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快點上去幫白哲希整理行李。」羅慧美親熱地摟著古安妮的肩膀,拚命把她往兒子身邊推。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高興?」古安妮奇怪地看著干媽。
「唉呀,想到兒子要出國深造,為人父母的當然開心了啊。快去整理行李啊,有什麼心里話想說,就聊晚一點也沒關系啦……」
迸安妮看著干媽,眼眶突然間飛紅了。
吧媽果真是太難過了,不然,怎麼連說話都變得反反覆覆了呢?一下子要白哲希早點睡,一下子又要他和她聊晚一點。
「沒關系喔,白哲希不在時,我會陪你的。」古安妮握住吧媽的肩膀,認真地保證道。
「好孩子。」羅慧美一听,忍不住抱著古安妮痛哭出聲。
迸安妮心一酸,也跟著掉眼淚了。
反正,白哲希如果問她干麼哭,就說她是舍不得干媽難過就好了。古安妮一忖及此,眼淚掉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白哲希看著這兩個女人抱頭痛哭的樣子,一副他打算要一去不回的模樣,他心里又是好笑好氣,又是心疼了。
英國、台灣雖然有些遠,卻不是遠到一年只能見一次面啊。
白哲希和老爸交換了一眼,一人拉開了一個。
「爸、媽,晚安。」白哲希攬著古安妮的肩膀,起身往樓上走。
迸安妮低著頭,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爬到了他四樓的房間。
他把她安置在床邊的單人沙發里,拿過一盒面紙給她。
她揪著面紙,眼淚流速雖然變慢了,卻還在抽噎著,總是神采飛揚的圓潤臉龐,如今卻神情黯淡得像是遭人拋棄一樣。
白哲希看得心疼,連忙粗聲命令道︰「去洗把臉,丑到不行。」
迸安妮咬著唇,躲進浴室,洗臉洗了好久,洗到她完全清醒,覺得自己方才大哭的行為實在太可笑時,她才走出了浴室。
「我可不是因為你而哭的——」
迸安妮正想解釋一番時,目光卻不小心飄到他床邊的那一箱大行李上。她雙唇一扁,眼淚旋即又在眼眶里打轉了。
「傻子。」坐在單人沙發里的白哲希,一把便拉過她。
迸安妮落在他的大腿上。
「你——」古安妮紅了臉,直覺便要反彈起身。
「閉嘴。」白哲希雙臂圈住她的身子,將她的臉壓在他的胸前,命令地說︰「深呼吸。」
迸安妮累了,也懶得掙扎了,便依言趴在他胸前,隨著他胸膛的起伏而跟著呼——吸——呼——吸——
「不準睡著。」白哲希轟雷一聲,驚醒了懷里眼眸半閉的女子。
迸安妮驀然睜大眼楮,還故意睜得很大很大,表示自己還很清醒。
「寒暑假就到英國找我。」他說,鎖住她的眼。
「我哪來的閑錢啊?」古安妮被看得心跳加速,于是故意加大嗓門,呱啦啦地大聲說道。
「機票錢我幫你出。」白哲希以手背拂過她的臉頰,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雖是什麼也沒說,卻也什麼都說了。
有些話,他不想說得太明。他不要她被動地接受,他要她自己心領神會到他對她的認真。
迸安妮被他的目光鎖著,感覺被他踫觸過的地方,全像火一樣地焚燒了起來。
「干嘛幫我出機票錢?」她才不要自作多情呢!
