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東西都沒吃嗎?」
「沒……糖果算不算?」花匠想到之前吃的糖。
「糖果?你買的?」
「不是,是我在花房的盆架下面撿到的,我看好像沒壞,所以就……」
鐵法蘭一听,臉色一變。
真衣沒有騙他,真的有第二顆摻了迷藥的糖果掉在花房里。
懊死!他竟被薇絲那個女人給耍了!
心知犯了大錯,鐵法蘭急匆匆趕回家,想對真衣道歉。
雖然之前,他已經說過願意相信她的清白,也早已在外婆面前發誓,他絕不會再懷疑真衣,但是,他還是欠真衣一個道歉。
回到家,他看到瑪亞、外婆,還有真衣就坐在大廳里,臉色一變,他疾身走到真衣旁邊,想保護她不受瑪亞的欺負。
「你來這里做什麼!?」
「她是送一項重要的證物過來。」老夫人站起身,「你回來得剛好,我正要真衣打電話給你。」
「找我?」
「對啊,我才要撥電話呢,好巧。」放下手里的電話,她嬌顏綻笑。
「有事嗎?」
「法蘭先生,是這樣的,我知道之前你跟真衣之間有些誤會,而這些誤會是薇絲制造的,所以……請你讓我將功贖罪。」瑪亞遞出一卷監視影帶。
「你……」他擰眉。
「這是我利用家里的防盜系統,錄下我和薇絲昨晚在大廳里的談話,你看了就知道。」
「不必看了。」他搖頭。
「法蘭?」老夫人不解的看著他。
「法蘭!?瑪亞說影帶可以證明我……」真衣驚道。
「不必證明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一切都是我誤會你跟亨利,所以,我要請你原諒我。」
「你知道?」
「對。」鐵法蘭簡短說出花匠體內被檢測出有迷藥成分,以及花匠于昏倒之前曾吃下一顆糖果的事。
「原來他是吃了那顆糖果,剛剛亨利還猜說他可能有高血壓,所以才會突然暈倒。」
「法蘭,那你真的不看了嗎?」老夫人拿起影帶問。
「不,外婆,我不看,也沒有必要看,現在,我只希望真衣可以原諒我一時的眼盲跟心盲。」
「沒錯,你是真的應該求她原諒你。」老夫人笑道。
「真衣,我剛才求你的事……」瑪亞羞愧提起。
「泰勒夫人,你放心,我跟外婆都會幫你說情的。」
「說情?」鐵法蘭微眯黑眸,緊盯真衣,「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諒薇絲那個女人!?」
「你不願意?」真衣回頭看他。
「當然不願意!你不要忘了,她的挑撥設計,害你吃了那麼多苦,還害我差點逼你去跳樓,像她這種女人,你要我怎麼原諒她!?再說……」
咬抿著唇,慕真衣噙淚看他一眼,即轉身離開。
「真衣!?」看她上樓,鐵法蘭一驚,急步追上樓。
回頭凝他一眼,她眨落清淚,素淨的容顏上,淨是一片委屈與哀憐。
「你如果不放過薇絲,那……那我也不要原諒你了……」真衣一邊淒淒哀哀的說著,一邊祈禱亨利教她的這招有效。
「哎,你……」小笨蛋變聰明,懂得如何威脅他了,「好、好、好!我答應你放過她,不找她的麻煩,這樣好不好?」
「你說真的!?」頓時,她笑顏燦爛。
「你騙我!?」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他笑眼瞪她,「我看,我以後得改口喊你『小聰明』了。」
「不管,你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可以反悔。」親昵挽住他的臂,真衣笑眯清眸,悄悄以左手朝樓下幾人比出一個勝利的V字。
「你在做什麼?跟他們打手勢!?」抓到她的小動作,鐵法蘭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走,我們進去溝通溝通。」
「溝通?」她清靈的瞳有著不解,「我們之間有代溝嗎?」
「沒有代溝也可以溝通,笨!」傾身抱起她,鐵法蘭大步邁向預備用來當新房的臥室。
「那,為什麼一定要進房間才能溝通?」
「因為現在外面人太多。」
「咦,人多不能溝通?進房間就能溝通嗎?」
「對,因為我們的溝通方式,外人不宜在場。」
望著懷里依然一臉茫然而不解的慕真衣,鐵法蘭驀勾薄唇,俊眸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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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羞紅著粉頰,慕真衣雙眸晶亮,埋首在被單下。
他的溝通好狂野,好羞人。
「真衣?」
「嗯?」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找時間回去拜訪我的家人,那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我那四個同父異母兄弟的為人?」輕撫著被單下赤果的曲線,他輕聲問著。
不過,「問」是客氣。因為,不管她想不想听,他都會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希望她對他的親兄弟們,可以多「了解」一些,不過,他希望她了解的是他們那幾個的缺點,至于優點,很抱歉,沒有。
因為,想從他嘴里听到那幾個男人的優點,那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哇,這還要問嗎?因為,小笨蛋長得清艷絕美,又單純可愛,萬一哪天他那幾個兄弟們起色心,想拐他的小笨蛋,那他怎麼辦?
所以,他當然得盡一切力量,在小笨蛋面前努力破壞他們的形象,好讓小笨蛋多提防他們一點,以免上當受騙。
他知道他這樣的想法,對自家兄弟是一種侮辱,但是侮辱他們,總比到時候小笨蛋不小心被拐跑,害他在旁邊傷心難過要來得好吧?
再說,就算他們幾個身邊都已經有親密女友,要不也結婚了,但是誰知道他們哪天會不會突然失戀、離婚,轉而跟他搶小笨蛋?
所以說,縱使是自家兄弟,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多少還是防著一點比較好,也比較保險。
「當然想啊。」相當捧場的,真衣探出一張緋紅的臉蛋,瞅著他。
她想知道法蘭的兄弟,是不是都像他這般的溫柔、體貼又風趣。
「真乖。」他笑著在她頰上印上一吻。不錯,很配合。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幾個都是在不同的國家長大,那你們誰跟鐵爸爸一塊住?」
「目前只有老五東極跟老頭……跟我爸一塊住,我爸也最疼他。」撫著她的美背,感受掌心下的滑膩,他隨便說著。
「那他一定很孝順,所以,你爸才會最疼他。」
「孝順?」優點?不成,他得破壞一下,「可能吧,不過,他酷得像冰塊一樣,而且他城府很深,個性也很現實,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
「真的嗎?」當下,真衣對鐵東極的印象大打折扣,「那我們不要聊他那種人,我們換聊老四,好不好?」
「當然好啊。」簡單就解決一個,鐵法蘭笑眯邪眸,好得意,「老四就住在沙烏地阿拉伯,他的性情很傲慢,跩得像什麼一樣,是標準的沙文主義者,他很瞧不起女人,從不跟女人做生意,也從不把女人當人看。」
嗯,破壞的夠徹底了。
「啊?現在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他那種男人?」真衣輕呼。
「你才知道,所以回台灣看到他的時候,記得離他遠一點,千萬別踫到他全身上下,要不然,他說不定會把你的手指剁下來!」法蘭故意嚇著她。
真衣一听,當了真,嚇得忙收攏十指。
「還有,看到老三岡部,你也千萬別跟他說太多話,因為,他那個人既霸道蠻橫又不講道理,話一不投機,就喜歡亂吼人,很沒品。」
「他一定讓鐵爸爸很頭痛。」她想像著。
「那是一定的。」這是實情,「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能在短短幾個月之內,就嚇跑十五個秘書的男人,會有多難伺候、多叫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