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走就走,反正被你這麼一亂,我、我也沒什麼興致了。」擔心白可玲一清醒,就會拆穿一切,江俊能打算快快走人。
「以後,千萬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否則,我對你們江氏企業是不會太客氣的。」冷眼注視一步步往門外走的江俊能,他冷語威脅。
「你!?」不甘被他恐嚇,江俊能氣得想為自己扳回一點顏面。
看出慕旨禮對白可玲的在意,他故意道──
「這恐怕有點困難,可玲她常會來找我,除非你們把她綁起來,限制她的行動自由,不然的話,我相信她還是會來找我的!」
看到慕旨禮臉色一變再變,江俊能是越說越高興,也越說越順口。
「不過,那沒關系啦,反正我已經跟她在一起很久了,玩得也有些膩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她,沒她不行,那我就大方成全你,把她讓給你玩玩好了。」
「玩玩!?你說什麼!?」刺耳的字眼,再一次激怒了他。
「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哇哈哈哈……」江俊能放聲大笑,「難道你不覺得可玲在床上,很熱情、很狂野,還很能滿足我們男人的……」
被激怒的情緒,教慕旨禮再也忍無可忍,憤將倚他而立的白可玲,推向房里的沙發組,他旋身一轉揪住江俊能衣領,一把將他推向二樓梯口。
砰!沒來得及防備,江俊能被突來的強勁力道,推撞上梯口欄桿。
「啊,你殺人啊!?」他痛得倒地,扶腰唉叫。
「你以為我不敢嗎?」怒到了極點,他俊美容顏冷似冰,言語森冷。
「啊、你……你……」冰冷容顏嚇得江俊能臉色發白。他不知道外表看起來斯文俊雅的慕旨禮,說起狠話,竟會這樣的嚇人!
「最好,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否則,我絕對要你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我、我……我說的本來就都是真話,我……我……」不敢直視他那一雙像是要凍死人的黑眼,江俊能嚇得全身發抖,匆匆下樓。
想到慕旨禮的威脅、想到他那一對嚇人的黑眼,害怕會闖出大禍的江俊能,一邊狼狽往廳外跑,一邊急急拿出身上手機,想盡快聯絡慕母想辦法。
***
她房間多了一個男人,她背著他跟其它男人交往,她,背叛了他對她的信任。
佇立在床邊,冷眼凝眼床上的白可玲,慕旨禮眸光冰冷至極。
他不該這麼快回家,不該破壞她的好事,更不該因為擔心她而急得四處找人。
他情願是在車禍中,找到一身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她,也不願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她!狠握雙拳,他胸口氣怒難消。
一把抓起她書桌上的水杯,慕旨禮仰喉強灌自己好幾大口的水。他想熄滅心底狂燃的郁悶之火,想教自己稍稍冷靜一點。
但誤飲被下藥的開水,他氣血攻心,藥效加速,越喝越多,也越喝越怒,才幾大口而已,他就喝光了一整杯的水。
砰。他重放空水杯,憤眼望她。他還以為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還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他,還以為她跟她母親一點也不像,不會到處招蜂引蝶。
可是,他看錯了她!她就跟她母一個樣,喜歡招惹男人,喜歡四處勾引男人!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欺騙他這麼久時間,還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的耍,想玩弄他的感情!?可惡!瞬間,他激動的情緒,催快了體內藥效。
這時,休息片刻的白可玲,感覺已經不那麼量眩,意識也清晰許多。
「旨禮……旨禮,幸好你……你回來了。」清楚看到站在床邊的他,白可玲滿臉的驚嚇與害怕,一坐起身就想窩進他懷里。
但,砰地一聲,她被他推開了。在床上彈了一下,可玲瞠大黑瞳。
「給我在床上躺好!」雙拳緊握,他眸光迷亂,全身狂釋出一股狂野氣息。
「旨禮,你──」她愕眼望他,臉色驚惶。
撲上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口,制住她的掙扎,已然喪失心志的慕旨禮,只能任由迷幻藥效催動他的男性本能……
***
接到江俊能的通知,慕母立刻開車回家,在半路與江俊能會合。
听完江俊能說完一切事情經過,慕母要他放心回家,不必擔心旨禮的報復。
因為她絕不會讓旨禮有相信可玲的機會,也絕不準他為那個賤丫頭,威脅恐嚇江俊能。她會好好利用這次意外,將白可玲趕出她的家!
不久,紅色轎車在慕家前庭煞住。走進大廳,慕母故作無事樣,優雅地步上二樓,來到旨禮臥室前。叩叩叩。她輕敲了幾下門,推門而入──
「旨禮,你回來啦?我看到你的跑車就停在外面,你不是說會晚點……」走進盈滿男性氣息的寬大臥室,她看不到該在的兒子,「旨禮?」
听不到任何響應,慕母蹙擰細眉,往可玲房間走去。
才推開房門,慕母即因看見大床上果身相擁的男女,而發出一聲高頻尖叫──
「啊!你、你們在做什麼!?」
寂靜的房室,蕩著她尖叫的回音,但床上兩人卻毫無動靜。
「你們還不快給我醒來!?」慕母怒氣沖沖,快步沖到床前分開兩人。
她以為兩人會因為她的尖叫與扯動而驚醒,但筋疲力盡的兩人,依然沉睡著。
「賤丫頭,你……」愕見書桌上已空了的水杯,慕母動作頓停。江俊能明明說他進房間時,看到書桌上的水杯還約有八分滿,那現在杯子怎麼空了?
難道說……看著沉睡中的兒子,與全身傷痕累累,好似曾慘遭蹂躪而昏睡過去的可玲,一抹詭笑揚上慕母的眼。
來回看著大床上的兩人,一個幾近完美的挑撥計策,已在她心底慢慢形成。
第六章
清晨醒來,梳洗過後,慕旨禮換上一身西服,步出臥室,轉往可玲的房問。
轉動門把,推門進入,他希望可以看到睡在床上的她。
但是,鋪整平坦的枕被,依如四天前那般整齊,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跡。
看著空蕩蕩的房問,他濃眉糾結。
一連幾天沒看到可玲的人,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她從沒有蹺家躲他的記錄,可是這次,她一連躲了他四天。
是因為那天被他撞見一切,感覺羞愧、對不起他,所以才躲起來懺悔嗎?
步下樓梯,走進飯廳,他神色凝重,在餐桌前坐下。
「陳叔叔,可玲這幾天有打電話回來嗎?」端起桌上咖啡,喝下一口,他抬眼看向陳管家。
「少爺,沒有。」
「我想那丫頭肯定是跟朋友一塊出去玩瘋了,才會忘了要回來,你就不要再替她擔心,該出現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同桌用餐的慕母順口說著。
擰了下眉,旨禮再喝下一口咖啡。可玲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的記錄。
「那其它人呢?其它人也沒她的消息嗎?」他再一次看向陳管家。
「真的沒有,不知道可玲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陳管家一臉憂心,建議報警尋人,「少爺,你看我們要不要通知先生一聲,然後報警處理?」
「這……」他也曾想過,只是母親總以父親出差在外,已夠忙了,不好教他再為可玲的事擔心而阻止,但是現在……他顧不了太多了。
「就這樣辦,等一下我……」可玲已經幾天沒回家,他怕時間拖越久越不好。
「有什麼好報警的!?」慕母一听,厲言斥道。
「媽──」他擰眉。
「我的意思是,萬一可玲她只是在外面玩瘋了,那我們這一報警不是把事情弄得太嚴重嗎?萬一影響到御世的聲譽……」驚覺自己口氣不對,慕母實時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