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黑道總裁 第13頁

「哎呀!你小心點。」差點讓他撲倒的雷法伶,又氣又笑的扶住他。

「我、我就知道妳心里還是有我!」他笑咧嘴,打著酒嗝。

醉了的他,有了異于平常冷硬的舉止,而無法控制情緒的朗聲笑著。

「呵呵呵……」對著她,他傻笑著。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法伶使盡力道,困難的將他高大的身子弄上床。

「怎喝這麼多酒?這樣會醉的。」撲鼻而來的濃濃酒味,教她擰了眉。

「呵……就怕喝不醉,會……會去找妳麻煩……呵……」他醉笑著。

「杰克,你--」

「但……但妳還是為我回來了……我就知道妳會回來……」

黑杰克興奮的直往她臉頰親吻。伸手探至她身後,他拉下她洋裝背後的拉煉,直想剝下她的衣服。

「哎!你醉了。」雷法伶又急又羞地推開他,重新拉好拉煉。

「不、不、不!」他又打了酒嗝,「我沒、沒醉,我很清醒。」

「是嗎?」她搖頭無奈笑道︰「醉了的人,從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呃!」又一個酒嗝響起。

「呵,那我醉了……真的醉了……醉在妳的美麗里……呵呵呵……」他一雙手胡亂揮,對她呵呵地笑著。

「你……」見他已經醉得一塌糊涂,還胡言亂語,雷法伶覺得自己根本拿他沒轍。

可是,知道醉了的他,依然將她放在心上,她紅唇淡揚。

「今天有什麼事嗎?為什麼一定要我回來?」她問著。

「呵呵呵……今天是、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我想和妳一起過……」他一把緊抱著她,又親又吻的。

「今天是你生日?」她睜大眼看他。

「可……可是妳不理我……妳只在乎妳的家人,妳不管我的心情,不理我的感受,法……法伶……我好難過……」靠著她,他突然輕輕哭了起來。

他孩子似的哭泣,教雷法伶愣住了。

「杰克你……」

「我……我是這樣的在意妳,還將妳當成是我的唯一,為什麼妳卻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麼妳還要為他們忽略我……」

張著一雙醉眼,說著醉語的黑杰克,失常得令她驚訝,卻也感動。

「我知……知道妳家人不可能接受我,但我不在乎,我只要妳……」抓著酒瓶,他又灌自己一口酒。

「杰克……」

「只要妳有那麼一點在乎我,我就……我就無所謂,我真的可以不理他們……」他抓住她的手,抹去自己嘴角的酒汁。

「嗯。」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的心,但她不知道他竟如此的真。

「可……可是妳……」突然,他憤眼一瞪,再度仰喉灌下濃烈酒液。

餅于激動的情緒,教他全身顫抖。雖然醉了,但他還是想克制自己的激動,他不想傷害她。

只是那一再竄上心口的怒焰,就像是要吞噬他、焚毀他般的教他無法再隱忍下去。憤站起身,他醉眼陰狠,高舉酒瓶就往牆角憤擲而去--

鏗!鏘!瓶身碎地,烈酒濺灑四處。

「杰克!?」

「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我對妳還不夠好嗎!?」他憤聲吼著。

「杰克,你……」他的狂怒,驚嚇到她。

「為了妳,我連兄弟的話都可以不听;為了妳,我可以重懲跟了我幾十年的兄弟,那為什麼……為什麼妳還這樣不在乎我!?」

一把抓起她,緊箝住她雙肩,黑杰克奮力猛搖她。

「妳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妳知道我也是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我……」突然,他怒火乍止,愣瞠醉眼,直望著她,「不,我不是活生生的人,我只是存……存在著……」

突地,他抓起地上一瓶酒,一開瓶就往喉中猛倒。

「我沒活過,我只是存在著……」久久之後,一句無力的重復醉語,隨著他溢出唇角的酒汁幽幽傳出。

「杰克,你醉了。」

「不,我沒醉,我知道現在是……黑夜……」他轉向窗外一片黑,「我一直是這樣見不得天日的存在著,一直這樣無聲無息的呼吸著,黑夜是我,而妳……是我唯一的白天……」

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他頓然倒坐床沿,神情悵然若失。

「難怪妳從不在乎我的感覺。」垂下頭,他愴然一笑,「像我這樣一個給人定忌日的人,哪有過生日的資格……妳不想回來是應該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從未見過他如此無奈感傷,雷法伶的心微微的痛著,「我們現在就幫你過生日,好嗎?」她打起精神,對他笑著。

「不用勉強,以前沒過生日,今年也不用過,但是……」拾起一雙醉眼,他醉看著她,「就因為我……我是閻黑,所以妳不能喜歡我,是嗎?」

「我……」她緊咬唇。

「其實我也希……希望自己不是閻……門的人,不是閻黑,不是黑道的人,但……我沒辦法。」他泛染醉意的黑眸,有著僅余的清醒。

「為什麼?你可以回頭,不要再……」忘了他已喝醉,她認真想勸他。

「妳知道什麼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他忽然笑了起來。

「話不是這樣說的,只要你有心,也可以和依伶一樣月兌離閻門……」

「依伶?呵……」他醉笑失聲,「當年要不是我外祖父為報答妳二哥救他性命而出面保她不死,這個世界上早沒有宋依伶這個人了。

呵呵呵……我干脆再告訴妳好了,我外祖父是高雄的大流氓,爸爸生前是美國軍火商,媽媽則是人見人怕的大姊頭,妳說有這樣的背景……我當好人誰會相信?」

「這……」雷法伶突然無言了。是生長環境造就了這樣的他。

輕抿著唇,她拿走他手中酒瓶,讓他躺下,幫他蓋上被子。

「如果可以當大少爺,當天使,誰願意當流氓、當撒旦?」望著她無言的容顏,他笑得無奈。

「這……」他的話,教她又心疼了,「別再想那些了,快睡吧。」

「法伶,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認識妳?」看著她,他嘆出一口氣,「如果小時候我就遇見妳,也許妳就可以拉我一把,也許我就不會認識我義父,也許我就不會進他的閻門了……」

「那你會做什麼?」

「做什麼?我想我會進雷集團……然後把那些對妳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一個一個做掉,再想辦法把妳弄到手,要妳當我的唯一。」

一個翻身,他醉臥在她膝上,側看著前方化妝鏡里的她。

「你……」他的話,讓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黑道的日子,思考與行為都是黑道兄弟的模式……

「好了,你快睡覺吧,不要再說話了。」坐在床緣,她輕拍他的背,想安撫他人睡。

「法伶,永遠不要離開我,也不要再讓我生氣了……」

「那你可以為我離開閻門嗎?」雖知是奢望,但她仍這樣想著。

如果他能離開黑道,那她與他的阻礙,就會減少很多;到時,她就可以與他一塊走在陽光下,而不需要再避開她的家人。

她相信只要他肯離開黑道,過正常的日子,她的家人也會像接受依伶一樣的接受他。但--

「對不起。」翻過身,正視著上方早已雋入他心的美麗紅顏,他緊握著她的手,靜凝著她的眼。這一刻的他,像是清醒的。

聞言,她眼色一暗,垂下了肩。

「你……」他真的醉了嗎?若是醉了,為何連哄她一次也不願意?

勉強張著醺醉的眸,他好象看見她眼底的悵然,也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聲音。

他……微嘆了口氣。

「我不能違背義父死前的托付,也不能放棄那些曾經與我一起闖天下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輕合上眼,聲聲喃喃細語,消失于他微動的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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