「我錢多不行嗎?」白哲希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是是是——誰不知道白哲希腦袋靈光,當兵還有法子出入股市,獲利良多。」
「閉嘴。」他皺了下眉頭。
「干麼那麼喜歡叫我閉嘴!」古安妮不高興了,凶巴巴地抬頭瞪他。
白哲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並非淺嘗輒止,但也不是急著攻城掠地,他只是吮著她唇瓣,舌尖輕輕在她唇齒間輕拂著。
她揪著他的衣領,卻分不清楚自己現在是想推開他抑或摟緊他。她甚至連眼楮該睜開還是閉上,都不知情,只好半睜半合著。
可他雙唇不住地輕觸人的舉動,惹得她頭昏心急了,于是干脆牙關一咬,握住他的頸子,雙唇奮力往前一貼。
她的牙齒撞上他的。
「唉唷。」她搗著唇喊痛,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白哲希低笑出聲,扣住她的後頸,真正吻住了她。
迸安妮沒被人這樣深吻過,所以她不明白這種唇舌交纏的感覺怎麼會如此羞人地親密,也不清楚體內那種灼熱的騷動正不正常,更不知道自己渴望得更多的感覺正不正常,只好把自己全都交給他……
良久後,他抬起唇,撫著她飛紅的臉頰。
「說你會等我。」
「啥?」她在恍惚間揚起眉,沒听清楚他的話。「你說什麼?」
白哲希將她再度扯入懷里,不準她發現他耳朵上尷尬的紅。
「你給我安分一點,寒暑假就到英國來找我,知道嗎?」他粗聲說道。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
迸安妮在他身上坐久了,腰有點酸,于是扭動了子,做了個伸展動作。
他身體一僵,身體趕在理智之前先做出了反應。
迸安妮也一僵,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大腿底下他的「覺醒」。
「你——」她跳起身,驚恐地後退三大步。
「我是健康的男人!」白哲希不客氣地反駁,極力保持著鎮定。
「。」她面紅耳赤,表情尷尬地像是看被抓到的小孩。
「你給我閉嘴——」白哲希起身,長臂一伸便摟著她的腰,讓兩人翻落到他的大床間。
她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就被他吻住了唇。他的大掌則趁著她意亂情迷之時,探入了她衣服間。她的豐盈被他盈握在指尖,她柔軟尖端被他指尖技巧地撫摩著。
「啊……」她拱起身子,低低申吟了一聲。
靶覺他溫熱的唇正吮在她的胸前,一股陌生的快感尖銳地刺向她的女性細胞。
迸安妮緊閉著眼嬌喘,卻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
她驀然睜開眼,想起了幾年前,他和他學姐躺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
「走開——」古安妮要推開人,抬腳猛一踢,冷不防地踹了他一腳。
白哲希悶哼一聲,臉孔脹成血紅,高大身軀往旁邊一滾,痛得蜷曲成一團。
迸安妮這才驚覺到自己似乎是命中了他重要部位。那一腳踹得可不輕啊!
「要不要去看醫生?要不要搽喜療妥?是不是被我踢斷了?」古安妮著急地想幫忙,卻偏偏什麼也不能做,也不能亂模,只得站在一旁干瞪眼,急得哇哇大叫。
「你干麼突然發飆踢人?!」他從齒縫里迸出話來,努力坐直起身。
「我不要在這里和你親熱……你以前也和別的女人在這里……」古安妮皺著眉,雙臂交叉在胸前,背過身不看他。「反正,我不要和你親熱就是了。」
「那天我和她沒做完,之後也沒帶過誰回來了。」白哲希淡淡說道。
「喔。」她仍然板著臉。
下一刻,白哲希的雙手從她身後環住了她,無聲地擁抱著。
她身子原本硬得像塊石頭,但因為他其實沒再做出任何逾矩舉動,也就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你……你還在痛嗎?」古安妮啞聲問道。
「欲求不滿,很痛。」
白哲希坦白的言語,讓古安妮全身毛孔都透出了羞意。
要命啊,她還是清純少女,連男朋友都不算正式交過一枚,除了死黨間玩笑的竊竊私語外,她幾時跟人家討論過這種話題啊。
「難得看你害羞超過五分鐘,要不要我幫忙報名登記金氏世界紀錄?」他揶揄著她,在她快速跳動的頸動脈上印下一個吻。
明明該是淺嘗即止的,可她柔軟肌膚上干淨的味道,卻讓他流連再三,遲遲不願挪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