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總有一點喜歡吧!?」很不甘心地,他退而求其次。
「我——」
「你怎樣?」他邪眸一亮,俯身湊近她,「說實話,不可以說謊。」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無法否認又不想承認,黑蝶衣紅著臉,咬著唇,狠瞪他一眼,即轉身往集合地點走去。
「等一下我就要趕回米蘭上班,不多陪陪我?」
「我為什麼要陪你!?」
「為了你,我都拋下公事趕來陪你吃飯,你也該表示一下吧?」
「你……」她唇角一抿,「是你自己要來,我又沒要你來。」
「沒辦法,我就是想看你,你知道嗎?」走在她身邊,洛凱故意再逗著她,「你生氣的模樣,真的很可愛,要不要順便也罵個幾句來听听?」
他討罵?蝶衣煞是不解,眸光疑惑。
「打是情、罵是愛,只要你願意,我讓你打,再讓你罵,如何?」笑看她錯愕清瞳,他邪眸精亮,「寶貝?」
寶貝!?蝶衣紅唇訝啟。
那一聲親昵呼喚,好似她與他之間有什麼似的。看見他眼底笑意,蝶衣驀然察覺他有意在言語上,佔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狠瞪冷瞳,蝶衣柔唇一咬,右膝一提,就往他的左腳狠狠踩下去!
「嗯!」突然被重踩一腳,洛凱悶哼忍痛。
她那一腳,教走在兩人身後的麥肯與馬克霍瞪雙眼,不敢呼吸。
「油嘴滑舌!」她冷言氣道。
「就知道你愛我、對我有感情!」邪眼一瞪,他萬分不甘,厲聲指控。
「你、你胡說!」蝶衣雙頰再紅,清瞳一瞪,提膝,再狠踩他一腳!
「嗯!真沒想到,你竟這樣的愛我!」洛凱痛得五官嚴重變形,但不忘再佔便宜,咬牙道。該死的,她竟這麼狠,還連踩他兩下!
「你、你到底想怎樣?」見洛凱表情扭曲,還不放棄佔她便宜,蝶衣柔唇冷揚,十指緊握,眸光挑釁。
她知道他很快就要發怒,就要吼她、罵她是個不知好歹的女孩子。畢竟,他是大集團總裁,是揚名四海的人物,沒必要這樣承受她的氣。
「我想怎樣!?我——」看著她,他咬牙忍痛。同一腳被踩兩次,要換了別的男人,肯定跟她翻臉,痛扁她一頓。
但是,要他扁她?狠看她因羞怒而漲紅鼓起的頰上,嵌著一對因為染滿怒焰而晶亮動人的黑瞳,與被她抿得紅潤的唇,洛凱認輸,苦笑。
他根本舍不得打她,也舍不得她生氣,甚至,為化解她心中氣,讓她深深體會到他對她的好與溫柔,以及認真,他也只能委曲求全……
「來吧,左腳也讓你踩!」繃緊俊顏,他左腳朝她仲過去,擺出一副犧牲、慷慨就義樣。怎樣,夠犧牲了吧?
