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野蠻人你做什麼?把我放下來。」沒防到會有這一招,風釆釆情急的槌著他厚實的背膀,這……丟死人了啦,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教她以後怎麼見人?
「乖一點,回去再好好補償你。」嚴鐸拍了拍她的小,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與她的接觸。
原本指指點點的路人,听到嚴鐸曖昧不清的話,都帶著微笑,原來是小情人吵架。
「嚴鐸‧魔森,把我放下來。」風釆釆羞憤的怒喝。
「很好,你記得我的名字嘛,我每天提醒的功課沒有白做。」早知道這招這麼好用,他早幾百年就拿出來,省得他從德國追來台灣,差點沒累死他。
「你這王八蛋,難道沒人教你對淑女要溫柔點嗎?噢……」驀地被放下,風釆釆一陣天旋地轉,只見滿天星斗在她眼前閃爍。
「有,但是你把我的耐心全用罄了。」趁她尚未清醒,他一把摟緊她,朝他日夜思念的櫻唇壓了下去。
就算此刻有干軍萬馬迎面而來,也阻擋不了他要她的決心。
嚴鐸嘴上忙著說服風釆釆,眼楮則是陰沉的盯著那半路殺出來的老頭,無疑在宣告她是他的女人,閑人勿近。
縱然他心有旁騖,風釆釆還是被他吻得渾身無力,熱情逐漸蘇醒,看來她的身體比她的記憶更老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嚴鐸才不舍的放開風釆釆。
「時間晚了,我送你回家。」嚴鐸的吻把她的理智全部奪走,他乘機將虛軟的風釆釆扶進車子里。
回家?風釆釆聞言倏地回過神。
「我自己走,不要你送。」這男人對她的企圖,在德國就居心不良,要是讓他知道她住在哪里,那還得了,豈不是永無寧日?
「不送也可以,換你陪我回家吧。」他方向盤一轉,中控鎖一放,哪還有她反抗的余地。
「我不要。」她大聲反駁他的提議。
她又不是有被虐待傾向,自己送上門供他品嘗。
「再吵,我就在車上吃了你。」嚴鐸有恃無恐的威嚇她,看到她一臉驚懼,雖不滿意但可接受,總比她躲他躲得遠遠的好。
她對他有反應就代表有救了。
她到底是在哪里招惹到這一尊大瘟神?風釆釆秀眉緊蹙,小手將衣服抓得老緊,就怕在車上被吃得尸骨無存。
「這個東西送你。」嚴鐸完全無視被他嚇個半死的風釆釆,逕自伸手到車後座,拿了一個袋子給她。
「我不……」她才不要接受他送的東西。
「嗯——」
嚴鐸只是很輕很輕的哼一聲,風釆釆沒志氣的雙手,就自動接過那個極佳觸感的盒子。
沒用的東西!風釆釆暗罵自己。
「記住,千萬別打開來看。」嚴鐸附加一句叮嚀。
「那你干嘛送我?」不能開就乾脆別送,她還嫌放在房里礙眼咧。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他不會和失憶的她計較,縱然他為了她忘記他而氣得半死。
他古里古怪的,風釆釆收回視線,小嘴也不與他抬杠,手卻緊緊抱住那個盒子,可能是習慣吧,他每天都出現在她的生活周遭,此刻她竟然不想逃了。
隨著路旁景致閃過,風釆釆的眼眸浮現出懷疑的神色。
「這條路通往你家?」不會吧?如果她沒記錯,這條路是通往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我暫時居住的地方。」嚴鐸露出賊賊的笑,他听得出她語氣的恐慌。
想逃離他?沒這麼容易,他已經決定,就算她一輩子想不起他,他也要纏她一輩子,尤其是有她相伴的日子,他的心已經開始期待。
不可能的,不會的,老天怎能對她那麼殘忍,讓她天天都要面對著這個魔頭?
