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可能了。」看著他憤怒的眼,真衣淡淡笑著,「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的感情。」
「你!?」太過肯定的語調,教鐵法蘭心生不適。
他不懂她為何能如此肯定亨利不會背叛她,是因為她真的沒背叛過他?
但,那一切是他親眼所見,不可能……頓地,一道猜測擊進他的腦海,鐵法蘭俊顏難看而激動。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亨利不會背叛她,是因為……她已經愛上亨利!?
不、不可以這樣!她是他的人,從一開始就是,所以她只能愛他,而不能愛上其他男人!
「他背叛你了,你知道嗎!?」他吼著。除了他,她誰也不能愛!
「法蘭,你……」
「我說他已經背叛你了,你到底听見了沒有!?」憤手鉗制住她的縴細雙肩,鐵法蘭情緒失控地對她憤聲狂吼。
霍地,一陣強風襲入窗,張揚起他一頭銀亮的發。
他銀發怒揚,黑眼憤紅,施勁的雙掌,正狠狠的掐痛她的肩。
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施點勁道,他就可以拆下她一雙臂膀。但是,他下不了手……鉗著她縴細的肩骨,他的雙手微微顫抖。
「法蘭?」來自肩骨的疼痛,教真衣痛得淚光閃閃。
她知道他失控了,而她應該要害伯,但她發現自己竟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她已經明白,他會如此生氣、會憤怒,全是因為他愛她的關系。
就因為喜歡她、愛她,所以,當他親眼看見她衣衫不整在另一個男人的房間里時,他反應才會如此激烈,因他認為她背叛了他的感情,也傷害了他對她的愛與信任。
如果沒有那些誤會,她知道,法蘭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害她的。
因為他曾經說過,他不願意她因為他的關系,而受到任何一絲的傷害。
而現在,他親手傷害她,他的心有多痛?看著他憤恨的眼,真衣感覺到他正緊掐住她的雙手,正不斷的顫抖著。
「為什麼不求饒!?」他要她求他放手,要她給他一個收手、不再傷害她的機會。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我。」想通一切,真衣心境豁然開朗。
一道笑意揚上她的眼。
「不,我會的!」
「你不會的。」她搖搖頭。
「為什麼!?」她憑什麼可以說得這麼肯定!?
「因為你的心,一直都知道我愛你,也相信我從來沒有背叛你。」話聲才落,差點拆下她雙臂的狠勁力道驟然消失。
「你!?」鐵法蘭愕眼瞪她。她說愛他?她不是愛亨利嗎?
突然消失的勁道,教真衣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當然,你或許會傷害其他人,但是我相信你絕不會弄傷愛你的我。」
「你!?」他眼底有著難堪與怨怒。
「因為我認識的鐵法蘭,可能逗我、疼我、寵我、憐我也惜我,可是就是不會動手傷害我。」
「不要以為對我說愛,我就會原諒你做過的事!」他狠聲道,「是你先對不起我,所以,我可以傷害你,我可以報復,我可以狠狠的弄傷你!」
「你不會的。」她的態度比他更肯定,「因為,你生氣的時候,只會故意給我臉色看、嚇我、凶我、罵我笨,偶爾再敲敲我的頭。」
「誰說的!?我告訴你,我會拆下你的雙臂、打斷你的長腿,然後,再甩你幾個耳光,最後還會毀你的容!」他耍狠,要她怕他。
「法蘭,你……」她知道他只是在嚇她,否則剛才,他就可以拆下她一身的骨頭了。
「法蘭,告訴我,我要怎麼證明,你才肯相信我的話,才肯相信我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這——」他愣住,因為他沒想過。
他是不是真的誤會她了?是不是真的被薇絲的謊言欺騙?不然,她為什麼可以把話說得如此真心?
「法蘭?」
「從那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他指向陽台,「才兩層樓而已,頂多流產、摔斷你的胳臂跟腿而已。」
聞言,她心神震駭。
但,話已說出口,即使要賠上兩條性命,她也必須跳。
「你、你是說真的?」她深深呼吸一口氣。
「對!」他要拆穿她偽裝的假面具。一絲冷笑揚上他的眼。
「好!為了證明我跟孩子的清白,就算……就算我欠這孩子一條命!」
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慕真衣旋身疾往陽台沖過去。
「你、你做什麼!?」鐵法蘭駭瞠黑眼,疾步沖前想攔住她。
但,一個閃身,真衣閃過他,咬著牙就要翻身越過陽台的欄桿。
「給我站住!」
她雙手緊扳著欄桿,回首望他,眼中有淚。
「是你自己要我這樣證明的!」只要他願意相信她的愛與真心,那,就算變成殘廢也值得。
「你如果敢這樣就給我跳下去,我不會原諒你的!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也不會原諒你!」手握拳頭,他憤聲吼。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只是要你相信我的話……」
「給我回來!」
「但是——」她緊抓著攔桿的手不放。
「回來!」
被他一吼,真衣噙著淚水,轉身走下陽台,走到他面前……
霍地,鐵法蘭倏張雙臂,緊緊擁住她的身子。
他緊閉雙眼,全身顫抖。
「法蘭?」仰起素淨容顏,她哽咽望他。
久久之後,一聲沙啞傳入她耳朵里。
「下……下次不可以再那麼听話,知不知道?」
「但是……」
「我相信你的清白,我相信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懷疑你。」
不管當天的事實真相如何,在她願以自身安全,來證明她對他的真心愛意之後,那,他又何必再介意那件已經過去的事?
即使,她真的和亨利有不尋常的曖昧關系,只要她今後不再背叛他,他願意試著遺忘那天丑陋的記憶,重新接受她,然後與她繼續未來的人生……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相信我了!?」她淚光閃閃,驚喜歡叫。
突然,有人敲門,叩叩叩。
「站在這里,不準動。」
「嗯!」緊抿紅唇笑意,她用力猛點頭。
看到她淚顏綻笑,法蘭也跟著笑。
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他轉身走去開門。
才拉開房門,鐵法蘭噙笑的俊顏,驟轉陰沉。
「是誰準你再踏進這里的!?」
「表、表少爺!」敲真衣的門,卻敲出一個鐵法蘭,把亨利給嚇死了!
「亨利你回來了!?」看到他,真衣眼底有著驚喜。
「他很快就滾了!」他雙眼妒紅,雙拳一握,就打算給他致命的一擊。
「嗨,真衣。」亨利一邊忙著打招呼,一邊急著退數步,「表少爺,別沖動,我是跟老夫人一塊回來的!」
「外婆!?」
「對,老夫人說要見真衣,所以,我才上來請她下樓。」
「外婆已經知道真衣的事?」
「對呀,我說的。」
「你說的!?」
「對,我什麼都說了,連誤會的事,我也跟她說了,所以,她見完真衣後,就換你了,然後,你就慘了!」有老夫人當靠山,亨利得意的抖著腳。
「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的誤會我跟真衣了!」
「這——」看著亨利倍顯正直的眼神,法蘭頓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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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等著吃飯的花匠,突然在大家面前昏倒。
經過緊急送醫檢查後,發現他血液里有迷藥成分,消息透過管家傳進鐵法蘭的耳里。他匆匆趕到醫院。
「表少爺!?」看到他出現,花匠感動得痛哭流涕。他不知道表少爺竟然這麼關心他。
「我問你,你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花匠一听,一想,急忙喊冤︰「表少爺,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吃毒品吧?表少爺,冤枉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