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我喝杯咖啡,好不好?」興致一來,他興奮道。
喝完咖啡,就享用兩人浪漫大餐,餐後就開車兜風,順便數數星星、看月亮,然後,就可以拐她回家了。
呵,這個臨時計畫不錯,他喜歡。
「對不起,我現在不可以離開,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她也想跟他出去,但是,不可以。
「又是工作,小笨蛋,你的工作怎麼比我多呢?」
鐵法蘭無力地拄著額。突然,他眼楮一亮!
「真衣,你的雇主是誰?你告訴我,我去找他談談!」哎,真是的,這麼簡單的辦法,他以前居然沒想到,真是……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真衣一听,驚聲叫了出來。
她需要泰勒家的錢,幫母親支付醫藥費,他若執意介入,害得她們母女必須離開,那沒了泰勒家資助的母親……就只有死路一條!
「真衣?」
「你如果這樣,那我以後都不打電話了!」她叫道。
「為什麼!?」法蘭瞪著電話。她竟為雇主而威脅他?這個小笨蛋的腦袋是不是真的壞了?到底知不知道她正在跟誰說話啊?
「因為、因為她們對我跟我媽都很好,你如果真這樣做,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對,到時,她一定、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她都已經撐了這麼久一段時間,現在終于找到捐髓者了,怎麼可以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斷了她母親的生路!?
絕對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你听到沒有?」真衣緊握話筒,又驚又懼又氣的說著。
她知道也許把她的困難告訴他,好心的他,可能會願意借她一筆錢。如此一來,她母親的醫藥費就解決了,她也不必再看泰勒母女的臉色。
可是,她才認識他不久,就算他肯借她錢,她也不敢用。
而且錢債難還,人情債更是難還,那與其欠他錢、欠他人情債,她情願為保住自己在他面前僅有的自尊,而繼續再待在泰勒家。
「咦?」她的反應與口氣,教法蘭微愣。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但是我有我的難處!」
察覺到她異樣的情緒,鐵法蘭皺了皺漂亮的劍眉。
「好,我不會干涉你的工作,也不會去找你的雇主,這樣好不好?」真是糟糕,他好像把小笨蛋給氣哭了。
「我……」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過,真衣急忙道︰「對不起,我知道我的態度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關系、沒關系,打是情、罵是愛,就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打我?」他帶開話題,逗著她。
「你……」他的話教她心情頓為放松,破涕為笑,「我又打不贏你,你很厲害的。」
「放心,你打我,我絕不還手,就乖乖站著讓你打、讓你踢,怎樣?」
暫時忘了病中的母親,也忘了心中委屈,真衣被他的話逗得咯咯直笑。
听她笑,他也笑。
呵,她的笑聲好可愛,像個小女孩一樣,純淨悅耳,教他听了好歡喜。
突然,真衣語調驚慌。
「對不起,我有事,不能再講了!」
「呃?」
「還有,你千萬不要來找我,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的,再見!」臨掛斷電話之前,真衣急忙再次重復多日來的提醒。喀!
瞪著硬是被匆匆掛斷的電話,鐵法蘭笑顏驟變。
幣他電話!?小笨蛋居然這樣就掛他的電話!?
在他特地為她排開既定會議,又放下一切工作,還找了個最舒服的坐姿想好好跟她聊天、培養感情的時候,她竟然先他掛斷電話!?
可惡!這個瞎了眼的小笨蛋,真是笨死了!
難道,她不知道只要巴住他,她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嗎!?
否則,為什麼直到現在,她還笨得不知道要巴住他,還掛他的電話?
懊死的,長到這麼大,他還真沒遇過像她這麼笨的小笨蛋!
「真是笨啊!」鐵法蘭氣得咬牙咧嘴、猛抓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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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掛上話筒,慕真衣急忙走出公共電話亭,轉身就往泰勒家快步跑去。
因為,她看見薇絲的紅色跑車了。想到上次可怕遭遇,真衣越跑越快。
坐在紅色跑車里,看著一路向前跑的真衣,薇絲碧藍的眸忽地閃過一記惡意。
她眸光陰狠,踩下油門,想像上次一樣,狠狠擦過她的身。
對,她就是討厭慕真衣,就是恨她,就是巴不得她早點死!因為,慕真衣不只搶走爹地對她的愛,還搶走了她的光環!
以前,人人都贊美金發碧眼的她,就像芭比女圭女圭一樣漂亮,但是,自從慕真衣出現後,就再也沒人注意到她的美了。
因為,他們的目光焦點,全都投射到黑發黑眼的慕真衣身上,完全忘了她這個漂亮的芭比。
「這一次就撞斷你的腿!」一句惡語,自薇絲齒間擠出。
到時,她就看還有誰會把目光焦點,放在已經瘸腿的慕真衣身上,哼!
一轉進自家車道,薇絲狠踩油門,就向前方毫無防備的真衣疾沖過去。
來自身後的異樣與引擎聲,教真衣臉色慘白,她急忙撲向路邊草地,逃過薇絲惡毒的一撞。
「嗯!」才結痂的傷腿,轉眼間又多了幾道小擦傷。
只是小擦傷,不礙事的。
忍著痛,站起身,真衣想盡快回宅後的小破屋,避開薇絲。
「給我站住!」計畫失敗,她尖聲叫住又想跑的真衣。
太多的可怕經驗,教慕真衣只能听話地止住腳下步子。如果她再跑,就只會更加惹惱薇絲。
「我問你,剛才你打電話給誰?」走到她的面前,薇絲宛如女王般,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只小自己一歲的她。
「沒、沒有,我只是……」不想扯出鐵法蘭,真衣想簡單帶過。
但,一記凶狠的掌摑,止住她未出口的解釋,啪!
「你——」緊搗著辣痛的頰,真衣驚眼望她。
「想騙我!?我明明就看見你在那里打電話,你還敢說沒有!?」
「我……我只是打電話給朋友也不行嗎?我又沒有用家里的電話!」
忍住心底的委屈,慕真衣忍住淚水,十指緊握成拳。
「對,就是不行!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沒有我跟媽咪的同意,你就是不能打電話!」
「你!?」
「再說,朋友?哈,你別笑死人了,像你這種比女佣還廉價、還不如的賤人,會有什麼朋友?是不是哪個專搶別人丈夫的賤人?」
「你、你說話可以不要這麼難听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哪里難听了?難道你不是賤人生的小賤人?」
「不準你辱罵我母親!」
「我就偏要罵,怎麼樣?你母親就因為賤得到處勾引別人的丈夫,所以才會得到血癌那種絕癥,這呀就是報應!」
「你胡說!醫師剛才告訴我,說已經替我母親找到捐髓者了,她很快就會好起來,請你不要再……」
「找到捐髓者了?哼,那又怎樣?我告訴你,她一樣活不久,她會撐不下去,因為像她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賤女人,根本就不配活……」
啪!一記掌摑響起,截斷薇絲泰勒未完的話。
「不準再罵我母親!」緊握著拳,她打人的手微微地顫著。
「你——」薇絲怔住,霍地,她碧眸怒瞠,撲向慕真衣,「賤女人,你竟打我、你竟敢用你的髒手打我!?」
一把抓住慕真衣,薇絲就像瘋了一樣,左右開弓連續狠甩慕真衣十幾下耳光。啪啪啪……
扁是這樣還不夠,薇絲泰勒用力拉扯真衣的頭發,痛得她無處可躲,只能處于挨打的位置。
一名路過、穿著樸素的白發老婦,急忙上前分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