掩飾的渴求,好似他是溺水之人,而她就是唯一的浮木……

原來,過去他真是掩藏得太好。

他因她不習慣的局促模樣而笑,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內落下一吻,繼而探出舌瓣,以畫圈的方式輕輕舌忝舐她的手心。這感觸有點癢,又有點麻,她為此輕顫,微微睜眼,這時,她听見了蔣呈禮俯在她耳畔的言語——

「小宇,我真喜歡你。」

轟地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胸口爆炸了。

他的話語就像是那個引信,點燃了她。舒忻宇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得到一個男人這般甜蜜的對待,好似她是個珍寶,而且,那個人還是蔣呈禮……

莫名地,她落下淚來。

「小宇?」蔣呈禮驚呆,收回手,看見她縮成一團哭泣著,感覺胸口也似被人擰緊,他神情緊張得有絲狼狽。是他嚇到她了?

淚水來得太突然,舒忻宇一點準備也沒有,只能任其流淌。她只是覺得……

「討厭……」

「討厭?」

她哭著,不敢置信自己用的竟是這樣柔膩的語調。「討厭……」

她搖頭,連自己也莫名地感到抗拒,蔣呈禮為此發悶,得不到回答,索性將她手腕制服于臉頰兩側,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討厭什麼?」

舒忻宇睜著眼,淚水滑落,回答不出來。

她只是一逕搖頭、一逕落淚,可蔣呈禮感覺得出,她抗拒的並非眼下的行為,而是更深層的——一個埋藏在她體內已久的東西。

他想知道那是什麼。

「討厭什麼?告訴我。」

他問得輕,可手上力道卻很重,蔣呈禮劉海下的眼閃著不容拒絕的光,他蓄勢待發,壓制在她身上的模樣似一只豹,而這只豹正眈眈地俯瞰著它的獵物,像在下一瞬間,便要徹底撕裂她。

只是想像,舒忻宇渾身上下便已開始發疼,她本以為自己承受得住,她可以處理得很好,但實際上她辦不到。無理取鬧的嫉妒在她體內主導著她的心緒,她不願意承認,偏偏蔣呈禮不許。

「我……我討厭……」舒忻宇閉上眼,她不想見到他听了她的話語後的反應。「我討厭我不是你第一個這樣對待的女人……這好不公平……」

可講著講著,她明白自己是任性了,畢竟這是兩人交往前的事,她不該、也不能這樣計較。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緊張得提到喉頭的心,因她這句話而安歇下來,蔣呈禮注視她的眸光瞬間變得柔軟。若有鏡子,他一定會意外自己竟然露出這樣的眼神。

她渴望獨佔自己的想法令他胸口一陣熱潮涌上,蔣呈禮苦笑,感覺自己的正緊繃得厲害,又不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顧慮她該是第一次,他原本想要慢慢來,可現在,他知道不行。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嗯?」

「別哭了。」他親吻她眉心,第一次如此渴盼自己能如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潔,因為在他身下的她就是這樣,她把完完整整的自己給他,可他呢?他又可以給她什麼?

他甚至有些慚愧起來了。

「不過,也許等一下……我會讓你哭得更厲害。」

「呃?!」

他這句話包含了太多教人害羞的情色成分,舒忻宇一下子止住了淚,見他像要證實自己所言不虛一般,將早已勃發的炙貼于她敏感腿間。盡避隔著兩層牛仔布,她還是明確地感受到了。

靶受到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想要她。

明白了這一點,舒忻宇鼓起勇氣,伸手環住他。他肌理的感觸鮮明地印在她的手心——這是她的。

全部都是她的。

這樣的行為,若不是出于兩個相系的人,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但對象是他,她想要擁有他的欲念比什麼都強烈。舒忻宇緊緊環抱著他,拋去所有生為人類的羞恥,在這一刻,她願與他一起成獸。

「快一點……快一點變成我的。」她在他耳畔呢喃,像一種祈求。「讓我哭……快一點。」

「傷腦筋……」蔣呈禮苦笑。

要知道,野獸是最禁不起挑釁的。

偏偏有人仍不怕死。「你……你是男人吧?不要一直磨磨蹭蹭的……」

「很有勇氣,不愧是我的小宇。」想不到這種時候也會收到她的挑釁,蔣呈禮有一股大笑的沖動。「一開始也許會有一點不舒服……忍耐一下,嗯?」

舒忻宇點點頭。說真的,她腦子里已經想著隨便他怎樣都好了……

于是,野獸張牙舞爪開始進犯。它以利爪剝開獵物,細密地品嘗,隨著加深的動作令她迷亂,他以所有能感覺她的方式感覺著她,無一遺漏,舒忻宇只覺自己像卷入一陣激越浪潮中,載浮載沉,眼花撩亂,過于陌生的情潮使她不安,她伸出手來,求救似地環住了戀人厚實的肩。

她縴細的身軀因他的每個撫觸而顫抖,又熱又麻,又麻又燙。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竟秘密地藏了這麼多教人意外的感受……

因為這個人。

他不只佔據了她的心,也啃食了她的人,再這樣下去,她不能沒有他。

他的動作沒停,熱切的溫度逐漸安撫她,使她不再繃緊,可被佔有的痛楚仍比想像中的還要鮮明,舒忻宇有一剎那的暈眩,因從未感受過的疼而整個人縮成一團,可憐地發出嗚咽。「痛……」

「痛嗎?」蔣呈禮小心翼翼,停下動作,親吻她因疼痛而揪緊的眉心。

事實上,這種進退兩難的折磨也使他忍得辛苦,他涔下熱汗,想著至少先退出自己,別再讓她這麼難受。可舒忻宇像是覺察到他的意圖,捉住他手臂。「你敢出去,我、我宰了你……」

他傻眼,有必要到宰他嗎?「可是,你……」

「沒關系,我可以!」吸氣吐氣吸氣吐氣……見鬼了,怎麼會這麼痛!

蔣呈禮哭笑不得地望著她如壯士斷腕般下定決心的神情,明白她是為了自己才如此忍耐,胸口驀地浮現一股暖流。他笑著,仍是抽離了自己,見她為此不甘,淚眼汪汪地正要開口,他阻止她。「放心,我沒打算不做。」

實際上,到了這種地步,真要他不做也太不人道了。

「那你……」

「你還不習慣,我應該慢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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