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看招! 第17頁

他說著俯,像個虔誠的信徒,重新膜拜她。他吻過她的腳尖,一路撫至她的深處,他尋找著能夠使她快樂的路徑,尋尋覓覓,連路邊的小石子都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照。剛才的他似一道熱浪席卷她,但這一次,他換了個方式,像滴水穿石一般地滲透,她不再那麼痛楚難忍,終于緩慢地接納他。

「小宇,你的里面……好熱。」他吟嘆著親吻她,贊許她的努力。「我還以為我要融化了……」

蔣呈禮仿佛沉醉其中的模樣令舒忻宇渾身一顫,分明還覺得疼,可在對方極有耐心的撫模下,她的肌膚再度涌上熱度,她被他充滿著,被他滿足的姿態吸引,原本的痛覺逐漸轉化成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觸,又麻又瘁又燙……

下一秒,她笑了。

她的笑牽動到仍滯留于她體內的蔣呈禮,他不解。「你笑什麼?」

「我在笑……現在這樣,好像是我把你吃了一樣。」

她輕輕按著下月復,那兒因他的充實而熱。這句話令蔣呈禮意外地挑眉,她笑得開心,純粹得使他心口發緊,幾乎屏息,他不敢置信。

「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而這些年,他又是怎樣讓自己錯過她的。

「抱歉,本來想要手下留情的……不過,應該是辦不到了。」

「咦?啊?」舒忻宇迷迷糊糊的,還不及反應,便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奪去呼吸,她不自覺尖叫出聲,他像一把火燒灼著她,隨著一次次進犯的動作將她每一個細胞焚燒成灰——

她幾乎以為自己要蒸發了。

她被動地承受著他施予的一切,正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面對,她赤手空拳毫無準備,只能直接回應,無法掩藏,甚至連那種事後回想起來想咬斷舌頭的羞恥言語都說出口了。

第6章(2)

他真喜歡她這樣,總是單純地反應一切,包含這一刻,她已用她的身體告訴他,她有多麼地喜歡他。

他的小宇。

她強烈需索他的模樣令蔣呈禮胸口像是盈滿了難以形容的什麼,他被她容納了,兩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空隙地貼合,他親吻她,輕輕撥開她因汗水而貼在臉側的發絲,她迷亂地睜開眼。

只這一眼,蔣呈禮便知道,自己被折服了。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發泄在他的人生中向來是本能,因為需要所以做,滿足的不過是的饑渴,他一直以為,就是這樣了。

可在這一刻,迎上她純粹的、真摯的閃爍情意的目光,蔣呈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熱,那熱度凌駕了身體所產生的快感,溫暖得使他差點落下淚來。

「呈……呈禮?怎麼了?」敏感地覺察他不對勁,舒忻宇撥開他額前劉海,擔心地問。

「沒事。」他吻她,直到這一刻才領悟,原來從一開始,他的本能就已經選擇了她。

所以,他才沒有道理地想讓她留在他身邊。她不知道,並非是她被野獸佔有,而是她自己馴服了野獸,而她也不知道,她的出現,究竟帶給野獸多大的救贖。

不過,不知道也無所謂。

因為這一輩子,他是不可能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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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房間內的電子鐘螢幕,顯示著早晨七點。

厚重的窗簾遮去大半的光,但仍有些光束狡猾地透過縫隙鑽了進來,刺入蔣呈禮緊閉的眼。他睜開眼,像個剛醒的獸般慵懶地伸展四肢,感覺體內有股暢快的滿足感。他漂亮的唇一勾,知道這一切全是因為他身畔的人。

舒忻宇。

他在內心呼喚這個令他感到舒心的名字,她偎在他身旁,緊閉著眼,睡得深沉。她眼角仍帶著紅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看起來活似被人蹂躪過,可憐兮兮,蔣呈禮看著,不由自主地俯身在她眼畔輕落一吻。「早。」

舒忻宇動了動眉,嗯了聲卻沒醒來,看來他昨晚真是讓她太累了。

不過怪不得他,哪個男人听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讓我哭……快一點」之後,還能手下留情的?何況,他可是一頭野獸。

一想到自己竟越來越習慣她的稱呼,蔣呈禮便一陣好笑,他捏捏她嬌俏的鼻尖起身,走進浴室盥洗。昨天打他們進房開始便一路廝磨至清晨,最後倦極睡去,壓根兒無暇顧及吃食,如今身體獲得滿足,換饑餓出來叫囂。蔣呈禮想了想,飯店樓下有餐廳,就外帶一些回來吧!她肯定也餓了。

簡單地套了件T恤和牛仔褲,蔣呈禮走出房間來到一樓,結果不意遇見正要離開的丁艾玲,他禮貌性地招呼。「要回台北了?」

「是啊。」丁艾玲眼眶泛紅,看起來像是哭過。她瞅望蔣呈禮,他頭發微濕落在頰畔,眼色慵懶地帶著一股要命的性感魅力。這模樣她曾見過一次,而此刻的他,相較于那次兩人在飯店,更多了一種看似甜蜜的滿足感……

她有些不甘地咬了咬牙。「呈禮,你跟她——是認真的?」

「再認真也不過。」

這是他首次承認自己與另一個女人的關系。只要他說了,就代表事實。丁艾玲詫異。「你喜歡她?!」

他吁了口氣。「艾玲,我們一直合作愉快,也一開始就講好了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所以我沒必要跟你一一交代——但若你非要個答案不可,那就是‘對,我喜歡她’。」

坦白承認自己終于領悟的感情,他忽地感到舒暢。他一直以為自己懶得愛、不想愛,甚至不懂愛,可他錯了,他其實一直都在愛,只是那情感像空氣,存在得太自然,以至于他每天汲取卻從來不曾領會……直到挖掘了她的心情,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原來,他也是一樣。

丁艾玲因他這句話陷入沉默,她渾身一顫,唇色發白,像是遭受某種打擊。這時,後方傳來經紀人催促的聲音。「艾玲?車到了,可以走了嗎?」

她嗯了聲,機械式地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你們……都會後悔的。」

她眼神空洞,盡避話是對他說的,可感覺對象像是另有其人。蔣呈禮嘆口氣,懶得多說,只簡單回了句︰「保重。」

這一次,她沒回答,只是顫著腳步離去。

一早歷經了這般不甚愉快的對話,蔣呈禮心情也很難維持歡快。他隨意包了些食物上樓,見舒忻宇還睡著,胸口驀地浮現一股安心感。他走上前,忍不住幼稚地撲上床。「該醒了!」

「哇!」一時被過大的震動震醒,舒忻宇大驚,睜開眼,下意識想爬起來,結果卻一陣腰酸背疼。「痛痛痛痛痛……呈禮?」

「早安。」蔣呈禮笑咪咪的,看見她剛醒的眼里映著自己,明白這比什麼都要令他開心。「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她表情仍有些迷茫,望了望四周,確定這是飯店房間,然後看向眼前一臉笑意的男人,最後再看向自己……

「啊!」她叫一聲,白皙的臉在瞬間脹紅,急忙以被單遮住自己果了大半的身軀。這……昨天……她跟呈禮……

不想還好,一想起來舒忻宇便一陣暈眩。她居然跟他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甚至還不顧羞恥地說了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話……

她想死啊!

「生米煮成熟飯,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喔,小宇。」認識十多年,看見她青白紅三色交錯的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蔣呈禮好氣又好笑。「還是你想始亂終棄?」

「嗄?」她嘴巴張成O字形,不可置信。「始亂終棄?你敢跟我講這四個字?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你‘始亂終棄’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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