「你!?」蝶衣愕眼望他,柔唇訝啟,待確定、了解他話中含義,她唇角驀揚,輕笑出一抹燦爛。
那一笑,笑得洛凱心口一窒,且全身緊繃。「這樣表示不氣了?」他沒想到氣質清冷、神態淡漠的她,竟也能笑得如此甜美、耀眼。
斂下睫眸,蝶衣笑而不語。她真的、真的從沒見過像他這樣集風趣、溫柔、體貼、邪魅、幽默于一身的大男人。
第四章
坐在氣氛沸騰,光線明滅不定的PUB吧台一角,蝶衣緊抿紅唇,緊擰柳眉,听著震耳欲聾的熱情舞曲,看著舞池中狂舞的男女。
揉著眉間,忍著頭痛,再看著正在舞池里熱舞的徐婷雅及一群男女,蝶衣感到自己的心口不適,而且坐不住,略感焦煩。
她真不懂自己怎會被她們說服,來PUB度過在義大利的最後一夜。
這種環境太吵、人太多,根本就不適合她來。喉嚨干渴,蝶衣舉杯飲盡最後一口長島冰茶。
站起身,她想離開這個喧嘩、吵雜的場所,回樓上房間休息。
「黑蝶衣,你要去哪里?」正在舞池里,跟一個外國男人跳貼身熱舞的徐婷雅,見狀,立刻跟上。
「我……」
「喂,不是說好今晚一起盡興玩的嗎?怎麼你現在就要走了?你瞧不起人啊?」徐婷雅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她。
「不是,我……」突來的一陣頭暈目眩,教蝶衣無力站立,倒向她。
「哎喲,你怎麼了!?」徐婷雅故作驚慌,暗自竊笑。剛剛她把一個大姊姊賣給她的迷藥,偷偷加進蝶衣的飲料里。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上樓……」
「不舒服?那我先送你上樓,再去找領隊,好不好?」惡整成功,徐婷雅笑得好得意。听說那顆藥很特別,會讓人很受不了……哼,可整到她了。
「這……好,那麻煩你了,謝謝……謝謝你。」自知無力自行回房,蝶衣感激她的扶助,壓根不知道這全是某人對她的設計。
徐婷雅得意一笑,立刻攙著黑蝶衣,搭乘電梯直上目標樓層。
扶著蝶衣走過長廊,她停在一間套房前,四處張望,緊張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留著黑色短發的漂亮女郎。
「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我很小心的,大姊姊。」對才剛認識幾天的短發女郎,徐婷雅態度相當熱絡。因為大姊姊跟她有著類似的遭遇。
大姊姊的丈夫,被狐狸精搶走,而她喜歡的男友,也一個個被黑蝶衣搶走,所以,她們是一見如故,而且,大姊姊還幫她出主意惡整黑蝶衣,讓黑蝶衣以後再也不敢搶她的男朋友!
「那就好,快進來。」
听到陌生的聲音,蝶衣抬頭,看見陌生的女人,還有門上的陌生房號。
「這里……這里不是我的房間……」輕順著悶熱的胸門,蝶衣困難道。
不理會蝶衣的發現,兩人聯手將她拖進房間,一將黑蝶衣推到床上,短發女郎雙手環胸,笑看著床上的她。
「你說的就是她啊?」突然,一道興奮男聲,自在兩人身後響起。
女郎聞聲,轉頭看向不久前在PUB里,釣到的外國人。
「就是她沒錯,怎麼樣,滿意嗎?」退開一步,她讓男人自己看。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了!」看著橫躺在床上的絕麗容顏,男人看得雙眼發直,笑得色眯眯。
「不過,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麼關系?她又是哪里得罪了你們,你們怎麼會這麼壞心的想整她?」
「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到底要不要她!?」女郎神色不耐的看著男人。
「就是嘛,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徐婷雅惡眼瞪他,「如果你不要,我找別人好了!」
「要要要!我當然要,難得踫上這麼好的貨色,嘿嘿嘿……」男人色欲薰心,雙拳猛搓,迫不及待要月兌衣服。
「你、你們……」躺在床上,意識漸漸清晰的蝶衣,因為兩人的交談,臉色蒼白,掙扎想坐起身,她想看清楚說話的女人。
「她怎麼這麼快就清醒了!?」男人對著女郎大叫。
「你在緊張什麼?這種藥效本來就是這樣,難道,她完全沒反應,你會比較興奮?」女郎恥笑他的膽小。
「就是嘛。」徐婷雅有樣學樣,跟著也鄙視他,「我下的藥,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
「好了,我到機場去了,剩下的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女郎道。
「大姊姊,那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難得踫到一個這麼厲害、有辦法的大姊姊,徐婷雅好舍不得她走。
「如果有緣的話。」藏住眼底心機,女郎對她一笑。
送走短發女郎,徐婷雅一臉得意地看著困難坐起的蝶衣。
「你也會有這一天。」
「你、你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設計我!?」緊咬著牙,強忍心中不適,她冷冷看著徐婷雅。她還以為徐婷雅願意扶她上樓,是純粹善意,沒想到,她竟跟另一個女人,找來男人想糟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