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的花魁 第10頁

「既然你願意,那我也不客氣了!」何大爺受寵若驚地捉住牡丹的柔荑,來回撫模後,立即陶醉地吻上她軟若無骨的玉手,身旁的同行者都拍手叫好,直嚷著要排隊索吻。

一個充滿怒氣的抽氣聲在康嗣耳邊驀然響起,康嗣饒富興味地睨向濟傎,雖然他的瞼色只是微僵,但相信心里已是一陣狂風暴雨——

康嗣打趣地說︰「再這樣吻著吻著,就吻到手臂去了,然後按著便輪到肩窩、頸子,再上去是臉蛋、小嘴……」

「我勸你最好閉上你的嘴!」濟傎低喝,冷厲的眼陣像一把利刀,狠狠地掃向一旁的損友。

康嗣挑了挑眉。「你那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妹子快要吃虧了,你還有閑情逸致管我的嘴?這樣好了,我去幫幫她吧!」

「沒你的事,給我坐好!」說完,濟傎就頭也不回地越過故意找碴的康嗣,逕自離開角落小廳。

時辰已近子夜,在場的眾人皆已微醺、呈現醉態,一些不勝酒力的早就讓人扶到房中歇息,最清醒的該算是牡丹這桌尋芳客。

但下一瞬間,他們發現自己突然動彈不得,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他們一樣,無論如何使力都不能繼續毛手手腳。

牡丹對於他們突如其來靜止的異狀感到十分錯愕,正想伸手觸踫他們時,某人長手一伸便勾住她的腰身,將她拉離桌邊。

「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全都突然不動了!」她忘了自己正被他摟在懷里,焦急地向他求救,

「別管他們了,一柱香時間後,他們就能自己離開仕房。」濟傎嗤之以鼻地應了一聲。是他略施小技,封住他們的穴道,但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她疑惑地凝視他。「是你動的手腳?為什麼?你剛才不是在喝酒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來招惹他們?」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是客人啊,怎麼可以對他們如此無禮。

「到底是誰在招惹誰?」他不悅的情緒清楚地顯露在臉上。「你在歡玉仕房賣藝賣笑就是不賣身!要陪客人談天說笑可以、喝酒則拳可以,但就是不能任意讓他們踫你,陪著他們玩這種下流的玩意兒!」

「下流?爺,這里是妓院,你們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吻吻手背就是下流?郡你當眾相花娘吻來吻去又算什麼?」牡丹吶吶地說。面對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她感到心口酸酸的。

「你看見了?」他愣愣地看吾她,沒料到她也留意著自己的舉動。

不經意泄露了心事,她滿臉通紅。「你、你這樣惹人注意,誰看不見?」

審視著她慌張的神情後,須臾,他莞爾一笑。「別再編這些騙小孩的藉口了,你在意我,卻還放不下以前的事,才要處處避開我、氣我,對不對?」

他自認在女人準中吃得開,她們的心思他都能略懂一二,但偏偏弄不懂這朵牡丹!她明明心中對自己還有情意,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卻像薔蔽一樣滿身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爺——」她輕喚,雙眼不禁迷蒙了。「無論我們在那段日子言肓多開心,都已經是孩提時代的事了。事過境遷,現在你貴為郡王爺,而我只不過個淪落風塵的女子,不應再有交集,請你別老是提起從前!」

「好,那咱們來說說今晚的事!」濟傎眉頭擰了起來,用力抓住她的肩。「你說過不想進郡王府,好,我尊重你的意願,讓你只賣藝賣笑過生活,但你竟然容許客人隨便踫你,這完全超出我能容忍的底限!

別忘了,我可是用萬金之價買下你,如果你改變心意想要賣身,那個踫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我沒說過我要賣身!」牡丹忿聲喊道。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凡是我想要的,一定會用盡方法得到!你知道我的性子,一定很清楚,我的決心不容動搖!」

牡丹當然非常明白,她可是親身經歷過啊!他炯然灼熱的目光,強烈的暗示,總是讓她心頭亂烘烘的!

咬咬下唇,她努力抑止急促的心跳,警告自己別沒骨氣地又被他軟化了!

「我不想用強佔的手段得到你,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願出手。沒想到你竟然在拒絕我的同時,還讓其他男人佔便宜!」他的眸中充滿了,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牡丹好不容易忍住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低頭委屈道︰「反正我是你買下的,既然你不喜歡,我不會再讓其他男人踫我!這樣行了吧?」

說罷,她急急掙月兌他的箝制,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出主樓,往自己的房間方向奔去。

見她對自己的關心完全不領情,濟傎重重嘆了一口氣,暗嘲自己莫名其妙的沖動行為。

他一直在盡力彌補她,希望她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能夠快樂,能夠……重新愛上他,就像小時候一樣。

她可是他細心呵護的牡丹啊,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為他綻放美麗的笑靨呢?

第五章

寂靜的黑夜里,歡玉仕房已漸趨平靜,兩道黑影相偕穿梭在相鄰而立的樓院間散步。

「你昨兒個夜里,到養心殿去了?」兩入之中,身穿黑衣的男子徐徐地說。

「皇上剛才秘召你進宮,交付任務給你了?」濟傎瞟了這個名叫扶桑的男人一眼,輕啐了聲。「只是貴州的幾個貪官污吏而已,何須勞煩你這血滴子的首領走一趟?「

「是你這郡王爺當面遞給聖上的秘密奏摺,我當然要親自去一趟。無所謂,我近來也樂得清閑,出京走走也好。」扶桑聳聳肩,突然將話題轉回濟傎身上。「對了,听惟經說,那個你最寵愛的小丫鬟竟然死而復生,還被你帶回北京來,是否真有其事?」

扶桑從未見過那名女子,但從惟經的話里推知,那女子假如沒有失蹤過,現在或許早已成了濟傎的妻室。

「當然是真的。」說到她,濟傎原來冶肅的表情漸漸放柔。「她就是花牡丹,那個目前歡玉仕房中最紅的花魁。」

「是她?的確是絕美佳人,可是你怎不直接帶她回克勤郡王府,反而將她安置在仕房里?」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待在妓院,被其他男人褻瀆!

「是她不肯,說她已習慣妓院的生活,還說她配不上我這郡王身分,我也只能由著她。」濟傎的眼中充滿無奈。「先前是我虧待她,自然希望她以後能過得好,萬事稱心如意。」

「她破身了?」見濟傎瞼色鐵青地搖頭,扶桑靜靜地看著他,才繼續道︰「她還在怨你,才寧願待在讓男人唾手可得的地方,躲開你?」

「她躲得開嗎?她是我買下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他努力想維持冶靜,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泄露了他對她充滿佔有欲的情緒。

話聲剛落,一陣尖叫便從牡丹居住的庭園中傳來。

「我去看看。」濟傎神色一斂,朝扶桑丟下一句後,身影一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來沒在歡五仕房中使出過輕功的他,一轉眼就穿越了中庭,來到這座他特意安排的風雅樓房。

他門也沒櫃一下就直接沖進房內,成功地引起另一陣驚惶失措的尖叫!

「哪個大膽采花賊,竟敢闖進來——」砰然的推門聲突地響起,服侍花牡丹的丫鬟菁菁正匆匆關起內室的門,準備掄起東西打退闖入者。

「是我!」

菁菁看清楚來人是老板後,立即嚇得松開「武器」,跪下求饒道︰「爺,真對不起啊,菁菁不知道是爺進來,才會這樣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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