仿佛要印證她心里所想的事,幼稚園的燈光已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天要亡她!風釆釆在心里哀號。
嚴鐸將車子駛入幼稚園專用停車格停好,轉頭看向那執意不肯面對事實的女人。
縱然她努力的拒他於千里之外,可他還是會賴在她身邊,只為博得佳人青睞。
「我住的地方到了,歡迎參觀。」他痞痞的說。
風釆釆則是開了車門,拔腿就跑,她才不要跟他共處一室,不要。
嚴鐸踩著優雅的步伐慢慢的走,反正網已經撒了,魚兒也被餌給誘進一半,只要等待收網的時刻到來即可。
嚴鐸覺得自己這樣逼她是對的,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對她這種保持僅止於禮的關系還能忍耐多久。
因為,他可是她貨真價實的愛人耶!體溫是要共享的,怎麼能讓親愛的她獨守空閨呢?他可不想當個不及格的男伴。
第八章
慌張至極的風釆釆,要是知道他此時下流的想法,可能會將她手上緊抱的盒子用力一丟,把他永遠丟出她的生活圈。
「姊,你回來了,我跟你說喔,今天有個外國帥哥來應徵老師耶,老媽已經答應讓他住下來,因為他在台灣沒房子,咦?你怎麼這麼喘?」風弟興致勃勃的說著,嘴巴卻在發現風釆釆不尋常的態度時住口了。
「外國人有什麼好!」幼稚園一位長駐教師酸溜溜的語氣由身後飄來,顯然很不滿風弟的崇洋媚外。
「喏!說人人到,姊,你看他帥不帥?」風弟眼尖,看到那個挺拔的人影,立刻把風釆釆扳轉過來,再次逼她面對事實。
「你好,釆釆,我是嚴鐸,從今天起,請多多指教。」
嚴鐸眼中的戲謔,只有身在混亂中的風釆釆看得懂,他在笑她,她敢用幼稚園的名譽保證。
風釆釆的反應在眾人的錯愕中,咚咚地跑回她的房間。
「姊姊可能是害羞吧。」風弟訥訥的為她解釋。
在帥哥面前不說一句話轉頭就跑,實在有違淑女規則。
「你跟我來。」長駐教師警戒的將嚴鐸拉走,他出現得太突然,當然得探探他的底,以免危害到他在心愛的女人心中的地位。
「都那麼晚了,你們還要出去。」風弟看看窗外,不解他們的行徑。
「放心,只是聊聊男人間的話題。」長駐教師拍了拍嚴鐸的肩膀。
「我也想多認識一下環境。」嚴鐸很給面子的送個台階給他。
風弟聳了聳肩,腳步往樓上邁進,撇開這個帥哥不說,老姊今晚的約會不知道成功了沒?
叩叩!門上傳來敲門聲。
「誰啦?」風釆釆惡聲惡氣的說,手里已經準備好武器,打算給那個像色胚的男人好看。
「你的電話,是夏以北打來的。」風弟拿著話筒說著。
以北是嗎?她也有帳要跟她算。風釆釆放下凶器,忿然地前去開門。
風釆釆打算接過電話就開罵。
(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沒?)夏以北興奮的聲音傳來,完全不知道這頭的風釆釆已臭著一張俏臉。
「你還敢說,我才二十四歲耶,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出去,你不怕人家當我們是父女。」夏以北偶爾也用用大腦嘛。
(蕭教授可是我們學校最有學識的人耶。)只是年紀大了點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我又不想嫁給書呆子。」等著領遺產嗎?浪費她的青春!
(不要緊、不要緊,我還有很多單身的男人排隊等你的青睞。)夏以北保證。
「免了,我不要跟個肌肉發達的運動選手或是死守著電腦的程式設計師約會,學校里的老師有十項全能的我也不要。」風釆釆先撂下條件。
(拜托,不然你要我去哪里找有錢又帥、學歷又好的,還要能體貼你的男人?你不知道這年代的好男人不是死光,就是還沒出生嗎?)能有一項優點,她就要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